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惊,脱口而出:“你把安阳怎么了?”
穆云烟向前走了两步,来到床前:“姐姐的隐卫我能怎么样,只不过是半路上看见他竟然在偷东西,于是命人断了他的四肢,废了他的手脚筋,顺便割了他的舌头罢了,这样一个不干净的下人,留着有何用?”
“穆云烟......”
哗的一声,宫殿的大门又被打开了,黑暗中走来几个人影。
穆云烟似乎知道来人是谁,倾身向前狰狞一笑:“姐姐,有好戏开场了!”
语音还未落下,穆云烟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照着自己的脸打了一巴掌。
将那把匕塞进穆倾颜的手中,声泪俱下的说:“姐姐,对不起,我不该生了那病,这才害了淮儿!可是我真的救不了你,你不要杀我,姐姐,你放过我吧。”
还未从突如其来的转变之中回过神来,一个响亮的巴掌就打在了穆倾颜的脸上,握着匕的手被人狠狠的折断:“贱人,你竟然想要杀云烟!”
穆倾颜身体虚弱,那经得起这样一巴掌,且还用了十足十的力,一下子就从床上滚了下来。
“皇上,别打姐姐,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对不住姐姐,淮儿是因为臣妾才死的,姐姐她恨我啊……”
穆云烟哭倒在闵晨的怀里,泪如雨下,将一个受尽委屈楚楚可怜的女子演的淋漓尽致。
一见她掉眼泪,闵晨就心疼的不的了。
连哄带抱的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为她求情,你哪里对不起她了,尚淮本就是个不干不净的出身。
他的事我也有错,但是没了尚淮我们还可以再有一个自己孩子,倒是这个恶妇,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狠狠的瞪了穆倾颜一眼,眸中满是厌恶的情绪。
穆倾颜听见淮儿的名字,心中悲切,也不管鸢尾的毒性甚强,怒极而起。
踉跄着站起来,满是恨意的看着他:“淮儿不干不净?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闵晨松开抱住穆云烟的手,大步来到穆倾颜面前,狠狠捏住她的下巴,抬起:“穆倾颜,你好大的胆子,我不追究你背着朕与人私通且怀上孽种。
如今尚淮已死,你竟然还不知悔改,企图加害胞妹,你该死。”
纵然下巴疼的快要碎掉,腹中如刀绞一般,她也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斩钉截铁的说道:“你竟然说淮儿是孽种!该死的是你和穆云烟这个贱人!”
尚闵晨心中怒火哗的烧开,掐着穆倾颜的脖子狠狠往地上一贯,向后面的侍卫吼道:“来人,把这个恶妇拖出去凌迟处死!”
穆倾颜被摔在地上,五脏六腑颠了一个位,疼的她连呼吸也不敢用力。
勉强撑开眼睛,看着逆光站着的那人,明明初识是那么温柔体贴的一个人,没想到如今是这么的狠心绝情。
“尚闵晨、穆云烟!你们不得好死!”
穆倾颜声嘶力竭的诅咒声久久的回荡在皇宫中,成了一道解不开的咒语。
早春三月风光好,新柳抽芽。
城郊的官道上,一辆藏青色的马车,慢慢悠悠的往城里驶去。
赶车的男子身材壮硕,不苟言笑,一双浓眉皱的很深,时不时往头马的屁股上甩一鞭子,支着耳朵仔细马车里的动静。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就快要进燕城了,小姐。”
一身浅粉色襦裙扎着双髻的小女孩,十四五岁的脸上稚气未脱,伸手摇晃着躺在一旁的大红衣裳的女孩。
那女孩年岁和她差不多大小,绝美的小脸还没有长开。
带着婴儿肥的脸庞,就像一碗刚出炉的豆腐,白嫩水润,又透着淡淡的粉色,让人恨不得爬上去咬一口。
她躺在马车里精心为她准备的软塌上,衫群掩住她尚在育中的身躯,露出来的一截胳膊比刚挖出来的荷藕还要诱人。
长如扇贝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穆倾颜睁开眼睛,愣了好半晌意识才渐渐回笼。
“青兰?”
看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穆倾颜的心里惊讶极了,不是都说阴曹地府黑暗无比吗?这怎么跟阳间一样?
“小姐,你醒啦,青阳哥说已经快要进燕城了,今晚要先在这里歇一夜,已经通知下去了,明个儿早上再继续赶路。”
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