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移动公司就来电告知结果,“您好,先生,手机卡的跟踪定位已经查到了,不过是在城北郊区的垃圾处理厂哦。”
“垃圾厂?好的,谢谢。”警察将移动公司的原话,转达给了邵义平。
听了后,邵义平丝毫不感意外,早就想过,这个锦哥绝非普通人,肯定会有所防备,果然没猜错,这个锦哥很敏锐,得到了消息并且很快做出了应对,关机还扔了手机卡,这反应速度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要不然这个锦哥也不会和他们斗了这么久还不被现。
“没关系,你们继续忙你们的吧,留意张晓红,不要被她跑了就行。”邵义平挂了电话,将事情告诉了顾余生,然后开车去了警局。
……
顾宅。
因为昨夜没睡好,顾余安起床后,站在大理石的盥洗池前,看着镜子里眼圈乌青的自己,拳头捏起来狠狠捶了盥洗池的台面一下。
可恶可恶!昨天想了一个晚上,还是想不出来怎么才能把母亲从监狱里面救出来,她再不是再做错了什么,毕竟是他妈,生他养他这么大,亲妈入狱了,他这个做儿子的,能干坐着不理吗?
思前想后,去求屈北好像不太行,本来就是屈北设计了母亲害得她入狱,屈北肯定不会帮他,去求方小糖?他是不会去求一个女人的!尤其是方小糖那种女人!
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他求的就只有奶奶……对了!老太太!虽然他不是她亲孙子,毕竟同居屋檐下这么多年,说没有感情是假的,说不定求求奶奶,能让奶奶救救妈妈?
只要母亲能被救出来,顾余安想过了,无论自己受多大的屈辱都没关系。
拿定了主意,顾余安飞快的洗漱了一下,趁着顾老太太没出门,来到了老太太的房间门口,局促的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才抬起手来敲了两下门。
“叩叩”
里面传出吴嫂的声音,“谁啊?”
“奶奶,是我。”顾余安大声回答,像是生怕老太太耳背没听见。
吴嫂出来开门,不知道该称呼顾余安什么,毕竟顾余安不算老太太的孙子了,“你怎么来了?”
“我找奶奶有点事。”顾余安厚着脸皮继续称呼顾老太太为奶奶,想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老太太在里头呢。”吴嫂拉开门,顾余安进去后,看到顾老太太坐在沙上,鼻梁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织毛衣。
“奶奶,您在织毛衣啊。”顾余安来到顾老太太身边,坐下,说话,套近乎。
“可不是,秋天了,过几个月就入冬了,安城冷得快,等毛衣织好了估计也就冷了。”
顾余安看毛衣的版型很小,“这么小是给谁穿的?自己织毛衣多麻烦,不如去外面买,省得浪费时间。”
“小糖的宝宝,方正我也没事做,为孩子织织毛衣,倒也乐意,”顾老太太慈祥笑笑。
顾余安却笑不出来,老太太对方小糖肚子里的孩子那么看重,忽略了他,显然就是不把他孙子了。
像是生怕老太太会改变什么主意,顾余安噗通一声跪在了老太太面前,“奶奶!”
“怎么孩子,起来说话。”顾老太太被顾余安吓了一跳,放下手里的活,去扶他。
顾余安说什么都不肯起,“奶奶,看在这些年我喊您奶奶这么多声的份儿上,请您饶了我妈这一回吧,她不懂事,她虽然心底不好,却也没有这么坏,肯定不会拿刀子杀人的!求求您救救我妈吧!这些年她在顾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歹也伺候了您这么久,难道您人心看着她受苦遭罪吗?”
吴嫂眼神复杂地看着一脸泪痕的顾余安。
若说张晓红这些年伺候顾老太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话,她是不信的。
这些年,张晓红在顾家好吃懒做,花钱如流水,没有帮顾家出过一份力,说句不好听的,顾家有难的时候,像那年金融危机,顾家上下乱成一团,就连仆人都跟着提心吊胆操心。
而张晓红呢?
跑去马尔代夫旅游,还买动辄几十万的包和珠宝饰,换做平常时也就算了,当时顾家正缺钱,哪经得起张晓红这么消费,说了几句,她还有理了,狐狸尾巴差点没翘到天上去。
顾家对张晓红,可谓是仁至义尽,而张晓红没有为顾家付出过一星半点,甚至到了顾家快要破散的地步,张晓红反倒喜闻乐见,作壁上观,还巴不得顾家破碎,说不定还指望着老太太早点死,好让顾余安继承顾家财产。
这样的游手好闲,不知感恩,毒如蛇蝎的女人,老太太没有赶走她,已经是仁慈了,还想让老太太救她?
吴嫂没好气的瞪了顾余安一眼,救个鬼!这种女人死了最好,省得一天到晚祸害顾家,烦着老太太。
顾老太太没吴嫂想这么多,面无表情,看了顾余安一会,叹了口气,“余安啊,不是奶奶不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不是奶奶能插手的事,看在你还叫我一声奶奶的份上,我也奉劝你,不要去管她的事,她是生是死,也不是我说了算的,警察自然不会冤枉人,找到了证据,是她杀人就是她杀人,不是她杀人,谁也冤枉不了她,公道自在人心,你也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有时间担心他,不如想想以后能去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