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含笑的张夫人,在场的大夫们,心中一沉,声音嘎然而止。
“难道说这小子治好了张大人的病?”
这可不是他们希望的结果,他们希望自己能够治好张大人的病,可他们不希望别人治好张大人的病。
可是,情况有些不对劲啊。
满脸含笑的张夫人,出来的一瞬间,便看到了一脸惊异的名医们,玲珑的心思一转,自然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当下俏脸一寒,冷声道:“东方先生已经治好了我家老爷的病,诸位,若是再无他事,就请回吧!”
身体多病的张学政,自然需要名医诊治,而这名医自然是东方剑晨。
为了一位真真正正的国手,得罪一群没用的大夫,张夫人自然做得出来。
被张夫人一下逐客令,客厅中的大夫顿时脸庞涨得通红,尤其是小马大夫更是有些浑身发抖,来的时候,他早已得到了父亲的真传,只要自己能够掌控着张学政的病情,使他的病情不恶化,就能够得到张学政的好感,等年后,自己考个秀才,还不是张学政一句话的事情。
谁知道,意料中的事情,居然出了这样的变故。
“可恶的家伙,居然坏了我的好事,亏我平安堂这么多年来,一直收购你的草药,要是没我家平安堂,你们父子二人早就饿死了。”小马大夫有些咬牙切齿的看了昏迷的东方剑晨一眼,转身就走,他却忘记了,当初平安堂收购东方剑晨手里的草药的时候,是把价格压到了何等丧却天良的地步。
技不如人,便如丧家之犬。
大夫们气呼呼的,陆续走出客厅!
面对着学政府,这几个大夫心中有气,却也不敢发作出来,纵使发作了也没有用,可是这几个人,却把东方剑晨给恨上了,我们省里不敢照着学政大人发泄,难道还治不了你一个小小的采药郎吗?
能够被请到学政府的大夫,每一个都有两把刷子,几十年给人看病积累下来的人脉,也是极为恐怖的。
短短的时间内,便把东方剑晨家里的事情,事无巨细的打探清楚。
“原来就是个落魄秀才的儿子!”
几位大夫心中有了底,想要有所行动,又有些犹豫:“听说前几天,苏家公子打死了几个小混混,被打死的几个小混混之所以被打死,就是因为这几个小混混在集市上把写春联的东方峰给撵走了的缘故。”
苏家!
朝中有人,方圆百十里的大户人家,也就是东方剑晨的外公家,想起这个庞然大物,原本想要教训一下东方峰和东方剑晨的几位大夫,心中一寒,发热的脑子冷静下来,便息了念头,为了出一口气,万一搭上了身家性命,便不值了。
念头一通,想清楚其中的利弊,几位大夫当下便决定,不再招惹东方剑晨,各自一抱拳相别。
唯有小马大夫气不过,心中闪烁着别样的念头。
一直以来,小马大夫的家庭富裕,父亲有名,生活的有滋有味,加上自己原本聪慧,读书、习医都远超同龄中人。
聪明的小马大夫是一直在别人的赞誉下,成长起来的,十多年来顺风顺水,从来没有受过什么挫折,谁知道,今天居然在这里折戟沉沙,要是个当代名医的话,折戟沉沙也就罢了,可是折在一个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小小的采药郎的手里,小马大夫觉得心里憋着一团火,自己居然败在了一个落魄秀才的儿子手里,而这人却是个小小的采药郎。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等着,我一定要把这口气给挣回来!”小马大夫脸上铁青,刚刚被张夫人逐出府外的羞辱感觉,在心头不断地盘旋,一想起来就觉得一阵郁闷,恨不得对着什么东西,狠狠的打出几拳,或者对着天空喊上一嗓子,才能够抒发出来心口的这股郁闷之气。
但是,他却不能对张夫人怎么样,他没有那个胆子,他不敢。
窝囊!太窝囊了!小马大夫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既然不能对张夫人怎么样,那么这口气,自然而然的也转到了东方剑晨的身上,一时间,居然莫名其妙的再一次对东方剑晨不顺眼起来。
“要不是那个穷鬼,现在被张夫人热情招待的人,必然是我了。”小马大夫越想越恨,清秀的脸庞,此时有些扭曲的狰狞,看起来分外可怖。
回到家中,小马大夫猛地推开平安的大门,横冲直撞的走了进去,找了一个凳子坐下,喝了一杯热茶,这才狠声道:“气死我了!”
而坐诊的老马大夫,显得十分的淡定,看了一眼气呼呼的儿子,淡淡的道:“遇到了什么事情,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