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点了点头,也快步向着东方剑晨家里走去。
东方剑晨见家里没人,就要向着自家的邻居去询问,刚走到门前,就见一道黑影,从路上向着自家奔跑而来。
“这人是谁,大晚上的,跑这么急干什么,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东方剑晨心中此念一动,便被自己压了下去,现在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办好,倒是操起来别人的心了。
不再理睬,东方剑晨正要关上门,就见那人影近了,趁着月光,看到正是自己的父亲东方峰,东方峰额头细汗晶亮,气喘吁吁,看清了是自己的儿子,一直悬着的心,才安定下来。
“剑晨,你可回来了,张学政家没把你怎么样吧?”东方峰担惊受怕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仔细的看着东方剑晨身上的每一个地方,生怕自己的儿子在那户人家中吃了亏,他可是了解许多大户人家的脾性,多是些飞扬跋扈、蛮不讲理之辈,不过学政府到底是文人之家,礼仪传承,应该会好上不少。
东方剑晨淡淡一笑:“爹,孩儿没事,不但没事,我还看好了张学政的病,他家里高兴之下,赏了我好多的银子,你再也不用去外面干活了,有了这些银子,爹爹,你也能够用功读书,来年开春大考,说不准就能够中举呢,到时候,咱们东方家也能扬眉吐气。”
这个时候,邻居也走了过来,笑道:“想不到东方还有这样的本事,我可是听说张学政的病由来已久,许多州府的名医,都没有给他治好,东方去了,却是手到病除。”
东方剑晨笑道:“我也是瞎猫碰到死老鼠!”
话一说,又觉得不对,貌似有些不敬,难道张学政就是这死老鼠?
邻居道:“无论怎样说,都是你治好了他,你既然没事,我就回去了,这么晚了,你们好好休息吧。”
父子两人感谢了一番,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见没有外人,东方峰脸色一沉:“剑晨,你从来都不会什么闻问望切,怎么能治好了张学政的病,张学政的病由来已久,我也是听说了的,你要真是瞎猫碰上死老鼠,赶紧把银子给退出去,可不要惹了这样的麻烦,将来会影响你的仕途。”
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
自己的儿子,东方峰自认为对自己的这个儿子还是十分的了解,长这么大以来,从来就没有拜师学过医术,只是翻过几本医书,用来辨识药材,若是说看几本医书,就能掌握绝世医术的话,打死东方峰也是不会相信的。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东方峰目光炯炯的盯着王子腾:“你可千万不要走上了歧途,耽误了一生的事业。”
东方剑晨感受到了父亲的紧张,知道东方峰是对原本的东方剑晨的关爱,不过,心中仍是十分的感动。
可怜天下父母心!
没有几个父母是不关心、不爱护自己孩子的。
不过纵使是内心感动,东方剑晨也不敢把自己得了《药典》的事情说出去,他可知道,自己的父亲可是一个非常纯正的读书人,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子不语怪力乱神是他为人处世的原则,为今之计,只好先忽悠过去了。
思索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东方剑晨神色一正:“爹爹,还记得我告诉你过的那句少壮不努力,老杜徒伤悲吗,其实,这不是我从集市中道听途说的,而是我师父交给我的!”
不是都流行随身带着老爷爷,一位莫名其妙的师父,在东方剑晨的忽悠下,就这么的编撰出来。
东方峰有些惊疑的看着东方剑晨,问道:“师父,什么师父,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师父,是什么时候拜的师傅?”
东方剑晨既然准备扯谎,自然心里有了说词:“我师父是个游方道士,已经拜了很多年了,听师父说,他原本也是个读书人出身,后来科举之后,中了进士,因为看不惯官场里的那些龌龊事情,就辞官不做,辞官之后,就追随先贤的脚步,踏越关山万里,横渡无尽长河,游遍大江南北,甚至是走过了许多人迹罕至的地方,去寻找仙人的踪迹。
“仙人,一片荒唐!”东方峰说道:“这世间,那里有什么神仙鬼怪,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这师父已经失了读书人的本分。”
东方剑晨撇撇嘴,没有接父亲的话,而是继续说道:“说了也巧,后来不知道师父怎么寻到一本秘籍,按照上面的说法,师父终于悟出了许多道理,学成以后,就开始悬壶济世,在尘世中积累功德,以期有朝一日,功德加身,举霞飞升。”
“而就在十年前,我在外玩耍的时候,遇到了师父,师父说我们家祖上阴德浩荡,而我也聪慧过人,就收下了我做徒弟,收我做徒弟以后,师父说,他只交给我医术,说这是济世救人的大本事,至于读书就没有教我,说以后自有我的机缘,但是他时常吟诵诗词,我却是跟着记下了不少。”
“原来如此!”东方峰点了点头,有些疑惑:“那你后来,为什么没有透露过你会医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