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二踢脚,还是猪头,意思都很简单,就是假如叶枫不帮陈浩北治病的话,那么等待叶枫的下场,就是他的脑袋要像这猪头一样被乱刀剁下来。
“字写得像狗爬一样,小学没毕业吧……”
江伊雪已是花容失色,但叶枫还在那歪头吧匝嘴,对纸条上的字品头论足。
这死家伙,好像哪怕是天快塌下来,也都是这么不慌不忙的样子……
听着叶枫的话,江伊雪苦笑摇头不已,但心却安定了很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有一种感觉,好像只要叶枫在身边,不管是遇到怎样的难题,她都会凭空多出来很多信心。
咚!
咚!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小枫,是你在放炮吧,俺听见就赶紧过来凑热闹了……”
叶枫示意江伊雪把门打开后,赵大富就急匆匆的从外面冲了进来,先一脸傻笑的问了一句后,然后摸着后脑勺看着叶枫道:“你人都坐到轮椅上了,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放炮干啥啊?”
叶枫一阵无奈。
赵大富这憨货生平就两大乐趣,一是二愣子爱听两响炮;二是自打韩晓芸来了圆湖村后,就像个狗腿一样跟在韩晓芸身边乱转。
“小枫,你不会是快要不行了吧……”
还没等叶枫解释,赵大富眼中就露出惊恐,眼角甚至都开始抽抽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嚎啕大哭。
农村平时除了过节年下很少放鞭炮,平时只有两种情况才会放这玩意儿。
一是家里有人要结婚;二是家里有人快去世了。
现在叶枫坐在轮椅上,赵大富本能的就以为他快不行了。
“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我就不能是因为结婚才放炮吗?”
叶枫瞪了赵大富这憨货一眼,然后耐着性子道:“天上掉下来个猪头,我就放炮庆祝一下。你不是会收拾猪下水吗,帮我把猪头收拾干净卤了,给你半张猪脸下酒吃……”
“好!”
赵大富一听这话,眼都亮了,根本没考虑天上下雨下雪,就是不会下猪头。
说着话,叶枫和赵大富就凑到了一块,商量起来猪耳朵是拿红油浸了慢慢吃,还是斩成大块拿蒜泥拌了更爽口。
这家伙……
江伊雪苦笑着摇起了头,但嘴里也因为这俩货的话,多了点儿口水。
赵大富人虽然憨憨傻傻,但处理猪下水的手艺倒真是不错,一颗血淋淋的狰狞猪头到了他手里,不久就变得白白净净,憨态可掬,然后被丢进卤汤里卤得汤汁淋漓。
当金乌西沉,天地归寂成黑暗一片时,院子里也已是一片肉香。
就在叶枫准备拿筷子尝尝猪耳朵卤得入味不入味时,王秀莲却是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先向院子里扫了几眼后,然后盯着叶枫道:“小枫,小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