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空洞，苍白的笑了起来，身上一丝不挂，青青紫紫都是他留在身上的痕迹，如同个破败的布娃娃，不堪入目。

当天晚上，顾成双一直在打许宁远的电话，但永远没人接听，最后估计手机都没电了，再打过去已是关机状态。

第二天一早，顾成双顶着红肿的双眼赶回顾家，李姨把门打开时，顾天生他们正在吃早饭，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唯独少了成曦小小的身影。

顾成双暂时把成曦的事放在一边，走到顾天生面前，他自顾自的和着牛奶，倒是齐晓云先甩掉筷子，顾瑶也闷闷不乐的放下刀叉：“真是晦气，一大早看到这个人！”

看着桌上丰盛的早餐，中式西式应有尽有，顾成双咬着牙，从喉咙挤出那个许久未叫出口的称呼：“爸。”

顾天生拿着杯子的手明显顿了顿，齐晓云却先开了口：“哎哟喂我的千金大小姐哟，什么怪事能让您开金口喊天生做爸啊。”

来顾家之前她就预想了多种被羞辱的情况，但一想到昨晚许宁远对她的态度，她便觉得齐晓云的话不痛不痒。

顾天生在齐晓云又要冷嘲热讽前开了口，沉声道：“什么事？”

“妈妈急性肾衰竭，江城监狱应该通知过你了吧？”顾成双定定的看着顾天生，可他的神情却无丝毫变化，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把当时的真相说出来吧，妈妈再呆在里面肯定受不了的！”她越说越激动。

顾天生将被子重重放在桌面，“事实真相就是你妈亏空巨款，我多年来辛苦守住的公司差点毁于一旦，要不是晓云和我力挽狂澜，顾家的产业早就没了！”

“不是这样的！”顾成双摇头，“当年是谁亏空公款你清楚得很！”

“噢？”顾天生淡淡的反问，“是吗？”

“爸，你和妈好歹夫妻一场，她急性肾衰竭，要是没有合适肾脏也不久于人世了，你真的那么狠心这样对她？”

顾天生不做声，她继续说道：“母亲是帮谁顶罪，你清楚，我也清楚。”

“你什么意思？”顾天生沉淀老练的双眸定定的看着顾成双。

“我找到证据，证明当初亏空公款的，另有其人。”

“你别乱说！”到底是齐晓云先沉不住气声，却被顾天生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顾天生眯着眼眸看顾成双，很快笑了笑：“你是我的女儿，不要在我面前玩这种计谋，你要是有证据，尽管上诉，看你母亲是什么反应。”

顾天生得逞的面容让她觉得恶心透顶，本来回顾家也是下下策，但总比没试过好。

看顾成双没话说了，齐晓云和顾瑶在一旁落井下石，哔哩吧啦说个不停，顾成双果断转身，离开了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