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凰柒和凤于飞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凝歌心中疑惑更深,思忖良久才道:“七爷,妾身既然已经许下承诺,若是七日之期不能水落石出自然甘当处置。您到底是在急什么呢?非要叫皇上与西凉王为难?”
凰柒眼神一闪,刚想说些什么,凤于飞却忽然开口道:“走吧。”
又在躲闪。
凝歌这样想着,却也识相的没有再多问,紧随在凤于飞身边离去。
回程途中凝歌一直心不在焉,凤于飞似乎是有所察觉,低声问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凝歌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凤于飞冰冷的侧脸,反问道:“皇上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
凤于飞的睫毛微颤,原本沉稳端着的步伐也微微有些停顿,许久才开口道:“等到了时候你自然会明白。”
凝歌心中有些难受,脱口道:“即使明日我就要丢了性命也还要等到时候才能知道吗?若是我变成了一柸黄土,知道又有何用?”
凤于飞侧:“我说过,不会叫你死的。”
凝歌顺口接下:“只不过是我还没有到死的时候吗?”
凤于飞长叹一声,终究是没有再做声。
只是众人之间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人成各,心中互有疙瘩不能解开,见面时候自然别扭的很。
与其别扭,不如不见。
凝歌支开了唤月,在房里待了一整日。
所有的案子都会有缺漏,所有的死亡也都会有原因。即使是那人手法高明武艺高超,也总是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凝歌需要这个缺口来打开整件事情,洗清自己身上的污水。
她只感觉要和这暗箱操作的手斗的时间还长的很,若是在第一关就被灭了,凝歌在这个世界里永远都赢不了,何以来报仇?
不,是何以来生存。
此时的凝歌正坐在屋子里琢磨这手上的银蛇戒环,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凰捌临死之前那诡异的表情。
说是死于银蛇反噬,为何凰肆又说不是蛇毒?
凰肆为何要帮她?若是还是受凤于曳之托也未免有些胡扯。面对亲兄弟的死还能这样淡定,甚至还帮助众口一致的凶手是要怎样的胸怀?
不,必定是有目的。
凝歌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门口却响起一阵敲门声音,固伦清脆的嗓音随后而来:“娘娘,您睡下了么?”
凝歌推门,这才瞧见不知不觉之间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远处流霞漫天,好似飘忽而起的绫罗绸缎镶嵌于半空一般的绚烂多姿,空气中正弥漫着一股子清透的泥土香气。点缀上固伦公主一张桃花面,叫凝歌错以为是春意盎然了。
“固伦公主安好。”凝歌低头行礼,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来。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明知道固伦是喜欢凤于飞的,但是没来由见到这女子就叫人心中愉快,好似所有的不愉快在她身上都不曾生过一样。
也或者是草原开阔,这里的人心思也都跟着开阔,自然看着神清气爽,叫人一见如故。
“我听唤月说你还没有吃东西,给你送来些奶糕。这是我自己做的,你尝尝看?”固伦公主扬了扬手里的盘子,凝歌细瞧看去,果真见一个一个马蹄形状的糕点遍布于碗碟之上。
凝歌心中有些疑惑,还以为固伦当时说一路相陪不过是当着众人面的场面话,如今看来却是真的了。这还特意往这风口浪尖里跳,这公主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本来西凉王的安排也是安排凝歌和固伦公主住在一处好互相有个照应,只是凝歌却生怕身上的银蛇出了什么变故,做什么事情都避人三分,所以固伦和多罗也就只能被安排在凝歌隔壁,此时固伦来了,那么多罗呢?
“多罗皇子呢?”
凝歌后撤了身子把固伦让进屋子里来,固伦公主迈步进来,无心道:“二哥不在宫里,也许是出去有什么事情去了。皇上和我父王在书房议事,大概也是商讨明日狩猎的地图。我本是要回宫,半途中遇见唤月才来了你这里。”
凝歌点头,捡了盘子里的奶糕就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