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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陆宗浩等人下车,街道对面的宝马也推开车门,而后一名二十几岁,西装革履的青年,带着一名靓丽的少女站在车下,旁若无人的激情拥吻起来。 “扑你阿母!别跑!” 与此同时,几名小混混从路旁的巷子出现,继而在青年身边扭打起来。 陆宗浩见斗殴开始,吹响了手里的哨子:“喂!都给我停手,站在那里接受检查!” “条子来了!快跑!” 几名混混听到哨声,顿时轰散,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陆宗浩加快脚步穿过马路,见那青年还站在原地,举起警棍指向了他:“如今全港都在严打,你居然敢临街斗殴,脑子秀逗了?” 青年见陆宗浩用警棍指着自己,向周围看了看,确认没有别人,才难以置信的问道:“你在说我?” 陈矅兴不耐烦的吼道:“少废话!把身份证拿出来!” 青年满嘴酒气,不想在旁边的美女面前丢脸,拍着宝马的车顶问道:“我靠!拜托你们看清楚,你们见过开着这种豪车的古惑仔临街斗殴吗?滚远点,别来沾边!” “他妈的!让你拿身份证,哪来这么多废话!” 陈矅兴拽住青年的衣领,粗暴的将其按在了车上:“阿驹,铐他!” “嘿嘿!你长得真像我老婶儿!” 洪国驹在关键时刻大脑短路,看着青年的女伴露出一个憨笑。 “叼拿星!你知不知道我这套西装多少钱?两万七千块啊!死差佬,你一年的薪水有没有这么多钱?几名臭脚巡而已,同我逞什么威风?” 青年被陈矅兴按住,一把将其推开,歇斯底里的吼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叫朱峰涛!我爸是中港日报的董事兼主编!你们暴力执法,明天我就要你们好看!” “妈的!你敢袭警!” 陆宗浩见朱峰涛推开陈矅兴,抡圆手里的警棍,直奔对方头上砸去。 陈矅兴见状,也开始扶着宝马,对朱峰涛脸上猛踹,几脚就踹断了朱峰涛的鼻梁,引发了杀猪般的惨叫。 朱峰涛的女友看到他这般惨状,也上去拉住了陈矅兴的手臂,大声吼道:“来人啊!警察打人啦!” “啪!” 陈矅兴一巴掌将女孩抽倒,继续对着朱峰涛狂踹。 五秒钟后,陆宗浩见朱峰涛已经翻了白眼,拿出对讲机假模假式的说了几句话,然后拉住了陈矅兴:“隔壁街出现恶性案件,总部要我们过去支援!” 陈矅兴指了指朱峰涛:“那这家伙怎么办?” “先铐上,一会再回来抓他!” 陆宗浩用束缚带将朱峰涛双手反绑,然后拽了一下还在傻乐的洪国驹:“看什么,走了!” …… 一石激起千层浪! 最近这段时间,警方的高强度巡逻,的确让社团分子消停了不少,但平心而论,老百姓的生活同样受到了影响,而且每天高强度的工作,也让底层警务人员们怨声载道。 这期间不止一次有人拨打电话,向投诉警方独立监察委员会举报警员违规执法,但这次行动是警务处长韩义礼亲自督办的,警监会也装聋作哑,有心无力。 这数百通投诉电话,加在一起都没有朱峰涛挨了一顿揍管用。 他老爹参股的《中港日报》,是一家以政论为灵魂的报社,也是港岛为数不多敢于抨击港英政府的报纸。 也正因为民间对鬼佬的统治有怨气,所以这家报纸拥趸极多,在华人群体中拥有极高的威望。 一连三天,中港日报的头版头条,全都是这次大行动中,港警与普通市民起冲突的新闻,并且抨击警方区别对待,因为一名洋警司的死占用大量警力,还说如果死的是一名华人,以英籍警官为领导的警方只会随便应付了事。 在中港日报的鼓动下,因为长期不能平权而导致的民意反弹愈演愈烈,几大社团也召集成员,伪装成民众上街游行,并且吸引了大量的普通市民参加,要求权利平等。 陆宗浩殴打朱峰涛这个简单的事件,由于蝴蝶效应的发酵,竟演变成了一场政治风波,连续数天占据着全港媒体的头条新闻。 此时正值五月初,距离英国首相卡拉翰访中已经进入倒计时,为了不在这个关键节点上让谈判出现变故,港英政府迫于舆论压力,只好宣布扫黑行动提前结束。 …… 陆宗浩自从做完朱峰涛那件事之后,再就没有回到天水围,而是被安排到了堂口附近的一间地下室里。 扫黑行动结束当晚,白粉强作为事件的策划者,被龙头向焱叫到总部举办了庆功宴,并且将社团开在油麻地的一间桑拿送给了他作为奖赏。 混社团的人能够得到龙头的赏识,便意味着飞黄腾达的开始。 当天晚上,白粉强醉醺醺的赶到地下室,难掩兴奋的对陆宗浩说道:“阿浩,告诉你个好消息,扫黑的风波已经过去了,西九龙警署为了平息舆论,随便找了一名烂仔顶罪,这意味着你们已经自由了,而我也会兑现承诺,从现在开始,新填地街是你的了!” 已经来到港岛一个多月的陆宗浩,在这一刻终于恢复了自由身,紧绷的心弦不由得松懈了下来:“强哥,多谢!” “你太客气了,我很看好你,以后跟我好好混,我保你前途无量!” 白粉强看了一眼手腕上新买的万国手表,将一叠钞票塞到了陆宗浩手中:“这些钱是给你们的奖励……好了,今晚太子哥还约了我饮酒,我去赴约了,新填地街那边已经打好招呼,明天你直接去对接就好!” 白粉强只短暂露了一面,便匆匆离开。 陆宗浩看着手中的三万港币,将其一分为三,分别给了陈矅兴和洪国驹每人一万。 “妈的,咱们替白粉强做了这么多事情,社团给他的奖励怎么也得有几十万吧?而这个王八蛋,竟然用这么点钱就把咱们打发了!” 陈矅兴咬牙骂了一句,随后看向了陆宗浩:“浩哥,你真准备去新填地街扛旗吗?这件事摆明了就是他在坑你!” 陆宗浩对新填地街没什么太深的印象,见陈矅兴这么说,好奇道:“你说白粉强坑我,是什么意思?” 陈矅兴跟陆宗浩有过命的交情,还一起住了这么久,并未隐瞒他:“咱们信义安的堂口,大多都在九龙,除了屯门清一色之外,各区都有其他帮派的堂口,不过油麻地这里的情况格外复杂,尤其是新填地街!” 陆宗浩眯起了眼睛:“你是说,地街还有其他社团的堂口?” “岂止有其他社团的堂口,这条街都快被人抢走了!如果你接手这条街,一旦丢失地盘,责任肯定在你身上!依我看,白粉强当初给你开出这个条件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守不住这条街,所以才叫你去做替罪羊的!” 陈矅兴奉劝道:“浩哥,听我一句劝,你尽快去找白粉强,以养伤的借口把这件事推掉!否则刚做老大就丢了地盘,以后你在江湖上还怎么混啊!” 陆宗浩本以为自己躲过一劫,可以过几天得以喘息的安生日子,去考虑一下自己未来的发展。 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大一个圈套在前面摆着,沉吟片刻后,他搂着陈矅兴的肩膀走向门外:“我请你们去吃个宵夜,你顺便给我讲讲新填地街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