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如此诡异的事情,赶紧扯身上绑着的麻绳,没曾想这一拉,就把绳子的另一头给拉了下来。
瞧见此我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绝望,只得向顺子一样,回过身拼死挣扎,这水草看似松松散散缠在脚边,实则你只要一挣扎,它马上就把你嘞的死死的,任凭你怎么挣扎怎么用力,都脱离不出去。
死命挣扎这儿功夫,我已经灌了两口水进到肚中,脑袋也因为缺氧昏昏沉沉的,挣扎的力度也在慢慢变小。
就在我生命攸关之时,可幸的是,消失的独眼和富贵突然出现了,独眼手中握着他随身携带的藏刀,游到我身边三两下隔断了缠住我的水草,将我交给富贵,随后他继续上前也把缠绕这顺子的水草给隔断了来,一只手勾住顺子也赶紧往水面浮去。
待我们爬到岸上,狠狠的吸了几个新鲜空气后,脑中的眩晕感这才消退不少,在一旁看戏的捞尸人瞧见我们狼狈而归露出了讥讽的嘴脸。
而王老石见我们空手而归脸上不甘,只得长叹口气,一个劲的吸着手中的卷烟。
见我们上来,酒鬼老头和陈家兄弟也围了过来,陈家老大忙问怎么样了。
我摆了摆手怒视着富贵和独眼责备问道:“你们狗日的去哪儿了,我们刚才差点就撂水里头喂鱼了。”
独眼低下头默不作声,富贵直呼冤枉说:“俺们在后头跟着你们中途却被水草绑了脚,等我们隔断水草抬头的时候,已经不见你们的身影了呀。”
又是水草!听富贵这么一解释,现在回想起来这水草还真有些邪乎,就因为这些不起眼的水草差点让我们命丧黄泉,不提这茬我又想起关键时候突然断开了的麻绳,回过头又质问陈家兄弟:“那你们来说说,这麻绳怎么突然就断了。”
陈家兄弟连连摆手,指向绑在树桩上的绳头,我顺着瞧去,发现这绳头依旧死死的绑在树桩上,也就是说这麻绳是从水里头断开的!
在我们谈话间,顺子一直在一旁抖个不停,一句话也不说,我以为是给吓得,当下我拍了拍了他想问问他有事没事。
没想到我手才搭到他肩上,顺子突然大叫一声猛地甩开了我的手站起身来惊恐说道:“我见着了,我见着尸体了!。”
他这一嗓子喊出来,本已经面如死灰的王老石一顿,随后激动的扔了卷烟几步跑过来抓着顺子急促的问:“那你怎么不捞起来,我问你,我女儿呢!”
顺子被摇得讲不出话来,我赶紧上前将王老石拉开,看着顺子寻问道:“你当真见着了?”
“见着了。”顺子脸色有些难看,眼睛垂在地上回想起来:“我见着了,她..她好像被一个女人抱着!”说到这顺子眼睛瞪得老大,额头上已经滴下了丝丝冷汗。
顺子这一番话说出来,除却酒鬼老头大家都面带惊恐大眼瞪小眼愣在了原地。
而我在得知此事后,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要照顺子这话去接,那老王石他女儿十有八九是被脏东西缠上了,有了这层关系,我反而心中释怀了不少,找到一旁的衣裳摸出了骨笛来。
不顾周围异样的目光,我拨弄笛子吹起了丧乐,笛声一响水中便产生了异动,一个个拳头大小的水泡毫无征兆的浮出水面在空中又爆裂开来,从水泡中又放出一股难闻的尸臭。
我知道这是笛声起了效果,当下我吹笛的声音又加重了几分,一曲丧乐到头水中咕嘟咕嘟直起水泡,不大一会儿水里头便浮起了一具臃肿的女尸,在这尸体上还有一具毫无血肉的干骨环抱在上头。
见得尸体浮上来,我赶紧放下笛子招呼陈家兄弟找了跟竹竿来,把尸体赶到了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