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莫小弦心头涌上一股惧意，声音都微微颤抖。

“放开？你喜欢他，你爱着他……”凌玄机眸中戾气散去，蔓延起漫无边际的黑，像是不可凝视的深渊。

他问：“如果更早遇见你的，是我呢？”

莫小弦愣住，神色中带着茫然。

凌玄机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她脑袋，用不容反驳的口吻道：“从今天起，搬回去住。”

莫小弦蹙眉：“如果我说不呢。”

“那很荣幸，我抱你回去。”

“你……”莫小弦眼珠微转，右手突然挥出一道灵力，向他胳膊上打去，猜测他在闪躲的时候，必然会放开自己。

但没想到，凌玄机面不改色的受下那一掌，握着她的手没有半分松动。

紧接着，他的黑色衣袖就印出一块湿痕，而且湿痕迅速蔓延开来，是受伤流出的血。

莫小弦心里一个咯噔，她刚才不敢托大，使出了十成的功力……

即便凌玄机修为高深，也一定会受伤。

莫小弦皱眉：“你先放开我，看看自己的手。”

“不用。”凌玄机依旧握着她，神情没有因为受伤生半分变化，一如既往的淡漠，启唇道：“跟我回去。”

“我不想回去。”莫小弦直视他的双眼，坦然道：“不想回去，也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凌玄机握着她的手猛然紧了一下。

莫小弦忽略手腕上的疼痛，继续道：“我从始至终都把你当做朋友，现在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喜欢。

倾慕你的人那么多，比我好的人也很多，你看看她们，就知道我有多差劲了。

我不值得你这样，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