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风执笔正入迷,对前面生的事一无所知,听到沈若鱼这声爆喝才从画中移开目光,抬起头来。
看见沈若鱼那副样子的第一瞬间,脸上闪过阵阵懵逼,随即眸子眯了眯,将她细细打量起来。
沈若鱼无力吐槽:“看个屁啊,还不赶快过来把老子放下来!”沈若鱼动了动手,现袖子被钉得很深,只能求别人过来帮她拔暗器。
“嗯……”楚逸风修长十指抚上下巴,细细地看着沈若鱼此时此刻的造型,半晌,眸子里荡漾开深深笑意,“本王觉得你这样子,甚美。”
他……他说什么?
沈若鱼满头黑线……
空气瞬间凝固,正在打算给沈若鱼拔暗器的暗卫们也悄咪咪地停下了脚步,唔……殿下说了,王妃这样子——很美。
楚逸风琥珀色的眸子藏过一丝促狭,拂袖继续作画:“就先钉着吧。”
卧槽!卧槽!
就在沈若鱼快要炸毛的时候,白九赶紧上来把沈若鱼放了,看着沈若鱼一脸要去找人打架的模样,急忙劝道:“公公公……公主,你可悠着点来……属下脚上功夫比不过逸王殿下……”
您回头把他老人家真的给惹毛了,属下带着您逃命都来不及哇!
这话,沈若鱼自然是听不进去,一脸霸气地冲到楚逸风身边:“不救我是吧,就让老子在上面钉着是吧,老子非要看看你在画什么东西?”
说完,沈若鱼不顾楚逸风的阻拦,径直把扑在案几上的画拿起来看,匆匆捕捉了一眼,晓得这上面画里个女人,冲口就道:“你看你画的什么丑东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骂着骂着沈若鱼忽然噤了声,这画上的女人淡淡紫衣,玉长冠,骑在马上英姿飒爽,不就是当日策马离开贺兰军营的自己么?
沈若鱼是个脸上搁不住话的人,顿时喜上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盈盈笑意,先前骂人的话也通通改口:“这画的是哪家的姑娘啊,怎么就长得这么好看呢,哈哈。”
楚逸风瞧她一眼,藏下了眼底的笑意,一脸冷淡地开口:“哦,见笑了。本王画的只不过是个丑东西。”
沈若鱼:“……”愣了片刻,干笑道:“你看你这个人,真是会开玩笑,这画这么好看,不如就送给我吧。”
说着就把画往自己的袖子塞。
楚逸风二话不说就把画抢过来,两袖一拂,冷漠脸:“谁开玩笑了,说了本王画的不过是一个丑东西,不够格送给你。”沈若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