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吃下去。”宋小九想到楚元帝的所作所为，就忍不住浑身投。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楚元帝死命地挣扎着，但是如何是宋小九的对手？

宋小九把那颗药塞进了他的肚子里。

“老头儿，还有没有那种不会死人但是十分折磨人的药？”宋小九是见识过回春天的毒药的。

宋小九忽然理解了之前慕容止的做法，楚元帝这种人，的确是不能让他死了，必须要让他经受到各种惨烈的折磨才行。

回春天忽然狞笑一下，宋小九已经把楚元帝的下巴给卸掉，他腿脚不能动，根本就没有办法闪躲。

回春天取出一个小瓶子来，把里面的粉末尽数倒了进去。

“这叫嗜血粉，服用了这个的人，只要不吃下解药，就像是吸血蝙蝠一样，十分渴望血液的滋养。”

宋小九懂了回春天的意思。

她从怀里取出自己先前打算送给楚玄澈当生辰礼物的匕来，直接划开了楚元帝的手腕。

“放心，死不了人的，”宋小九轻声开口，“我看你的下巴也不用合上去了，就这样想吸血但是吸不到，然后只能靠舌头一点点舔舐来获取一点点血液的感觉，不是很好吗？”

回春天是知道嗜血粉的厉害的，宋小九的这个法子，当真是高妙无比。

宋小九不想距离楚元帝太近，他让宋小九觉得恶心。

宋小九和回春天一道退回了慕容止的身边，任由楚元帝一个人在地上翻滚嘶吼着，像是穷途末路的野兽一般，拼命渴望却得不到鲜血的滋养。

他活该。

宋小九轻轻摆手，忽然碰到了一个凉凉的东西。

她心头一颤，回头去看。

是慕容止的手。

刚刚揽住自己腰的时候，慕容止的手心还是温热的，现在，他的手却凉得像是一块冰一样。

宋小九仔细一看，慕容止整个人都在轻轻地打着摆子。

他在颤抖，他在害怕。

宋小九还从来都没有见过慕容止害怕的样子。

“九千岁，你怎么了？”宋小九慌忙抓住慕容止的手，把他往回春天的方向拉，“老头儿，你看看九千岁是怎么了！”

“怎么了？”回春天也是气极，“想起了从前他做下的事呗！”

回春天狠狠一指楚元帝，“当年他把慕容烧的不人不鬼，如今又想要炸死慕容！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他这样的人！要说该死，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他更该死！”

慕容止目光空洞，他茫然看着前方，像是不知道自己在那里。

诚如回春天所说，他想起了当年的那一场大火。

火舌舔舐在身上的感觉，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他还是个五岁的孩子，他不能不害怕……

“楚伯伯，你别烧我……我会乖乖的，求求你了，楚伯伯，我求求你了……”

“慕容止！你起来！我们慕容氏从不向敌人求情！”

“姐姐，我疼……阿止疼……“

“阿止，别看，阿止……”

“姐姐……”

慕容止忽然腿一软，直直跌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