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武对于慕容止的胜利有几分惊讶，拼命解释自己是听到了声响，想要去帮慕容止的。

慕容止懒得理他，只冷冷开口，让他以后每天都要在越如歌的灵堂里安排二十个人，围住越如歌的棺椁，丝毫不能松懈。

此外，慕容止还派了自己的一些人留在这里，每天两个倒换着在灵堂值班。

现在宋小九都怀疑，自己的尸体上是不是有什么藏宝图，或者是有能让人重新长出那啥的传家秘方，要不怎么能让九千岁这般心心念念？

慕容止扫了宋小九一眼，未曾多言。

宋小九斜斜站着听程立武点头哈腰对慕容止说话，宋小九眼神飘忽落在了慕容止的手上，在他袖子边缘，皓白的手腕上似乎是沾着星点血迹。

慕容止许是察觉到了宋小九的目光，匆匆将手背到了身后去，面上仍旧是清冷冷一片如暴雪封疆。

慕容止吩咐完了程立武要做的事情，转身便走，宋小九在后头踟蹰了一会儿，忽然被人推了一把。

回春天朝宋小九挤了挤眼睛，“还不快跟上，你不是有话要和九千岁说？”

宋小九稍稍睁大了眼睛，卧槽这老头儿也真神了，居然自己想什么他都知道？

回春天见宋小九这般，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想，又努了努嘴，“还不快去，勇敢一点。”

宋小九深呼吸了一口气，想着回春天说的有道理，九千岁纵然暴虐了些，总不至于杀了自己……刚迈出两步，宋小九又忍不住想，唔，这可不一定……

回春天也是赶紧跟上，想着可惜自己没买把瓜子花生的，不然一会儿围观宋小九对九千岁告白的时候，会不会显得自己太无聊？

回春天能看得出来，宋小九明明就关心九千岁，九千岁又不想让宋小九担心，嗯……四舍五入约等于私定终身了。

程立武在二人身后狠狠咒骂了一句，然宋小九已然走远，回春天又并不在意这个，反正要是程立武胆敢干点什么，他就让程立武后半辈子都在茅房里面过，嘴通屁眼，边吃边拉。

宋小九小跑着跟上了慕容止，慕容止驻足回身，宋小九差点直接撞到他怀里去，回春天在后面啧啧一叹，哎呦呦，果然是年轻人火辣，压制不住内心蓬勃的情感啊……四舍五入约等于酣战一夜了。

慕容止垂眸看向宋小九，宋小九稍稍仰起头来，挤出一个笑容，“九千岁，越将军与二皇子，好像素无来往……”

宋小九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她活着的时候没有几个男人敢近她身侧，这一死，倒冒出这么多对她的尸体感兴趣的人。

“怎么，你要给他们介绍彼此，结个阴婚？”慕容止冷冷开口，眼睛里闪过几分狐疑。

这个宋小九，好像格外关心越如歌。

宋小九亦是忍不住缩了缩眸子，结个阴婚，难道说，慕容止已经对二皇子起了杀心？

楚玄凌到底是楚国皇族里的人，慕容止当真是只手遮天了……

回春天在后面急得抓耳挠腮，好端端的告白就告白，说那些个无关紧要的人做什么！

“九千岁，朋友一场，”宋小九自觉刚刚慕容止应该是又讲了一个笑话，便开口笑道，“不知九千岁能否告诉属下，越将军的尸身，到底有何特别的地方？”

慕容止原本的神色还算是云淡风轻，可是在听见宋小九的“朋友”二字之后，却忽然似是狂风过境，一瞬间席卷起万里白雪如烟袅袅，他沉声开口，寒意如跗骨之蛆难能驱散，“宋小九，本督留你一条命，不是为了让你自作多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