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说着眉飞色舞地冲着沈若鱼使着眼色,言下之意,你娶我家丫头,买一送一赚到了!
但你就是买一送十,她无福消受啊。
沈若鱼皱着眉,余光看到康勤正在憋笑憋到抽搐。
忽然一阵福至心灵,沈若鱼笑弯了眼道:“在下年纪尚小,许大娘不如把女儿嫁与康公公,这样也可跟在我身边服侍。”
许氏一听登时急眼了:“那怎么行,我女儿是要生蛋的!”
这话粗鄙,让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眉头一皱。
沈若鱼两手一摊:“那没法子了,另择佳婿吧。”
然后拉着康勤飞快离开。
沈若鱼带着顾远恒给的十两黄金去京城里的金银铺中换了一些零散的银两随用。
一路上康勤一直咧嘴在笑,把沈若鱼都给笑毛了。
“你笑个屁!”沈若鱼不满地瞪康勤一眼。
准备再去百草堂去逛逛,谁知老远地就看见有人在打斗。
沈若鱼走过去一看才知道,是五个壮年大汉正在对付一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女。
大汉压着少女正往人伢子处走,那女孩头全部编成小辫高高的束在脑后,抬手用手肘死命地敲击左边大汉的胸膛。
那人吃痛,松了手。
少女再顺势借力,飞起一脚,朝着右边大汉的脑门踢去。
两个大汉瞬间就被击倒在地。
其余三个则是一人拽着渔网的一头,大喝一声就朝着那少女盖去。
少女正欲把刀割开渔网,先前的两个大汉从地上爬起来把渔网又在少女身上缠绕了几圈。
少女被紧紧困住,不得动弹。
“我了个去,这小姑娘性子还挺烈,一般人真制不住她。”男人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松口气道。
“恶棍!放开我!”少女挣扎着,“不然我砍了你们的爪子!”
男人们不搭话,压着少女往前走,沈若鱼连忙上前拦着他们。
“哟,这位小兄弟是要干什么?”其中一人问道。
沈若鱼站定:“敢问这位姑娘是你们什么人?”
“管你屁事啊!”另一个人出言不逊,推搡着沈若鱼。
沈若鱼反手扣住他的手掌,用力地往后一扳,众人都听见了骨骼一声清脆的响声。
这下再没有人敢上来推沈若鱼。
那五人中的一人走出来,看上去应该是老大:“这位公子想必是误会了,这姑娘乃是我们的家奴。”
“谁是你家奴!”少女立马反驳道。
沈若鱼扣着手问:“既是家奴,为何又在大街上厮打不休?”
那人急了:“这位公子,这的确是我们家奴啊,若是不信,我大可将卖身契拿出来与你看。”
“只因此女生性桀骜,难以驯服。故而主人着我五人将其卖去给人伢子。”
“我等还需回去复命,请公子莫要在为难我等了。”
沈若鱼偏头看了那少女一眼,正好,那少女也在看着沈若鱼。
这是个奴隶命如草芥一样的时代,奴隶可以当作牲口一样去卖。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沈若鱼张口道:“这姑娘不用送去人伢子那里了,我出五百两白银,你们把卖身契还给她。”
“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