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欢不是长在温室里的娇花。
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好了,现在让我们来说说另一个问题,你……要跑到哪里去?嗯?”黎夜的手又不安分。
顾清欢打了个颤。
正想该用什么借口来将这件事搪塞过去,他的手就钻进层层被褥,欺上了她的衣角。
一念之下,她有了打算。
“等等……嗯……”
上一刻还锋芒暗藏,这一刻就化成了水。
示弱的低呼,还有欲拒还迎的动作,每一个都会成为吞噬他理智的剧毒。
他可以对任何人保持冷静。
除了顾清欢。
被子里是两个人的温度,驱走了冬日的寒意,热得难熬。
夜色深沉,他狭长的凤眸在漆黑的房间中格外明亮,犹如星辰。
她水眸潋滟,一触既化。
在强硬的攻势之下,顾清欢挣扎不能,只有求放过。
玩火很危险。
黎夜身体力行的将这个词的精髓感受了一遍。
他衣襟微敞,贴着她的,两人都烫得不行。
薄唇贪得无厌,不肯放过她的每一处,到后来却是他声音低哑,快要爆炸。
“阿欢……阿欢……”
他贴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的名。
顾清欢神志都有些恍惚了,可随着那只不安分的手要去拉她,她几乎是瞬间清醒。
她将手拢到身前,咬牙道:“不行!”
黎夜顿了顿,停下:“你真想憋死我?”
“废、废话少说,反正我这次绝对不用手帮你,你自己弄!”顾清欢不肯让他得逞,死命打他。
可那拳头绵软,没什么力道,一下下落到身上,越烙人。
他眼神一沉,忽然抓住她又小又软的手。
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的唇上,似有火苗闪动。
“那用……嘴?”
顾清欢:……
第二天早上,柔慧来伺候顾清欢洗漱的时候,觉得她好像哪里不对劲。
细一问,她又神色正常,举止得当。
就连平时那浅浅的笑容,都依旧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可柔慧还是觉得她哪里不对劲。
“小姐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这是她第三次这么问顾清欢了。
顾清欢依旧好脾气的笑道:“我自己就是大夫,哪里还需要请别人来?”
“可俗话说,医者不自医……”
“怎么,你不舒服吗?”
柔慧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带着寒意的声音给打断了。
转头,慕容泽正站在门口,锦衣华服,俊美无铸。
茯苓拦不住他,一脸为难的看着顾清欢。
“王爷怎么来得这么早,不用早朝吗?”顾清欢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下去。
柔慧有些担心,不太敢放着顾清欢跟慕容泽两个人单独相处。
“本王有话要跟她说,难道还要先经过一个奴才的同意?”那道蚀骨的目光立即落到她身上。
阴森可怖。
柔慧怕得不行。
顾清欢拍拍她的手。
等两人相继退了出去,她才对慕容泽道:“是谁又惹王爷不高兴了,一大早就跑到我这里来撒火?怕是把通报的下人都给吓坏了。”
“哦,没人通报,那是因为我今天没走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