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文心的事过去一个多星期,景承每天只重复两件事。
玩魔方和看那本《理想国》。
或许是因为他输给宫文心的缘故,挫败感让他对这个女人尤为感兴趣。
陆雨晴走进来时景承头也没抬一下,我还惦记着梁定国手里那件案子:“有进展了吗?”
“尸检结果显示陈兴国是被一枪毙命,另外两名男女死者胸部有致命刀伤一处,创口两端细窄平滑,手法干净利落。”陆雨晴疲劳的扭动肩膀回答。
“凶器是战术匕?!”苏锦从陆雨晴手里接过尸检报告大吃一惊。“刀刃细长便于穿过肋骨,一刀致命说明受过专门的格斗训练,看来景承说的没错,凶手受过长时间的军事训练。”
“凶手不是国内的军人,目前国内部队装备的匕都是单刃,为了便于在格斗中对敌人造成最大程度的伤害,所以匕上设计有血槽,可凶案现场并没有鲜血喷溅的痕迹,创口两端平滑说明是双刃,这是用于刺杀的匕,只有国外特种部队才会装备。”我眉头一皱说。
“我得把这事给记下来,至少能帮梁队缩小排查范围。”陆雨晴说。
我摇摇头:“特种部队服役的军人档案都是保密的,凶手如今和正常人一样,至于他的过去没有人会知晓。”
“我在尸检过程中特意检测了女死者脸上的化妆品,居然现里面有兰花成分,据我所知化妆品有兰花成分的只有兰钻肌因再造白金萃。”
“这么奢侈!”苏锦瞪大眼睛说。“兰钻小小一瓶就要1万多,凶手杀人的成本也太高了吧。”
“凶手是在重复他之前经常做的事,他为死者化妆用这么贵的化妆品说明他爱慕的那个女人一直都用兰钻,由此可见这个女人是高收入人群,这一点倒是可以帮梁对缩小调查范围。”我说。
“从凶案现场提取到的脚印经过检测分析,凶手身高在1.80-1.85,体重70-75公斤,年纪30岁-35岁之间,加之之前景承对凶手的侧写,这名凶犯的大致轮廓已经清晰,就是不知道梁队什么时候能把凶手绳之以法。”
“凶手曾经在特种部队服役,掌握着娴熟的杀人技术属于高度危险人员,而且还是连环杀人狂,梁队在调查时可有现类似凶案?”我问。
陆雨晴摇头:“梁队按照景承的思路去调查,可奇怪的是查阅之前的凶案并没有现行凶手法相似的。”
“凶手难道是第一次犯案?”苏锦眉头一皱。
“对了,还有一件奇怪的事。”陆雨晴端起水杯像是想到什么。“尸检的时候,我在两名死者的喉咙里现凶手留下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和苏锦异口同声问。
陆雨晴把证物带推到我们面前,里面是一幅很潦草的画,一个男人拿着刀站立在荒原,诡异的是这个男人的头里还有一个拿刀的人。
“这画是什么意思?”苏锦很是茫然。
陆雨晴摇摇头下意识看向景承,他似乎对这些没有丝毫兴趣,专心致志看着手里的《理想国》。
“除了这幅画外还有更奇怪的东西。”
“还有什么?”
“画里面包裹着一只蝴蝶。”
“蝴蝶?”
陆雨晴点点头:“我仔细检查过,蝴蝶身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不知道凶手把蝴蝶放在死者嘴里有什么含义。”
“凶手会不会是模仿作案啊?”苏锦突然认真说。
我疑惑问:“模仿谁?”
“电影,有一部电影叫《沉默的羔羊》,里面的凶手因为从小受继母的虐待,产生了一种变态的心理导致凶手想要变成女人,他尝试去做变性却被拒绝,所以专门猎杀和他继母身形相似的女人,并且在死者喉咙里放一枚蝴蝶的茧,蛾的特征是变,由虫变成蛹,又由蛹变成蛾,凶手也想像蝴蝶一样蜕变,直至自己成为女人。”苏锦一本正经对我们说。“凶手明显在情感上受到刺激,导致他心理扭曲,从他对女死者化妆的举动可见那个伤害他的女人对他很重要,你们说凶手会不会因为失去她所以模仿《沉默的羔羊》行凶。”
“凶手也想变成女人?”
“你正经点好不好,我是认真的。”苏锦白了我一眼。“凶手因为失去了那个女人所以愤恨,因此开始猎杀和她长相或者体型相似的女人。”
“凶手对女死者化妆是一种怀念的行为,他对那个女人的爱慕并没有因为这段关系的结束而演变成憎恨,相反凶手表现出来的是留恋和不舍,这和你的假设完全不吻合。”我摇头冷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