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循声望去,那叶烈的霸道身影亦是于那入院之处显现,便是缓缓踏步而来。
其面色阴沉,显然有着不少的怒意。
看得这一幕,那廖文郝亦是忍着威压,拱手施礼,欲要率先强行辩驳:“在下皇族护卫军将领廖文郝,参见北凉王,此事还请北凉王听我...”
“滚!”
猛地一拂袖,将其轰飞而出,叶烈看都不看一眼那被其轰撞于墙上的廖文郝,直接踏步而过,令叶蓿凝上前,将苏希柔带护至一旁后。
他缓转过头,看向那被镇压着,脸上还挂着笑意,似半点不惧的莫云歌,冷声嘲讽:“七殿下,当真好兴致,竟然跑到我北凉王府,来杀人、辱人。”
“可真是未将我北凉王府,放在眼里啊!”
“北凉王这可误解我了。”
莫云歌厚脸皮说道:“我对北凉王可是一直极为敬重的,怎会不将北凉王放眼中呢?”
“更何况,这人可不是我杀的,是四哥这些不成器的手下杀的,北凉王可别错怪了好人。”
如此将责任推脱的一干二净,他继续说道:“至于这辱人嘛,更是误会,我只是想提前来见一见我这未过门的妻子,聊聊天,顺便邀她去皇城游玩。”
“可哪知她聊得疲累,睡着了,我自然就坐在此地看护着她了,那轻辱一说,却是子虚乌有的。”
那话语说的精妙,思路清晰而敏捷,哪有半点玩世不恭的愚蠢之态。
“狡辩!”叶沐嵘义愤填膺的跨前喝语道:“若是如此,为何大娘腰间的丝带,被解了!?”
“这我就不知了,或许是自己松掉下来的吧。”
莫云歌不要脸的说了一语后,漫不经心道:“更何况,就一条丝带,又不是衣服,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还是说,你故意要污蔑于我,好毁了她的名誉?”
一语至此,他伸出手指,指着叶沐嵘反教训道:“若是如此,你这小辈,可真是太坏了。”
“你!”
就在叶沐嵘被他说的语塞之时,叶珠芳伸手将其拦下,跨前一步,盈盈施了一礼,道:“吾儿无知,让七殿下见笑了。”
“只不过,七殿下如此不声不响的闯入北凉王府,倒难免不让人容易多想。”
“哈哈,本殿下心性如此,无需多想。”
莫云歌笑着说了一语后,他看向那老脸含怒的叶烈,道:“既然误解已除,不知北凉王可否消去威压,放我离去了?”
说着,他不待叶烈出语,补充道:“当然了,如果北凉王要将这些杀害了你们府上丫鬟、仆从的人留下惩罚,我也是支持的。”
那话语亦是极为聪明的弃车保帅,护下了自己。
闻言,叶烈亦是沉思了良久,终是将那威压给散去。
他清楚,莫云歌已经将一切推脱干净,且他又未对苏希柔如何,如此‘无罪’的情况下,他要强行留下莫云歌,进行惩处。
那皇族那边,定不会干休,尤其是四皇子,或更会借此机会大做文章,以此对北凉王府不利。
所以,他暂且,只能放过莫云歌。
莫云歌感受到身上威压的消散,亦是笑着松了松筋骨,拱手笑道:“如此,就多谢北凉王,那本殿下就先行告辞了。”
嘭!
就在此时,苍穹之上,那叶凉与鲁封毅又是重重的一拳轰击在了一处。
两人在半空之上,倒射出一长段后,互相对峙而立。
紧接着,叶凉直接侧转过头,看向那莫云歌,煞气滕涛的冷冽而语:“想走!?把命留下!”
“嗯?”
面对他的杀伐之语,莫云歌故作无辜,道:“这位小世子,是打算当着北凉王的面,无缘无故的袭杀于我?”
“袭杀于本殿下么?”
他这一语说的聪明,直接将北凉王、南祁皇族都给拖卷进来,以威慑叶凉。
嘭嘭!
就是在此时,那些蜷缩于一团,躲在角落里的丫鬟、仆从,终是从余惊之中,反应过来。
而后,他们纷纷站出,冲着那半空之上的叶凉,跪身以求,道:“叶凉少爷,你一定要为我等做主啊。”
那跪求声中,哭泣连天,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将莫云歌等人的所作所为,公诸于众。
待得叶烈、叶无峰等人听完,亦是一个个怒意滕涛于胸,对莫云歌等人将这些下人,视于草芥。
随意羞辱,随意屠杀的令人指之举,气闷难当。
紧接着,叶烈忍着怒意,质问道:“七殿下,可还有话说?”
面对他的问语,莫云歌淡然如水,耸了耸肩道:“这些丫鬟、仆从的话语,又有几个能信的?”
“毕竟事实摆在眼前,我没杀人、没害人,苏姑娘也好好的,不是吗?”
一语至此,他反咬道:“我觉得,这些丫鬟、仆从一定是奸佞之辈,故意来挑拨北凉王与我皇族的关系,理应诛杀。”
“叶凉少爷,我等冤枉啊,求叶凉少爷为我等做主啊!”
那些丫鬟、仆从闻言亦是纷纷哭泣跪求。
他们明白,此时此刻,只有真正待他们如家人般,极为护短的叶凉,才会不顾一切,护住他们了。
铛!
果然,面对他们的悲泣求语,叶凉直接将背脊之上的彼河剑解下,挥入院内地间。
彼河入土、溅起点点碎土。
旋即,他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一身澎湃玄力再无压制,尽皆释放而出后。
他踏空而立凝视着那莫云歌等人,煞气直冲斗牛,霸烈之声,直接悠悠从其喉间传荡而出:“今日,我不管你等究竟做没做什么,总之...”
“你们能打赢我,便走,打不赢...”
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