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肩上的血迹,已经开始蔓延滴在了地面上。她全身心警惕的看着门口处,她不知等待着她的将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到底是她太过轻敌,也不明白这么多年,乔越然早就已经蜕变成一个官场上的尔虞我诈的上位者。
然而,就在门推开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鸣笛声,她只感觉有一道强烈的光线射了过来,穿过了门缝,直直的往她这个方向打了过来。
所有人都被那束强烈的光线给刺激的有些看不清,紧接着,只听见了熟悉的男人声音。
“乔越然,把盼盼给放了。”
陆励成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又冰冷的气息。
言欢的心,一下又跌入到了谷底。
盼盼?他跑到乔家来找盼盼,难道是盼盼又出事了?
她想着不顾一切的冲出去,可是理智却在那瞬间突然清醒。
盼盼自从上次被绑架之后,陆励成可是派人暗中保护着盼盼,她如果真的是出事了,他要找算账的人是乔蔚蓝而不是乔越然。
那他跑过来在这要人的目的……
她眼眸猛地颤了颤,她知道,他是为了来救自己,所以才亲自出面。
这一刻,听到了他的声音,言欢竟然觉得心里一下就安定了下来。
“什么盼盼不见了?盼盼是谁?她不见了跟我有什么关系?陆励成,你可别忘了,现如今你都还没跟我姐离婚,你可还是我姐夫呢。”
他讽刺的勾着唇,阴森森的睨着男人的眼,“我姐肚子里可是怀的你的种,你不知道去关心我姐,你关心别人的一个私生子干什么?难不成你还真是喜欢喜当爹?”
“哦,对了,你妈前几天刚来过。她说等我姐生下了孩子,无论是儿是女,都会接她手中的股权百分之五十转给我姐的孩子。怎样,你想离婚,你也得看看你还有这个能耐没?”
只要她姐的孩子能顺利出生,他们就会拥有陆氏的股份。只要到时候,他在暗地里耍点手段,他就能进入陆氏。
之前那么多的欺辱,总该是个时候做个了段。
这些年,他一直都生活在订婚上的那一段丑闻之中。那简直是他人生这辈子最不堪的欺辱。
而这一切都是拜眼前的这个男人跟他最爱的女人所赐。
当初他有多爱顾言欢,线如今对她的恨就有多深。
他做这一切,只要让她后悔,让她痛哭流涕的跪在自己面前,一遍遍的祈求自己告诉自己,她错了。
“是吗?可我现在有证据是你们绑架了盼盼,如果不让我进去搜,我不介意让上面的人亲自来搜。不过,那个时候,不论是搜不出还是搜不出。都会治你一个妨碍公务罪。”
毕竟现在陆励成带来的人有部队的人,而他不过只是一个公安局的,自然是不敢轻易得罪上面的人。
乔父早已经不是市长,陆家如今是因为跟靳敏的关系才爬到了现如今的地位。
他不敢得罪,也不能轻易得罪。
“如果你害怕我们会耍手段,你放心,我带来的人在外面,我自己去里面搜。但是,你得把你的人撤离开十米。假如盼盼在里面,你们这样的阵势,岂不是吓坏了她。”
乔越然愤恨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让自己的人退离了十米之外。
陆励成却又不着急进去,反而在一旁跟带来的人嘀咕着,随后又没事的故意找乔越然的麻烦训斥了几句。
最后他才不急不慢的进了房间。
在别墅里搜寻了一会,他确定屋子里已经没有了人,只有着地上的几滴血迹没有清理干净。
他蹲下身,从身上抽出了方巾将地上留下的血滴给擦干净,然后在看了一圈,才走了出去。
乔越然见到他没有搜寻出什么,这才冷哼了一声,“大半夜的你非得来搜人,请问陆先生你搜到了没有?倒是你,我们可是在捉拿入室抢劫者,你这一来,搅合的人都不见了。这笔账,我们怎么算。”
“是么?你说入室抢劫就是入室抢劫了?再说我光明正大进去,光明正大出来,没有带任何人和人都东西,我怎么就把人给弄不见了。”
他眯着眼,轻笑着,带着肆无忌惮的讽刺,“还是说,乔大公子徒有虚名,抓不到人就找了个背锅侠?可这锅,我可不背。”
他手指抚摸着自己的指腹,然后眯着眼,看向了乔家主别墅的某个地方,“我要是你,现在就应该跑回去,好好守着你姐肚子里的孩子,毕竟它可是你们全家人的赌注。”
陆励成笑了笑,然后转身,就挪步走到了自己的车子前。
他上车,敏锐的环视了一下自己的车内。一阵风吹来,隐约的有一股血腥味就传来。
他随手取过了清香剂,对着车里一阵猛喷,那浓烈的香味顿时就是充斥了整个车间,将那股血腥味个遮盖。
……
陆励成将车开进了车库,然后下车就走到了后备箱,打开后备箱时,就见到了蜷缩在车后箱的女人。
她捂住的肩膀,已经被鲜血染红,只留下一张苍白涔涔的脸蛋,虚弱无力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陆励成看到她这般,真想将她给仍在这让她自生自灭,可是,他只是在她面前站了一会,然后伸手将她从后备箱里给抱了出来。
肩膀上的伤口很疼,她没有力气,也不再跟他继续闹别扭,安静的任由着他将自己带上了楼。
放在床上,他看着她肩膀处的位置,黑眸明显有些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