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树春端起桌上的酒杯,笑了笑,说道:“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来吧,敬你一杯……”刘树春说完话,便将酒杯举到自己的唇边,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侯亚楠见状,不得不将身前的酒杯端起来,看了看,不过还是仰头将杯中的红酒喝了下去,只是感觉口中剩下的满是苦涩……
从来都没有想过,红酒竟是这般的难喝……却又为何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去喝?实在是想不明白……
侯亚楠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竟觉得有些犯困的感觉,身子向后靠去,靠在了沙上面,却愈加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脑竟有些晕沉沉的感觉,侯亚楠以前虽然没有喝过红酒,但是知道喝了红酒之后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感觉……
心底不由的一跳,立即开口问道:“你在酒里动了手脚?”
刘树春看着侯亚楠,笑了笑,说道:“我若不是在酒里面动了手脚,你又怎么能够乖乖的就犯?嘿嘿……你已经中了我的药了……”
侯亚楠闻言,镇子不由得一晃,脑海中径自的回响着刘树春所说的话,他竟对自己下了药?是什么东西,侯亚楠自然是非常清楚,可是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人下了药……太大意了,真是太大意了……不由怒骂道:“你想要对我做什么?”
刘树春嘿嘿一笑,接着俯身趴到了侯亚楠的身前,看着侯亚楠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笑了笑,说道:“你生的这般的美,你说我还能对你做些什么?”
侯亚楠闻言,脸色蓦然的一白,原来……原来这些人早就做好了准备,竟然将自己拐来这里,就是要对自己……侯亚楠不敢再想下去……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这一次怎么偏偏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当真是可恶!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侯亚楠脑海里面不由得一阵混乱,毫无思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要怎么办才好,感觉到脑袋越来越昏沉,就连身上也渐渐的没了力气,看着眼前刘树春的笑容,不由得心生怒意,用尽全身力气,甩手便向刘树春挥了过去。
“啪……”清脆的响声响彻在房间里面。
坐在对面的两名女子见侯亚楠给了刘树春一巴掌,脸色不由得一变,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刘树春,等待着刘树春火。
然而刘树春并没有火,嘴角却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刘树春伸手抚上了自己的面颊,侯亚楠看了看刘树春的脸颊,浅浅的五个指印,在灯光的照耀下,是那般的清晰,心头不由得一跳,自己竟然给了刘树春一巴掌?
侯亚楠不由得一阵心虚,记忆中还从来没有这般的打过人,看着刘树春,紧张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刘树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了两声,接着扭过头,继续看着侯亚楠,说道:“嘿嘿,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般的打,侯小姐……我是该庆幸呢,还是该生气呢?”
侯亚楠看着刘树春,更加的不知道说什么了,看着刘树春,也知道刘树春将要对自己做什么,想要开口说话,却现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树春向自己这边移了过来。
刘树春扭过头,对对面的两个女子说道:“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最好不要进来……”
那两名女子闻言,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瞬时就从沙上站了起来,迈步走到了门边,伸手打开房门,便走了出去;房间里面只剩下了刘树春和侯亚楠两个人。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显得甚是寂静,侯亚楠看着刘树春的一张帅气的面庞就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得说道:“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刘树春嘿嘿一笑,说道:“放过你?那我何必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将你弄来?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刘树春在边境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只要是我看上的女人,嘿嘿,还从来没有放过的道理,当然你也不会例外……”
侯亚楠听到刘树春的话,一颗心直直的掉入到了冰窖,心底一片恐惧,可是又不知道该要怎么办……一双眼睛里面已经噙满了泪水……
刘树春看着侯亚楠的神色,微微一笑,说道:“好好的哭什么?你应该庆幸才对,庆幸遇到我,放心,等一下我会很温柔的对待你,绝对不会让你感觉到半点的疼痛……好久没有这般的心动过了……哈哈……”
听到刘树春的笑声,侯亚楠只觉得全身都在打颤,无边的恐惧袭上心头……从来没有这般的恐惧过,也从来没有这般的害怕过,更没有这般的绝望过,要是刘树春真的对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又该怎么样去面对周奕?又该怎么去面对整个侯家的人?侯亚楠一双手紧紧的抓紧了裙角,根根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刘树春俯身贴近侯亚楠的脸颊,轻声说道:“嘿嘿,侯小姐,你身上好香呢……”
听着刘树春的话,侯亚楠只觉得那就是九幽地狱再向自己召唤一般……两行泪水无声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打湿了面颊,更打湿了侯亚楠的一颗心……早知道这样,为何不好好的听侯建国的话,乖乖的待在家里面?
好恨,很自己为什么不听话,偏偏要跑出来?又为何听到了火车上面的人谈论边境混乱,却还是要选择来到边境?
如果可以,自己真的会重新选择吗,不要来到这个地方,宁可一直永远呆在侯家,静静的等待着周奕的归来,也不要在这里遭受别人的凌辱……
“你……会后悔的……”侯亚楠咬着牙,大声的说道。
刘树春刚刚伸到侯亚楠胸前的手顿时停了下来,看着侯亚楠,笑着问道:“后悔?我怎么会后悔?好像我的字典里还没有后悔这两个字……要不要你教我后悔这两个字怎么写?”
