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凯撒在凶案现场没有留下任何音频线索,因此我们只能通过警方的勘查记录来重组案情,可这样会导致我们缺失凶案最核心也是最关键的部分。”
“你是说忏悔的部分?”
“是的,凯撒一定会在行凶前向黎世襄提供一次救赎的机会,虽然所谓的救赎并不能让黎世襄逃过一劫,但凯撒让黎世襄忏悔的内容却能从侧面反映出凯撒谋杀黎世襄的动机。”陆雨晴点点头。
“你有什么看法?”我转头去看景承,现他好像根本没有听我们之间的讨论,而是拿着放大镜一张张查看凶案照片。
景承看完后指着黎世襄尸体头部淡黄色的碎片问:“这是什么?为什么黎世襄全家头上都有这个?”
“是安全帽。”苏锦翻开卷轴找到相关记录告之。“这也是这件案子离奇的地方,警方在凶案现场现每一个受害者头上都戴着安全帽。”
“戴着安全帽?”我眉头一皱。“难不成凯撒先让受害者戴上安全帽,然后在从三楼用砖块砸死他们,这,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凯撒不会做任何没有意义的事。”景承盯着照片冷静的说。
“有没有意义我不清楚,反正安全帽是被砸的稀烂。”陆雨晴说到这里想到什么。“对了,在现场还现一块沾染鲜血的砖头,被整齐的摆放在受害者面前,像是凯撒故意留下的。”
“那块转头呢?”景承连忙问。
苏锦从证物袋中拿出转头:“上面的血迹是属于六名受害者的,鉴证科在报告中证实,凶手在谋杀了黎世襄全家后,用这块砖沾染了六名受害者的血液,但并没有能从砖头上提取到指纹。”
景承接过砖头在手里掂量了几下,然后继续盯着桌上的凶案现场照片,嘴里一直反复念叨着什么。
看着景承全神贯注的样子我们都没打扰他,突然景承猛然抬起头,像中了魔障一般冲了出去,剩下办公室的我们面面相觑,正打算跟上去时景承又急匆匆跑了回来,在他身后跟着的是孟沉。
老远就听见孟沉大声抱怨:“你怎么跟贼似的,也不打声招呼拿了就跑。”
我这才留意到景承手里多了一个天平,他把砖头放在天平一侧,不断加减砝码直至两边持平。
“他在干什么?”孟沉一脸茫然问。
“谁知道他哪根筋又搭错了。”我耸耸肩回答。
景承记录下砝码的重量,然后起身快步在黑板上演算着什么,最后来到窗边,我们刚跟过去就看见景承松手将砖头扔了下去。
“你什么疯,这万一砸到人怎么办?”我大吃一惊。
“承诺!”景承的注意力明显没在我们身上,他嘴角微微上翘。“还差一件事我就知道凯撒惩罚黎世襄的原因是什么了。”
“什么事?”
景承推开我坐到电脑前,我们围在他身后现他在搜索关于安全帽的资料。
“你到底现了什么?”苏锦忍不住问。
“凯撒留在凶案现场的那块砖,包含了物理学和高等数学以及函数。”景承站起来走到之前他演算的黑板前,指着上面复杂的演算公式,看了我们一眼后摇头叹息:“算了,说多了你们也理解不了,我刚才计算了砖头的重量,再结合高度最后得出的砖头在自由落体过程中会造成的冲击力。”
“你计算这个干嘛?”我听的一头雾水。
“这里面涉及到物理学,你们只需要知道能使一千克质量的物体获得1/s≈sup2;的加速度所需的力为1牛顿,而我刚才查过案时黎世襄全家头上戴着的安全帽参数,在正常情况下,这种安全帽的能吸收抵消4900牛顿。”景承加快语速对我们说。“但我演算的结果证实,凯撒从三楼的位置丢下砖头,所产生的冲击力不足以达到4900牛顿,简而言之砖头无法对戴着安全帽的人造成伤害。”
“可卷宗中的调查报告显示,黎世襄全家的确是在戴着安全帽的情况下被砸死的。”陆雨晴说。
“你不是一直好奇凯撒留给黎世襄的忏悔是什么吗?”景承不慌不忙说。“安全帽就是黎世襄的救赎。”
“什么意思?”我们还是疑惑不解。
“凯撒留给黎世襄忏悔的机会就是,让黎世襄全家戴着安全帽被砖头砸中,相信凯撒和我一样经过精密的计算,他所选择的高度不足以对黎世襄全家造成致命的伤害,但最终黎世襄没有完成救赎。”
“我,我听不明白,既然不会造成致命伤害,那,那这家人是怎么死的?”苏锦茫然问。
“因为安全帽没有达到安全的标准!”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还站在电脑前的孟沉正注视着电脑屏幕,然后从档案中拿出一份报告。“黎世襄头上戴着的安全帽正是他自己厂家生产的。”
“承诺!这就是凯撒审判黎世襄的罪名,黎世襄承诺安全帽的可靠性,但凯撒让黎世襄用全家人的性命来验证了这个承诺。”景承深吸一口气。“最终黎世襄全家死于他自己生死的不达标安全帽上,如果我没猜错,黎世襄还做出过其他无法兑现的承诺,而正是这个承诺导致了凯撒家人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