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枫的助理走了，其他人也都纷纷前来告别，但却不是她们离开的告别。

“黎总，以后好好的。”

“黎总，您多修养。”

“黎总，抱歉，我们只是想吃口饭……”

……

很沉重的说完这些话，又都去工作了。

黎枫保持着微笑，眸底流露的痛又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我都受不了了，又何况是他呢，内心说不出的忐忑。

黎枫的病，传到了这里，传到了几乎每个客户的耳朵里……

大部分订单都停止。

周大头还是赢了……

但让更加意外的是，站在他办公室内，汪水灵的身影。

透过透明玻璃，我们清晰的看到，办公室的摆设，已经变成汪水灵的风格……

黎枫走进去，很是失望的看着她，我也跟着进门，看到她又说不出的难过了，她能出现再这里，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对不起。”汪水灵微笑着，开口道，看着我们的眼神充满了歉意，“我只是想好……”

“水哥的事情，也是周哥吩咐你做的吗？”黎枫一针见血的问道。

汪水灵迟疑了下，不得不认真回应，“嗯。”

气氛很沉重，沉重的让人呼吸都觉得困难。

“当初我就想过，你犯错误，是有些问题的。”黎枫苦笑着摇摇头。

汪水灵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很自责难受，但也不的不面对，从办公桌行抽出一个文件，到黎枫面前，拿出一支笔给黎枫，“黎总，麻烦您签个字。”

这是一份股权转让的合约，周大头要的……

黎枫签字了。

我没有去阻挠问些什么没用的，之前他已经给我大致解释了。

他的命脉一直都窝在周大头手里，一个可以给他新生，也可以让他再次入地狱的人。

黎枫所有的努力，就像一江春水，就像天边漂浮的云……当规则早已被制定，玩游戏的人，不遵守规则，下场如是。

只不过，我突然，好想见见周大头，问一句为什么……

签完字，黎枫的手还是抖得。

汪水灵很难过，难受的哭了，“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的话，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杀人犯。”我冷冷道，对她，伤透心。

汪水灵哑言了，为自己的自私而哑言，颇有些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既视感，踩着我们的肩膀，做成了她自己的事业……

无所谓，也不难理解，早就对我和黎枫百般的纠葛爱恨交错。

“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汪水灵哽咽着，艰难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