侯亚楠泣道:“你要是敢动我,我老公不会放过你……你就等死吧……”
刘树春听到侯亚楠的话,眉色微微一愣,嘿嘿一笑,说道:“你老公?嘿嘿,不放说来听听看,看看你老公是个什么样的货色,看看是他来欺负我,还是我去欺负他……要知道在边境,我还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侯亚楠咬了咬牙,缓缓说道:“周奕,你听说过吗?”
刘树春闻言,眉头不由得一紧,随即转过头,看向侯亚楠,问道:“你说什么?你是周奕的妻子?”
侯亚楠点了点头,说道:“是,我是周奕的妻子,怎么?你怕了吗?”
刘树春闻言,眉色之间露出了一丝狠戾,缓缓说道:“哼,我会怕他?实话告诉你,你老公我听说过,不过始终无缘一见,不过前阵子却将边境搞的天翻地覆,沧浪会更是毁在了他的手里,不过你就想要拿它来威胁我,那就错了,嘿嘿,上次跟沧浪会谈的生意,因为他,白白让我损失了几千万,这笔账还没找他算了,你竟然是他老婆,嘿嘿……这笔账正好从你的身上讨回来……”
侯亚楠听到刘树春的话,心底更加的绝望,本以为刘树春听到自己的话,会有所顾忌,可没有想到,周奕之前与他还有过一些过节,可是现在又该怎么办?侯亚楠只觉得天在转,地在旋,茫然不知所措……自己的一生就要毁在这里了……
“大哥……不好了……不好了!”外面传来急急的呼喊声。
刘树春闻言,脸色不由得一沉,尼玛,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这个时候来坏老子的事情的?匆匆向着房门走了过去……
见刘树春离开了自己的身子,侯亚楠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是这是希望,还会是绝望?眼下外面又出了什么事?侯亚楠想要挣扎着从沙上坐起来,可是身上丝毫使不出一点点的力气,只能躺在沙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刘树春伸手打开房门,正欲破口大骂的时候,却看到来人形色匆忙,一脸的慌张,生生的将喉头的话又咽了下去,沉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这般的匆忙?”
来人不敢去看刘树春的眼神,只是匆匆说道:“大哥,有人从外面打进来了……”
“什么?”刘树春眉色不由得一挑,这个时候,谁会攻进这里来?又有谁能够有那么大的胆子?要知道在边境,很少人敢与自己作对的,这一次又是哪一个帮会的》?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看清楚没有?是哪个帮会的人?”刘树春闭上眼睛,脑海里面飞快的思索着自己的帮会与其他几个比较大的帮会之间的纠葛,却依然找不出有那一个帮会与自己的帮会有着这么大的利益纠纷……非要来火拼不可……
那人抬眼,看了一眼刘树春的神色,却见刘树春一脸铁青,忙将头低了下去,这才缓缓说道:“大哥,好像是海明会的人……”
“海明会?”
刘树春拳头不由得紧紧握起,因为用力的关系,竟响起了嘎嘎的响声,刘树春双眼睁的圆圆的,似要喷出火来一般,怎么也不会想到竟是海明会的人……
现在的海明会已不再是昔日的海明会,前阵子沧浪会吞掉海明会几个分舵之后,却被海明会的人反扑,将沧浪会的高层全部解决掉,更将沧浪会的所有分舵全部吞并,海明会现在可以说是边境的第一大帮会,可是眼下怎么会朝着自己动手?刘树春想不明白……
“他们来了多少人?”刘树春低声问了一句,眉头却一直紧紧的锁着,脑海里面飞快的旋转着,在思索着解救的办法,可是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什么可行的办法出来,现在自己所在这个地方,正是在郊外的位置,如果生大规模的火拼,就算是想要让警察知道,等警察过来的时候,自己恐怕也早已经死的硬邦邦的了……
“好像不下百人……”来人低低的说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刘树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尼玛,竟然来不下百人?要知道现在这栋别墅里面,加起来也就不到三十个人……对方竟然来了不下百人?这一架还有打的必要吗?刘树春不是傻子,又怎么会不知道双方的实力相差的太贵悬殊?
刘树春身子向后一扬,紧紧的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抬头看着走廊里面的日光灯,不一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边的人见刘树春在想事情,也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着刘树春的命令。
良久,刘树春才收回心神,对来人说道:“速度吩咐下去,迅速撤离这里……从后门车里……”
刘树春说完,便向后门的方向冲了过去。
“大哥……那个女人……”来人见刘树春离去的背影,忍不住低声喊了一句。
刘树春闻言,脸色不由得一白,怒骂道:“我去你大爷,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女人?赶紧逃命吧,女人什么时候没有?”
那人闻言,脸色不由得一白,随后也不再说其他,只是转头向前院的方向奔了过去,刘树春一边向后门跑,一边注意聆听着周边的动静,只听到前院传来阵阵枪声,枪声划破宁静的长空,声声响彻在寂静的夜空……
侯亚楠听到外面的阵阵枪声,心头不由的一阵紧张,虽然不知道外面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听带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侯亚楠也能够知道外面一定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想要起身去看,可是自己去浑身没有力气,只能够静静的躺在沙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才没有传来枪身,似乎静了下去,却又静谧的可怕,侯亚楠心中却又生起了一丝后怕的感觉……
刚刚脱离了刘树春的虎口,要是再闯进一伙禽兽不如的,自己又该怎么办?侯亚楠越想越害怕,身子不由得瑟瑟开始抖……
正在瞎想的时候,门口站了一个人影,那人看了房间里面的凌乱,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