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满满一缸温水,男人洗去了顶端的粘稠,将一身爱痕,虚软得像是一块融化的黄油,无力瘫在床上的女孩,抱进了浴缸。
……
酸疼。
这是方小糖睁开眼睛看到酒店天花板,脑袋里跳出的第一感受。
身体像是被什么碾压过一样,说不出的酸,尤其是两腿间不可描述的位置,更是红肿刺痛……
不会是痛经吧,可是她的大姨妈昨天才刚走呀……
方小糖摁了摁脑袋,支着手臂艰难从床上坐起身。
还没等她消化身体的异样,低头赫然看见被子下,自己的身体,不仅一丝不挂,还满是爱痕!
方小糖差点就要尖叫,瞥见床头柜那个银色面具,尖叫声生生堵在了嗓子眼。
颤着拿起面具,方小糖脑海之中浮现了昨夜那场狂乱旖旎的情事,男人粗重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肌肤上,以及粗嘎嘶哑的闷哼……
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方小糖慌乱跳下床,胡乱捞起床尾椅的不知道谁准备的一套新裙子,套在身上,像是躲避什么似的,鞋子都没套好,就夺门而逃,崴了脚,咬牙强忍着,一口气冲出了酒店。
坐在出租车上,才稍稍冷静了下来,梳理了一下错乱的思绪。
那杯饮料……
是那杯饮料!
方小糖小脸唰的覆上了一层白,汪维希算计她……
……
这头,三个猥琐男落荒而逃,战战兢兢给老大打电话,“我们失败了,有个男人突然冲出来救了她……”
“男人?什么男人!你们这些废物!三个都打不过一个?”
“那个男人很厉害……”
“行了行了!好不容易周末被你们气死了!”汪维希摔了电话,眼底涌动着一股阴狠的怒色。是她掉以轻心了,方小糖,这次算你运气好,就这样了还没被玷污,下次就没这么容易了!
汪维希抓起被摔在地上的手机,迅速拨了个电话,“傅小姐,计划败北,是因为……”
银色面具男人?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和方小糖什么关系?
电话那边的傅子珍难掩诧异,“相机呢?拍到那男人的照片了没?”
“丢了,估计多半被摔了了,据手下人说,那个男人很不得了。”
傅子珍声音流露出遗憾之色,“可惜了,没拍到方小糖的艳.照。”
否则方小糖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汪维希唇角泛起阴险的笑弧,“傅小姐,尽管放心,我有办法……”
……
“美女,五十五块。”
出租车在顾宅门口停下,师傅一看方小糖住这么高档的房子,报高了一倍。
方小糖脑子里乱得像是一锅粥,没去细算,递了一百过去,“不用找了。”
推门下车,有点头重脚轻。
浑浑噩噩的进了顾宅大铁门,在花园的喷泉旁,倏地停下了脚步,捏了下衣角,站在原地踟蹰着,没有再往前。
她被顾余生以外的男人侵占了身体,她这是婚内出轨了。
念及此,排山倒海的内疚几乎要吞没小糖。
这点数,奶奶应该还没睡,在客厅吧,她没脸进去见奶奶了,奶奶和余生对她这么好,她却……
“小糖?”方小糖走神间,顾老夫人本是出来散散步,没想到看到了方小糖,一听顾老夫人的声音,方小糖鼻尖一酸,忍不住上前几步,扑入顾老夫人怀里,哽咽的:“奶奶……”
眼前浮现那些狂乱的画面,方小糖哭得更凶了。
“乖孩子。”顾老夫人微怔,抬起手拍了拍方小糖的背部,心知方小糖一定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方小糖没说,那就是不好开口,顾老夫人便闭口不提,只是缓声道:“需要帮忙一定要告诉奶奶,信得过奶奶不妨和奶奶说说,奶奶替你保密。”
奶奶的温声宽慰,内疚感愈强烈,方小糖趴在奶奶肩上失声痛哭。
“孩子,快回屋吧,这么晚回来,余生该担心了。”
“嗯。”
等到眼睛没这么肿了,方小糖才离开客厅,回到了幽静的偏苑,从谏如流的来到顾余生书房门口,站得脚有点麻,终于鼓足勇气,敲了敲门。
“进。”以为是屈北,顾余生头也不抬,声音有点冷淡,“什么事。
方小糖推门就看到男人细长的手指捏着纸页,做着翻页的动作。
没有得到回应,顾余生抬了下眼皮,见是方小糖,翻页的动作一顿,眉宇跟着一皱,看方小糖完好无损,面色稍绛的启唇:“玩得开心吗?”
“嗯……”方小糖低头,躲避顾余生视线,“玩得太晚,我有点累了,我,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