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宋青书不信,夏雪宜又是加紧解释着:“别看这货其貌不扬,实际上他的血脉可比朱存彪近多了,是秦王府五代之内的近支,封爵镇国中尉,大朱存彪两级!而且朱存彪的后台秦王府前殿管事太监刘公公还是青腚狐狸引荐的,这种背景下,青腚狐狸还被朱存彪吃的死死的,他不软骨头谁软骨头?”
还真没想到又碰到个凤子龙孙,确定了软骨头属性,宋青书满是狠意的点了点头:“张大哥,动手!”
估计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张献忠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口袋,满是狞笑轻车熟路走在前头,宋青书和疤脸则是一前一后挡住他一边,疤脸还推着个手推车,一个路过的瞬间,一条黑麻袋就套了下去,神不知鬼不觉,一个老乞丐就消失在了大路边。
…………
西安城南,一处靠近原渭河的地洼地,这儿的地势太低矮,一下雨就成沼泽,原本官府在这里修的几趟房子此时已经全都废了,变成一片残垣断壁,连乞丐都不愿意住这儿,平时死寂的跟鬼城似得,不过今儿,却多了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看了看左右没人,找了间破屋子溜进去,然后把麻袋往地下一扔,宋青书顿时对张献忠佩服的五体投地,这货也不知道以前是不是干过人贩子,做的麻药这般有效力,到现在老叫花子都没醒。
捆猪一样把老叫花子用麻绳勒了两圈绑在破椅子上,宋青书可算解脱了一样向后退了两步,以前他以为自己寝室超哥的脚就够味的了,真是没想到有比他还味的,熏得他直迷糊。
张献忠则是熟练的一盆凉水泼过去,猛地脸上受激,青腚狐狸禁不住一个激灵醒过来,眼看着宋青书张献忠三个满是不怀好意的瞅着他,老叫花子禁不住又惊又怒,张开一股酸菜缸味儿的臭嘴,张口就骂。
“你们三个肮脏下贱的贼配军,竟敢绑架俺老汉,俺们大瓢把子要是知道了,让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你个臭傻子全家都卖进青楼,还有你,张黄虎,别以为当个捕头了不起,我家瓢把子弄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似得!”
嘿!这位还非暴力不合作了!眼看着疤脸和八大王两位都满脑门青筋了,宋青书干脆歪了歪脑袋让出了位置,幸灾乐祸的说道:“两位老哥先和这位狐狸宰相谈谈心,小弟的事儿一会再说!”
早已经按耐不住愤怒,张献忠上去就是啪啪两个大耳光,这力道可比青腚狐狸抽布店小伙计狠多了,抽的青腚狐狸门牙都甩了出去。
一面抽,一面张献忠还破口大骂着:“弄死老子?张爷先弄死你!”
有张献忠疤脸这么两个专业流氓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青腚狐狸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那张满是污垢的老脸都给打白了,吐着血沫子有气无力的哼哼道:“别打了!别打了!你们那家店,老汉我帮你们在老祖宗那儿说好话!让他别再为难你们了!别打了!”
一副专治各种不服模样甩了甩手上的血,张献忠得意的对着宋青书一歪脑袋,示意他上,宋青书也是毫不客气,拿出古惑仔中山鸡哥的风范,大摇大摆的走到青腚狐狸面前,一副吊炸天的模样冷哼道:“听说朱存彪朱奉国常常自比太祖爷!而且还把自己住的地方称作皇宫,封你们做丞相,文武大将军?这事儿有吧?”
到底是宗室出身,这点政治觉悟还是有的,一听宋青书问的不对,当即青腚狐狸脸色就变了,一口臭哄哄的唾沫喷了毫无准备的宋青书一脸。
“放你祖宗的屁!入你直娘贼的!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老汉!看我家瓢把子不弄死你们全家的!”
一口腥臭的唾沫熏得宋青书差不点没晕过去,气急败坏的擦这脸,宋青书火冒三丈的又是对张献忠抱了抱拳,没用他明说,张献忠上去就是一个大耳雷子……
这一回青腚狐狸却是成了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张献忠抽的手都酸了,这货居然还是一副死面疙瘩模样,就是不肯松口。
“喂!你不说他是软骨头吗?这……”
时间越来越晚了,一旦这货失踪暴露了,要他就没用了,宋青书禁不住抱怨的向疤脸询问道。
“也许是没到他怕的吧!”自感丢了大面子,疤脸亦是发了狠。
“女真鞑子到了老子手里也得服服帖帖的,老子就不信我夏雪宜的手段还制服不了一个老叫花子!看我的!”
推开累的气喘吁吁的张献忠,疤脸信心十足的上了前,可是看他上去也没打没骂,反倒是一个劲儿解裤腰带脱裤子,看的当即宋青书一阵恶寒。
听说军中基佬流行,以后可得离这货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