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父亲的误判吧!于是张公子当机立断,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东方剑晨的身边,微微施了一礼:“不好意思,既然大家都不待见你,你还是请吧,你放心,我会让人把你送回去,也不会少了你的出诊费!”
“你确定让我走?”东方剑晨微微一笑,不屑地看了周围的这群名医一眼:“你之所以请我来,应该是因为这些所谓的名医,对你父亲的病束手无策吧,再让他们看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起色,而我说不定就能够治好你父亲的病?”
这样的话,附近的名医自然都能够听到,个个怒色上涌,脾气不好的几个名医,更是怒喝道:“黄口小儿,读过几本医术,见过多少奇症,就敢在这么多的名医面前口出狂言,就不怕贻笑大方之家?”
“徒逞口舌之利,毫无真才实学,看着相貌堂堂,原来腹内是个草包。”
“想要和我们同堂会诊,你还是回去,好好的读上几十年的医书,或许才有资格与我等并列。”
“走吧,不要在这里碍眼,再呆下去,徒增羞辱!”
“班门弄斧,哗众取宠!”
听了东方剑晨的话,张公子有些踟蹰,拿捏不定注意,无论怎样说,东方剑晨是自己奉父命请来的,就这样赶出去,实在是有些不厚道,毕竟被人赶出家门,已经是非常大的侮辱了,几乎是结下了不死不灭的仇恨。
东方剑晨对这些粗鄙之言置之不理,只是再一次的微笑着看向张公子:“你确定听从这些庸医的话,让我走吗,我一旦走了,再想让我回来给你父亲治病,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到时候我会让你求着我回来。”
“那里来的狂徒,也配让我张家去求你!”
随着一声清脆娇悍的声音传来,内室里走出一位十分娇媚的美妇,美妇人环佩叮当,莲步轻移,面上带着一丝厌恶之色,看向了东方剑晨。
“年纪轻轻,不学好,倒是学起来招摇撞骗,不知道怎么蒙骗了相公,才让相公信你会什么医术,不过,我见你年幼,便不治你的罪了,希望你好自为之,还不让人把他撵出去。”
这美妇人是张公子的生母,张学政的妻子,此时张学政身染重病,他的如夫人便执掌张府,打理一切。
见母亲生怒,且刚才自己已经撵了一次,就算再撵一次又何妨,于是乎,张公子低头领命,道:“是你自己走,还是我让人把你送出去?”
东方剑晨原本还想忍气吞声,救一下人,此时终于怒气丛生,自己成了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拂衣袖,转身即走:“不识大体,先是听从庸医之语,后又听信女流之言,现在我这就走,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被东方剑晨一激,张公子也是心火上升,怒道:“一个落魄秀才的穷酸儿子,能有什么本事,还不快走,再不走的话,休怪我手下无情。”
东方剑晨摇了摇头,疾步离去,虽然他也是有心施展行云流水的针灸之术救那位中年人一命,可惜天不从人愿,生死自有命数,他也是也无可奈何。
从浦南村到这里,路途不近,东方剑晨到了这里,也是举目无亲,还好灵田中还存着自己得来的二十多两的银子,至于张府的银子,东方剑晨自然不会生受。
这里已经是闽州的府衙所在,也就是说学堂就落在州城中。
“好不容易来一趟州城龙溪县,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买一些过年用的东西,好好的过一个年,等过完年后,自己研制出来精盐,就再也不用担心银子了,有了银子后,就剩下好好的读书,考上个举人老爷,等成了举人老爷,自己有钱有权,就能够舒舒服服的过上一辈子,混喝等死,自由自在了。”
东方剑晨压下在张府受的气,把自己的打算捋顺清楚,暗自得意不已,心道:“我以前看过许多小说中,说是一旦穿越到其他世界,带着金手指的主角,一个比一个牛叉,个个都要弄得风生水起,名声大噪,还要改天换地,忧国忧民的,累得要死要活,我看那些人脑子肯定有病,有这样的机会,还不如做一个富贵闲人,富贵闲人多好,不愁吃不愁穿,还不受人欺负,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的职业了。”
青色的石砖铺满了州城的许多大街小巷,一座座装饰精致的店铺沿街罗列,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不断,买什么东西的都有。
东方剑晨穿着一件打了许多补丁的衣服,脸上消瘦,一看就不是个有钱人,商人一双利眼,自然能够把贫富看得清楚,知道在这样的人身上,也榨不出来什么油水,故而就没有人招呼。
东方剑晨也乐得清净,迈步在茫茫人群中,长袖宽衫,乌发披肩,淡然而行,忽然有一种行走于清明河上图的世界里的感觉。
“这就是古代的日常生活吗?”东方剑晨静下心来,细细的体会着,这封建时代的集市,除了衣服不同,观念不同,生产水平不同,商品也不同外,平常的算计与生活,又有多少会和现代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