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城外,一处僻静的林间。
一座看似颇为不错的古木楼阁落于其中。
那楼阁有二层,各处雕琢、建造的倒是别致清雅,风韵独特,有着几分华贵之感。
但那一楼院落处,却是由一些普通的木头绑捆圈绕而围起的,显得颇为朴实、无华。
两相交错下,倒是既带有了乡村清贫古韵,又带了几分华贵高雅之气,令人向往。
此刻,水之谣便是在顾清凝的带领下,行至了此地,站于这别院之前。
“水姑娘,这便是那传说中叶凉常来之地了,我们进去看看?”顾清凝翘以盼,似有期待。
“好。”
就在水之谣轻点螓,打算与她一道行入院落内时,那顾清凝陡然身形一顿,紧张的摸着螓上的青丝,自语道:“奇怪,我的玉簪怎么不见了。”
“怎么了?”水之谣轻转螓,问语道。
“我母亲送给我的玉簪不见了。”
顾清凝似有几分焦急之色,道:“可能是掉在来的路上了,我去找找。”
“那我陪你去吧。”水之谣轻柔吐语。
“不用啦。”
顾清凝似颇为善解人意的柔笑道:“你先进去看看,我找到就来,你等我就好。”
说着,她似生怕水之谣会硬跟来一般,小跑着便是离开了此地。
水之谣望得她那跑离的背影,如雪的面颊之上,倒是未泛起什么波澜,而后,她转过身,亦是抱着那九念白狐兽缓行至那别院前。
吱...
紧接着,她伸出那羊脂膏般的凝雪玉手,推开了那别院的木门,踏着莲步,行了进去。
然而,当得水之谣才踏入那别院之内时,她那黛眉便是不露痕迹的一皱:这股清香之味...
如此一边想,一边踏着轻盈的步履,她倒是不知不觉走至了院落中央。
“姑娘,是从何而来,怎得擅闯我这小居?”
就在她心神微动间,一道幽幽的清朗之语,亦是从那二楼楼阁处传了出来,传入了她的耳畔之中。
循声望去,那楼阁外端,一名穿着淡蓝色长袍,星眉剑目,俊朗非凡的男子正坐在一木桌旁,饮着酒水。
缕缕青丝随风飘荡,倒是有着几分迷人的高雅之气。
水之谣抬着螓,看得眼前男子,亦是清冷的幽幽吐语:“听闻此地叶凉常来,便来看看。”
“哦?”
似有讶异之色,男子将提起的酒杯缓缓放下,转头看向水之谣,道:“姑娘,认识我八弟?”
“嗯。”水之谣淡语。
“原来如此。”
男子点了点头,问道:“那么,你一定是水之谣水姑娘了?”
“是的。”
“那么,姑娘可知,我是谁?”
男子问了一语,看得水之谣似兴趣缺缺,无半点问语的迹象,主动笑道:“我便是叶凉的大哥,亦是北凉城最优秀的俊杰,叶楚南!”
“嗯。”
水之谣垂眉淡漠的轻应了一语,便似打算径直转身离去。
看得这一幕,叶楚南亦是按捺不住,起身道:“姑娘要走?”
于他的问语,水之谣静立着娇躯,不悲不喜道:“此地非我想寻之地,自当无久留之理。”
“咳咳,不愧是可与玄君一战的强者,果然感知敏锐,现的如此及时!”
陡然一道苍悠的轻咳声响起,一名手持青木拐杖,佝偻着身子,浑身穿着一件各种颜色点缀的花衣的秃顶,银须老者,缓缓从那阁楼里端,走了出来。
站至了叶楚南的身旁。
看得这位老者的出现,叶楚南亦是立刻恭敬的对其拱手,喊语道:“窦老。”
眼前的老者,本名窦金花,外界多称金花老人,但因这名字着实女性化,所以老者亦是极为厌恶别人喊其本名。
甚至连带金、带花都是不行。
这亦是为何,叶楚南喊其窦老了。
面对叶楚南的喊语,窦金花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后,他继续看向那水之谣,道:“当初鸿爷和我说的时候,老朽还不信这洛水门内一守墓之人都能强悍至此。”
“不过现在...”
话语微顿,他眼神微眯,轻抚银须,笑道:“老朽倒是信了。”
水之谣听他此语,亦是神色无半点波澜,淡漠的轻启粉唇:“这院落内,你有布下毒阵。”
“果然是被你现了。”窦金花老脸笑得褶皱满布,道:“不错,这院内的确有我布下的毒阵,你亦吸了我那特制的玄毒。”
水之谣闻言美眸微垂,玉面平淡无常:“怪不得,这清香院外没有,只院内独有,原来是布了毒阵,笼于其中,飘散不出去。”
“姑娘当真是聪慧。”
夸赞一语,窦金花拄着木杖,边缓踏着楼梯向院落内行去,边出语道:“这别院,是当初我应鸿爷要求,打造了数载,才打造而出的一处困敌之地。”
“此地内有毒阵制人,下有玄阵困人,四周还有着我特制的束妖玄绳待之束敌。”
他缓行至最后一阶梯后,转身看向水之谣,老脸之上似有得意之色,道:“所以,纵使是玄君、元君强者来此,都得陷入此地,被困于其中,难以脱逃。”
当年叶鸿命窦金花打造此地,本是为了对付叶苍玄的,后来叶苍玄未用上,便一直荒废、留存于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