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禽兽!”叶赛妮雅一下子炸毛了,她怒视着魔帝传人,仿佛找到了真相:“王八蛋,你当我是三岁小女孩吗?什么《真爱抒情大法》,你这分明是魔教古老相传的采阴补阳魔功!”
她语带杀气,美眸中闪过难以掩饰的失望。
本来她心中有某种期待,此时此刻,那种期待轰然间破碎了。
魔帝传人心好痛,有种装逼失败的悲伤。
眼前这位见多识广的灵族七长老,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忽悠的。
无奈之下,他干脆硬着头皮道:“魔功又如何,我本就是魔帝传人,一身本领全是魔族功法,难道你是第一天知道这个秘密吗?”
“本座现在严重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魔帝传人!”叶赛妮雅语出惊人,天籁般的声音变得无比冷漠:“算算时间,我与你交战半月有余,你所施展的招数,没有一招与天魔帝尊的成名绝技相吻合。”
白鸟人心脏狂跳,半个月来他各种套路,想不到被对方反套路了。
敢情叶赛妮雅一直在试探他,想找出他与天魔帝尊相似的地方,半个月来的交战主要为了套出魔帝专属的必杀技。
“魔教上一代总护法,号称阴阳魔君。此僚极擅采阴补阳,曾采补大量女修,我灵族亦有不少女子遇害。阴阳老魔后来被妖族三位至尊联手诛杀,仅有一名弟子逃出生天,那弟子便是如今的东极魔君。”叶赛妮雅说了一个古早以前的故事,语气越来越冷:“你所得到的传承,并非来自天魔帝尊,而是得了阴阳老魔的功法,对吗?”
“哈哈哈哈!”白剑魔仰天狂笑,笑声中透着一种悲怆,还有一种被心爱之人误解的愤慨:“梦姑,想不到我在你心目中竟是如此不堪之辈。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万年来魔教众人,功法传承源自于谁?全部来源于我师尊天魔帝尊,那狗屁阴阳老魔的功法,不过得了我师尊一点皮毛,四不像的东施效颦而已!”
顿了顿,他义愤填膺道:“说实话,我更愿意当阴阳老魔的隔代传人,如此一来,东极老魔对我没兴趣,妖族也不一定非要杀我而后快,你们灵族也不会打我主意。”
说到这里,他注视着叶赛妮雅双眼:“还有你,如果我并非魔帝传人,你根本没兴趣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是吗?”
叶赛妮雅无言以对,要不是看重了魔帝传人超高的利用价值,她实在没兴趣和对方纠缠半个月。
一番当头棒喝之后,魔帝传人又走起了温情路线:“梦姑,你并非孤陋寡闻之辈,想必对我师尊的典故了如指掌。家师一生只有一个女人,便是当年名噪一时的魅心魔君,你可曾听说过魅心魔君被采补功力尽失?”
叶赛妮雅再次无言以对,她所知的魅心魔君,当年极受天魔帝尊宠爱,是四大魔君中最神秘最强大的一个。
定了定神,她死鸭子嘴硬道:“口说无凭,你如何证明?”
魔帝传人轻叹一声:“证明的方法,我已经说过了,你并不愿意。”
叶赛妮雅冷笑起来:“用洞房来证明?大骗子,你以为我会上当吗?”
魔帝传人表情很忧桑:“梦姑,我从不指望你上当,也不希望你不情不愿的接受我。你不愿意,直接离开便是,没有人强求你。你我到此为止吧,我要练功了。”
瞧那尿性,他要自己玩单机,去赌那一成的活命机会。
叶赛妮雅并没有感动,也没有送一个温暖抱抱的意思,果断转身走人了。
只是她离开之后,心情反而更加凌乱。
……
……
此后的两天里,叶赛妮雅陷入了无尽的纠结中,脑海中时不时闪过那个白鸟人的影子。
第三天下午,她终于忍不住跑去见了魔帝传人。
午后的阳光下,白剑魔一如既往的练剑,堪称青云界最勤奋的修炼者。
“梦姑,你来了……”
“住嘴!”叶赛妮雅打断了梦郎那深情的开场白,冷冰冰道:“别误会,我不是来跟你成亲的。反正你就要死了,敢不敢成全我一个心愿?本座多年来一直想见识一下天魔帝尊的绝技,你号称魔帝传人,不妨露一手给我看看。”
白剑魔语带关切道:“不妥,梦姑,师尊的绝技威力太大,施展出来连我自己都怕。若是伤了你,我心中难受。”
叶赛妮雅冷笑道:“大骗子,收起你那拐骗无知少女的一套,前几天你用剑割伤我手臂的时候,怎么不说你难受?”
“梦姑,你误会了。我所说的伤了你,远不止手臂割破一点皮那么简单。”魔帝传人煞有介事道:“师尊的绝技惊天地泣鬼神,我难以熟练掌控,稍有不慎,恐怕会伤了你性命。”
“大骗子,你一天不吹牛会死吗?”梦姑用一种无力吐槽的眼神瞪着他,有意挑衅道:“其实你不会天魔帝尊的成名绝技,对吧?当年天魔帝尊从不使用任何兵器,而你却擅长使剑,足见你根本不会你那个便宜师父的绝技!”
白剑魔表情严肃:“梦姑,你错了。我不用剑的时候,比我用剑更可怕。”
“是吗?”叶赛妮雅笑了,笑得光彩夺目,语气中充满挑逗意味:“来呀,让我见识你一下你有多可怕。倘若你不用剑能够击败我,今天我就允许你为所欲为!”
“梦姑,你这是何苦呢。”白鸟人显得很纠结。
“少说废话,看招!”
叶赛妮雅一言不合就动手了,这一次,她也没有使用武器。
按照她的推断,不用剑的魔帝传人,就是个弱鸡,自己单手就能吊打对方。
很遗憾,她猜错了。
天空中乌云密布,一颗颗陨石汇聚在半空中。
那些陨石通体漆黑,又有种透明的光泽,看上去犹如珍稀罕见的黑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