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黎仙尊眼中带着戾气，面色冷沉，沉声道：“是你？”

“对，就是我，是我亲手封印她的修为，亲手刺了她一剑。”流苏笑的讥讽：“我的幻化术有多差劲，你是知道的，可她竟然丝毫没有认出来，看见你去找她还开心的不得了，这么愚蠢的人，怎么值得你喜欢？我不动手，都对不起上天给我的这个机会。”

浮黎仙尊呼吸凝滞了一瞬，神情晦涩难辨。

他心底知道，不是当初的九命没能力分辨出来，只是因为，那时的她喜欢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

而流苏，就这样把她对自己的信任残忍的击碎。

浮黎仙尊眉头紧皱，平日里冷黑清亮的眸子，此刻带着明显的愤怒和憎恶。

“想给她报仇？”流苏笑容突然变得狰狞，嗓音尖锐刺耳：“可惜你也活不久了，不过，这样也好，你曾杀死过我一次，那我也杀死你一次，扯平了。”

苍岚嘴唇动了动，看了眼浮黎仙尊，又看向流苏，心中明白，事已至此，他再阻拦也无用了。

流苏垂下眼眸，眼眶中有泪水打转，声音微微颤抖：“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忍心杀你，我怎么舍得杀你？就算你杀过我，我仍然不舍得……”

“你错了。”浮黎仙尊眼神锐利似箭，阴沉的开口：“当初那一剑，是你故意冲到我剑前，不是么？”

“你……你说什么？”流苏眼底划过一丝惊恐，摇头道：“不是我，就是你，就是你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