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他带着警告的语气说道:“慕小乔,我也警告你啊,你别想玩什么离家出走啊、割腕自杀啊这些狗血的招式啊……孩子要流就流,就当遇人不淑,哥给你买乌骨鸡好好补补身子就行了,反正特么的亲爹都不心疼,要把孩子拿去做阵眼法器,我们心疼个JB!”
“好啦好啦……我没你想的那么懦弱啦……不用怀孕到明年七月了,我还开心呢!”
我哥的眼神不太相信,我自己也不相信。
我们出了山门走到停车场,司徒霖追了上来,一把拉住我的手道:“小乔姑娘,有些恶毒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为了维持这个法阵,很多世家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一个个已经疲惫不堪了,我会尽量想办法,看看有没有什么替代的法子,能再让法阵维持——”
我笑着摇了摇头:“司徒少爷,谢谢你的好意……就算再维持一段时间有什么意义?还不是要牺牲这个孩子去做阵眼……长短都是痛,我……我不介意。”
大概是我的笑容太过僵硬,司徒霖的眉头反而皱得更紧。
我哥拍了拍司徒霖的胳膊:“行了,多谢好意,有空来我们家玩,小乔做饭可好吃了,哈哈。”
回去的路上,我向我哥抱怨:咱家的车子太简陋了,坐起来一点也不舒服。
我哥干脆的回答,换。
我笑着缩在副驾驶,心里计划着怎么多赚点钱。
——或许我会早死,我想尽可能多的给他们多攒钱,让老爸能醒过来、让老哥能一辈子开心的打游戏、当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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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青玉道观回来的第一天夜里,江起云就出现在我房里。
我很想故作轻松的跟他说说话,然而我两之间的气氛比墓室还要沉静,开口需要巨大的勇气,然而提起勇气之后,却现我们之间无话可说。
白天我逃到学校、逃到医院,晚上我早早的躺下,面对着墙壁、背对着他,拿着手机寻找各种驱邪有关的材料,然而这些东西都是暗中流动,在网络上怎么可能找得到。
我熬不了多久,困倦很快就会让我睡着。
我能感受到他轻轻的抽走我手中的手机,给我裹好被子、然后沉默的睡在我身后。
我很想跟他说:你不用看守我,我不会做什么过激的举动,我哥已经给我做了思想工作,对你,我逆来顺受,你不用担心。
但我开不了口,我一张口鼻子眼睛就酸,他也保持了一个很好的距离——我们近在咫尺,却没有肌肤相贴。
表面上生活没多大差别,然而我却觉得说不出的怪异与沉闷。
这天放学,刚下公交车站,一辆颜色艳丽的跑车在我身边急停,侯少文按下车窗,对我笑道:“小乔妹子,这么巧,我正准备去你们家铺子,结果就看到你美丽的背影,上车吗?”
我摇摇头道:“坐不惯你这种车……”
“那一会儿铺子里见,我给你带了礼物!”
……他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