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瑞锁眉,和宋心婉对视了一眼,俩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思齐,你从哪里听到的流言蜚语?”宋心婉耐心询问。
蓝思齐将那天在茶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待给俩人,“我亲耳听到张晓红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对话,所以那天晚上回来,我才会提醒你,张晓红心怀不轨,要提防她。”
顾景瑞略一沉吟,剑眉紧锁,沉声对蓝思齐说,“这件事我和你妈妈调查清楚之前,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明白吗?”
“嗯!我知道!”她又不傻,这种事情怎么能随随便便对别人乱说?
“那你好好休息吧,在我和心婉调查清楚之前,不许再和顾余安东搞西搞。”
顾景瑞起身,宋心婉也随之站起,挽过顾景瑞的胳膊。
“妈咪,我是不是不用离开顾家了?”蓝思齐问出了自己最担心的问题。
“在我和你爸调查清楚之前,你可以暂时留下来。”宋心婉说。
蓝思齐欢呼雀跃,太好了,只要不离开顾家,什么都好说。
……
今天是周三,顾余生‘去世’的第七天。
墓园选在了郊区的一处公墓,地势宽广,山清水秀,顾景瑞亲自选的,为自己儿子做的最后一件事。
这天一大早,天气就阴沉沉的,乌云厚重压着云层,仿佛有什么要破云而出。
不出半个小时,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仿佛老天爷都在为余生的去世而悲悸,阴雨连绵。
方小糖换上了一袭黑色长裙。
她肌肤白皙逾恒,黑色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完全两种色差,瓷一般白皙的肌肤,生出一种让人窒息的美艳。
屈北来接方小糖,看到出现在门后的女子,呆愣住了。
平常时方小糖都是穿素色的衣服,穿这种浓墨重彩的颜色,居然有种让人窒息的美。
一行人上车,半个小时候,抵达郊区公墓。
一路上气氛凝重而压抑
屈北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站在方小糖身后。
看似在听牧师念悼词,余光却在人群中扫视,观察谁的表情有异样。
“小糖,属下实在是差不出谁才是害得先生变成植物人的嫌疑人。”
方小糖看着雨帘,眸底晕染着一层雾霭,想了想,红唇微动,说,“屈北大哥,小时候福利院生了一件事,有个小孩子偷了院长的钱,福利院有上百个孩子,你知道院长怎么找到那个偷钱的孩子的吗?”
“属下不知。”
方小糖转身,昂,看着屈北,说,“院长把每个孩子都当做是偷钱的那个孩子,顺利找到了那个偷钱的孩子。”
少奶奶的意思是……“把每个人都当成是陷害先生的嫌疑人来找?”
“不错。”
……
才八月,天气就开始泛着凉意,下了一场雨,湿冷湿冷的。
方小糖有点感冒了,回来的时候是下午两三点,路上吃了几粒维C银翘片。
苏念还在上班,抵达小区楼下,方小糖撑开伞,推门下车,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下。
走进单元楼里,收起伞抖了几下,将雨水抖下来,一边将另外一只手伸进包里,拿出了手机。
屏幕跳出苏念的短信:“小糖,我老公今天出差回来,帮我给他点个外卖,谢谢啦么么哒。”
李伟力今天回来?
方小糖上楼,走出电梯,站定在门口,刚一掏出钥匙,就听到门扉内传出来‘嗯嗯啊啊’的声音。
这是……
方小糖柳眉微皱,将钥匙插入钥匙孔,扭动,伴随着咯哒一声,门吱呀推开,那声音如流水般滑进了方小糖的耳朵里,更为清晰。
声音是从房间传来的。
方小糖卸下肩上的包包,挂好了外套和伞,循着声音找去。
还没走到苏落和李伟力的房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伟力,你好棒!啊…嗯…我要爽死了!”
方小糖已经来到了房间门口,就从虚掩着的门缝中,清晰的看到了蓝思齐的老公李伟力将一个女人压在身下,卖力的运着动。
方小糖浑身一震,我的天,李伟力居然背着苏落在和别的女人偷情?!
曾今见过李伟力几次,虽然男人只有一个背影,方小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身下压着的女人是谁?
方小糖侧了侧头,方便看清女人的脸,就在她看到女人面容的那刻,尖叫声差点从嗓子眼溢出来。
天啊!居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