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黄谷无甚大事，懒得回去。”姜落雁转而看向浮黎仙尊，不解道：“仙尊参加法会，还不到七日就回来了？”

浮黎仙尊点头，没有过多言语。

姜落雁踌躇片刻，又问：“仙尊从佛祖处带回的菩提树，可否容许在下瞻仰一二？”

浮黎仙尊挑眉看向莫小弦。

莫小弦想转头去看始作俑者雍和，但雍和不在，只得在心里把他埋怨了一遭。

姜落雁语气遗憾：“实不相瞒，在下在乘黄谷多年，除去在画像上，还从未见过真正的菩提树。”

莫小弦淡定道：“等日后有机会，带你去看带你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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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莫小弦依然留宿在原来住的地方，浮黎仙尊住在她隔壁。

时辰刚至午夜，躺在床上假寐的莫小弦缓缓睁开眼，隔壁的浮黎仙尊呼吸绵长，已经入睡，她起身向外走去。

并未走出无回宫，而是来到往常钓鱼的地方。

旁边有座六角凉亭，亭里立着一道人影，黑衣黑，玉树临风。

莫小弦走过去，站在他身旁：“找我有事？”

凌玄机垂眸，望着湖面上月牙弯弯的倒影，过了片刻才开口：“欢迎回来。”

“果然是你。”她就知道她恢复记忆的机缘太过巧合，莫小弦眼珠微转：“什么时候现的？”

凌玄机偏头看她，仔细端详了片刻，唇角扬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在梦魔秘境中，夺回凤凰胆时，你的修为突破封印，我那时便有些怀疑了。”

莫小弦仔细回想了下，皱眉道：“但那时你也没表现出不对。”

凌玄机闻言，不禁轻笑出声。

莫小弦愣了一瞬，摇头失笑，她习惯了现在的思维方式，面对凌玄机，应该用回十几万年前九命的思维，凌玄机深藏不露，甭想从他脸上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