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充耳不闻，仿佛不认识投影中的新郎官。

“贱人，你们白鹿一族世代为圣徒效忠，她是圣徒，我也是圣徒，为何对我抗命不遵！”瑶光大圣怒道。

“忠臣不事二主，我既已对少尊效忠，自然不会改投门庭。”鹿姐不卑不亢，颇有视死如归的气概。

“愚昧！你白鹿一族世代愚忠，前赴后继，殊不知在她眼里你不过是一颗棋子，也是随时可以抛弃的炮灰。”瑶光大圣冷嘲热讽，指着投影中的新郎官冷笑道：“天命圣徒将你传送这个世界，为了让你接近这个人类。你是不是对她心存感激？哈哈，笑话，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得到这个人类身上的九重天！”

白鹿心中暗暗震惊，这老太婆怎么知道赵师弟学会了九重天？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何知道那个人类学会了九重天？”瑶光大圣仿佛看穿了白鹿的心事，冷笑道：“本座在这个世界布局五万年，又岂能没有眼线？天机城早有我安插的探子，你现在看到的这一幕，正是通过探子的眼睛反馈回来的信息。本座的【真视之瞳】，想必你早有耳闻。”

白鹿恍然大悟，传说中的真视之瞳，能够通过第三者的眼睛，看到远处的画面。

举个例子说，这种瞳术可以依附在一只雄鹰身上，看到万丈高空中的风景。也可以依附在一只鲨鱼身上，看到海洋中的奇景。当然也可以依附在人形生物身上，相隔万里进行监控。

鹿姐暗中推测，此刻墙壁上的投影，应该就是婚礼上一位宾客眼睛反馈过来的画面。

从位置上判断，那位宾客距离新郎官比较近，应该是一位贵客，在天机城颇有身份。

“这个人类身上的九重天气息，瞒得过别人，又岂能瞒得过本座的真视之瞳？”瑶光大圣继续说道：“那人类第一次去丹师公会鉴定之时，能量忌惮之下，暴露了太多。他的右手之上，有一处九尾狐印记，也就是所谓的圣徒标记。呵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是天命圣徒在他身上打下的烙印。”

说到这里，老太婆说不出的幸灾乐祸：“那人类小子在天机城闭关十八年，出了一件怪事。他第二次去丹师公会鉴定之时，右手上的圣徒印记，突然消失无踪！哈哈哈哈，报应啊，那贱人终日打雁，到头来被雁啄了眼睛！”

白鹿没听懂，无法理解老太婆为什么如此幸灾乐祸，好像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不明白是吗，本座慢慢告诉你真相。”瑶光大圣越说越开心：“那人类小子蒙在鼓里多年，终于开窍了。手上有那圣徒印记，他一举一动皆在天命圣徒掌控之中。那小子闭关十八载，终于开窍了，豁出性命打碎了印记，挣脱了枷锁。我敢打赌，那小子打碎印记之时，你那位主子一定不好受，免不了吐一口血。”

顿了顿，她又说道：“本座还敢打包票，自从人类小子打碎印记，你那位主子慌了。所以，她才心急火燎把你送到这个世界。你以为她是为了成全你么，你以为她想促成你和那个人类的情缘？醒醒吧，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自己！”

白鹿无言以对，仔细回想，少尊把她送过来的时候，确实很仓促。

她不确定瑶光大圣的一面之词是真是假，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赵师弟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少尊怒了。而她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是少尊的安排。

“你们白鹿一族，个个面带猪相，心里雪亮。想必你早已猜到了，那位天命圣徒，颇有些古怪。”瑶光大圣接着说道：“你来到这个世界第一天，若有所思，恐怕你已经看出来了，这个世界就是一个空间节点，连通了四大进化世界。”

说到这里，瑶光大圣爆出一个天大的猛料：“我可以告诉你，你猜得没错！当年那位天命圣徒，正是从这个世界离开，跑去了一阶天域！所谓天命圣徒，不过是她转生后的伪装。那个贱人的真实身份，乃是万妖帝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