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赶着让许青梅去睡,许老娘与许老爹,这老夫妻回屋。
坐在炕上,愁的睡不着。
……
“老婆子,老大几年前突然带着一双儿女回来,现在又突然带着一双儿女离开,莫不是去找那孩子的亲生娘了?”
“我咋个知道啊,前头那个媳妇,是个啥样的,我们也没见过,问了老大,他也不说。要真是去找了,我们能管的住吗?”
“放着那么好的媳妇,还出去鬼混,这……咱们老许家,咋对得起人家李家姑娘啊。”
许老娘唉了一声,“能怎能半,在老大不回来之前,咱们好是对着她,初阳和初迎也是他亲生的,他咋就舍得走啊。”
许老爹与许老娘,是把许轻远带着小南、小北离开,当成了去找前头的那个媳妇。
他们还一直以为,小南和小北,是许轻远在外面与其他女人生的。
李蕴是回到家里睡得踏实,一觉到天亮,而许家二老,一夜未眠。
从李蕴回来后,他们是可这劲儿的对李蕴和初阳、初迎好,总是觉着,是自己的儿子亏欠了她们母子仨的。
……
李蕴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了许轻风,关于万路庄的事情。
“你那信上没说详细,是生了什么让人害怕的事情?”
许轻风抓了下头,有些尴尬的说,“那信是玲子她哥写的,到底是个什么事,我还真是不清楚。
不过,玲子去庄子上问了,说是,庄子里头,说是要打水井的,打着打着,突然窜出来一些黑色东西,那东西不知怎么的流的到处都是,碰到火,直接烧了起来,农田那边,一大半给烧了。”
“啥?”
李蕴苦闷的想着,她才刚接手庄子,就给烧了个大半?
“嫂子你还是过去看看吧,现在那庄子上每个管事的,可是乱的厉害。先前那看门的两个婆子,竟然还不许我和玲子进去,说她是嫁出去的人,再也不是庄子上的,哪里有进庄子的权利,真是可恶。”
胡玲也是怒瞪着眼睛,嘴上却说着,“没事,反正我都骂过去了,那两个老虔婆,就是因为嫂子不在,才胡乱欺负人的。”
“就要骂回去,岂能吃了那亏。现在我便过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玲子你在家,让轻风随我一起过去。”
胡玲应着,“我们现在就去。”
许轻风看了下她的肚子,“你在家里陪着青梅,不要乱走。”
胡玲的性子怎么能安分下来,死缠烂打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许轻风,跟着一起去的。
李蕴刚到万路庄门口时,大门紧闭,里面坐着的婆子,说着杂七杂八的话,李蕴伸手没碰到门,许轻风已经推开了。
“谁啊,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没看到老娘正在……。”
嗑瓜子。
“李管事,你咋这个时候回来了?这都两三年了吧,咱们庄子早就换主子了,你再回来,是干啥啊。这庄子上哪里有你的差事。”
“是啊,李管事,……不,你现在连管事的身份也没有。”
这俩婆子,怀中抱着油纸包,纸包里全是炒好的瓜子,地上吐了一大片的瓜子壳。
瞧着她们的日子,过的相当滋润啊。
“你们知道庄子是换了主子,可知道,这主子是谁?”李蕴冷声质问。
两个婆子犹豫,她们是答不出来。
但是这气势可不减,不知道是谁给她们的勇气,与李蕴抗衡起来。
“庄子的主子不管是谁,反正不会是你,你不过是个农妇,也就是先前的万家大夫人眼睛有问题,能提拔你当大管事。”
李蕴不听她们乱说,直接往前走,前头听见这边有声音,几个舒适的人,连忙走了过来。
其中便有胡海,胡三,胡林,以及胡管事。
“嫂子,……。”
“李管事……。”
“你可算是回来了,怎么一个人,许大哥人呢?”胡林的话。
胡兴也问,“是啊,怎么没见到轻远?”
“他有些事情,出了趟远门。胡管事,看门的那两个婆子,直接撵出去。”
“那两个婆子是先前万家从皇城送来的,卖身契是终身的,当真要撵出去?”
胡兴也不知道万路庄的主子是谁,倒是不敢乱动庄子上的人。
好歹庄子上的人还是一项财物,要是少了个人,也是少了几两银子呢。
李蕴不紧不慢的从袖口掏出一张地契。
“现在庄子在我名下,胡管事看仔细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吩咐你来做。现在,立刻,把那两个婆子撵出去,一刻都不能留在庄子上。”
“我听闻,庄子上,现在很乱?是那边最乱,胡管事,先与我好生说说。”李蕴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