走之前师婆看似漫不经心的经过我身边,她的一句话,让我决定跟踪她。她说,如果她看的不错的话,我在前几天,应该撞邪了。
听到她说的这些话,我立刻想到了之前给我打电话报信的白狗。待那师婆走出去很远之后,我才蹑足潜踪地跟上去。
永兴记的老板好像也有问题,我准备第二天再去警署那边了解他的情况。
师婆走的速度极快,我不远不近的一路尾随,足足跟了约么大半个小时。到了一处非常僻静的地产,这里杂草丛生,远远看去,那里有一间破败的瓦房。师婆进了那屋,我在外面观望了一会,见她迟迟没有出来,走近了那屋。
透过老式的木窗,我看到那个师婆正在里面焚香。她背对着我,点燃香后,师婆走到一张供桌前,拜了几拜。突然,她要出来了,我忙躲在一侧,还好没有被她发现。等她走后,我又立刻进了那屋。
屋里烧香的味道氤氲着,供桌上的白烛还在燃烧。桌上摆放着六个牌位,当我看清牌位上名字时,惊得马上转身追了出去。那六个牌位上刻的名字,赫然正是我派出去的那六个人。
我脑海里嗡嗡直响,我所派出的这六个人,执行任务各有自己的代号,真实姓名在保密条例中,绝不能外泄……而眼前,这个师婆是如何得知他们的姓名,从而帮他们立牌位?
我不禁心乱如麻,一转身追了出去,想要逮住她问个明白,然而追了很久很久,却连她的影子也没看见。
我只好往回走,等我再走进那间小屋的时,屋内已然一片漆黑,那白烛也已然熄了。而桌上的几个牌位,也已然了无踪迹,甚至于之前在屋内弥漫的烧香的气味,也荡然无存,一切就好像我刚刚看到的,都是幻觉。
这个师婆,太可疑了,接下来要把她列为犯罪嫌疑人。找不到人,我只能先行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叶渊带着人赶到了,叶渊带了十几个兄弟来,那些人都齐刷刷地站在外面,嘴里叼着烟,警署的通道被他们堵了一个水泄不通。
叶渊大大咧咧地拉着我往外走,警署的陈sir不明就里,一开始还想阻拦,但被叶渊瞪了一眼,他也只是象征性地表示附近刚出了这样的案子,不是很安全,让我不要走远。叶渊把我拉到外面去,着急地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告诉他:我要找的人,在澳区有了踪迹。
叶渊一惊:“是他?”
我点点头:“我派来找他的六个人,都死了。死几个人不是大事,但他们死的都很离奇,我在想,会不会和我要找的那个人有关系。”
叶渊明白我的意思,这件事,我们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接下来,我把白狗他们六个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告诉了叶渊,他和我一样,并不信鬼神,胆子很大,但他听了这些的来龙去脉,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了,特别是听说白狗在死了之后,还来向我报信的事情,叶渊他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问我需要他做些什么。
澳区有他的人,我的行动会方便很多。叶渊拍着我的肩膀说,只要我插手,案子肯定能破。
我决定先让叶渊的人去调查一下那个师婆的来历,我去找陈sir了解一下澡堂老板那边是审问情况。
澡堂老板暂时被关在了警署,陈sir把昨晚审讯的大体情况跟我讲了一下:澡堂老板,姓名曾志杰,本地人,从父亲手中继承下这个破败的澡堂,以此为生,别无他业。为人谨小慎微,年轻时娶过一个女人,后来女人得病死后,没有再婚,女人也未给他留下一男半女。
他回忆说大约半月前白沟他们六个一起去他那里洗澡,他也是个生意人,多少是有点眼力劲的,看出他们六个不是一般的洗澡客,所以很热情的召唤着。
后来白狗他们让澡堂老板出去给他们买一些好点的浴巾、洗发水之类的东西,澡堂老板就去了,等他回来之后看到就是我们之前发现的那一幕了。至于为什么要跑,而没有报警,他的解释是,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当时整个人都蒙掉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的扭头就跑。跑了很久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就跟中了邪一样。
再后来他饿了,想去买些东西吃,结果掏出的钱竟然是冥币,加上多日流浪时的生活,整个人衣衫不整,还被当时的店老板当做神经病赶了出来。
巧合的是他碰到了那个师婆,师婆告诉他,他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只有她能解救他。澡堂老板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对这个师婆言听计从。师婆告诉他需要他回去为他做一场法师,然后他就没事了,后来就是我们在永兴记看到的那一幕了。
我跟叶渊决定亲自去审一审这个曾志杰。陈sir不清楚叶渊的来历,说让他一个非司法系统的人去不符合这边的办案流程,结果被叶渊一个眼神就瞪了回去。
我跟叶渊审了澡堂老板一个多小时,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大致就跟之前陈sir说的那些差不多。
我问了他确定那张冥币是白狗给的钱里面的吗?他说确定,他当时出们给门狗几个买东西的时候没带自己的钱包,就拿着白狗给的钱走的,买完东西剩下的钱就揣在自己兜里了。
我又问他:那张冥币在哪里,他说不清楚,应该是被百货店的老板连他本人一起赶出来的时候扔掉了。
我让他再回忆一下,他说实在想不起来了。叶渊这里一下子急了,说你******能想起什么来?非要跟澡堂老板动手,说当年再硬的敌人也挨不过他的一顿拳脚,后来被我好歹拦了下来。
我跟他说这人刚受了惊吓,你再这样打他一顿,我们后面更问不出什么有用价值的线索了,被我好说歹说叶渊才肯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