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的就是今天去他工厂跑动一下,我也是正正经经的跟他谈生意去了,我特么的也没穿个低胸裙去放电我怎么就成狐狸精了!
按捺住内心那些没绑绳的草泥马,我将所有的目光集中在为那个女人的脸上,我义正言辞地说:“大姐,我跟蔡总,就是客户和供应商的关系,除了工作上面的联系,我没有任何一步的僭越,至于蔡总是怎么的想法,这个我无权过问,我也管不着,而我也不会为别人的错误承担代价。还有,一个女人不问青红皂白就当街耍泼,这只会让男人觉得这种女人不可理喻而敬而远之。今天这事,我会保留追究的权利,总之我是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怕事大。”
我把最后那句话咬得很重,那群女人又怂兮兮的嘀咕了几声,走了。
眼看着热闹也看完了,那些同事也全散去了,我一副刚才什么事也没生的淡定样冲红姐说:“咱们回去呗。”
红姐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刚才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着的张竞驰冷不丁对她恭恭敬敬地说:“红姐,我有些事想跟李橙说一下,可以让我们单独聊一会吗?”
红姐她是那种何等眼毒的女人,她要是看了刚才张竞驰一溜烟冲出来还没现一丝的蛛丝马迹,那么她也是白混了。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竞驰,她笑笑说:“额,你们聊呗,我就不瞎参合了,我要先回家做饭了,我娃都快放学了。”
红姐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等到就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张竞驰突兀的凑过来,他的手差点就覆上我的额头,我急急退了一步,他的手有些讪讪地悬空在那里,他说:“你的额头被擦伤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靠在自己的小奇瑞上面,我懒得问他怎么会出现在福建,反正深圳到福建的交通工具一大堆,至于他是走着来爬着来还是飞着来的,我也不想理。想着刚才要不是他一下子把那些女人给唬住了,估计我得狠狠地打一架,才能彻底把那些女人给打了,所有感谢还是有必要的。
于是我诚心诚意地说:“谢谢张总刚才仗义出手帮忙,小伤而已,我回去自己处理一下就好,张总再见。”
我说完,挪了一下身体,作势就想把车门打开,但是张竞驰却一步上前按住我的车门,如果说四年之后的他还有什么让我感觉到熟悉,那就是他的眼睛,依然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泊,也亮晶晶的像夜半悬挂着的月亮。
可惜,再深的湖泊,已经无法再摆渡我后面的人生。再亮的月光,也不会是我后面龋龋独行的仗仰。
所以,我依然地淡淡的,我说:“张总,我已经下班了,我得回去了。”
依然执拗地杵在我的车门前,张竞驰的手冷不丁拽住我的手腕摇晃着,他说:“橙子,你不要再喊我张总了。我一点也不想成为你的客户,我想成为后面可以帮你遮风挡雨的男人,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繁琐的生活…”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将他的手摘下来,我浅浅笑了一下说:“张总,如果你不是我的客户,那么,我们只会是陌生人。”
我最后一个字还没完全,张竞驰忽然一把将我拉拽着强行抱入怀里,他将我稳稳地禁锢住,他说:“不,我不想跟你做陌生人,一天也不想!”
我肆意挣扎着,却被他以更重的力道禁锢在那里动弹不得,我还想挣扎,他却用他的脸颊过来蹭我的脸,他的声音突兀的低下去,他说:“求求你别再推开我了。我今天从早上七点开始在你工厂门口候着你,我不敢打给你,我怕我把你烦急眼了你会换号码,我一整天都跟着你在外面跑,我生怕我一个不小心你就跑不见了。你别再推开我了行吗?我没你不行。”
没我不行?
我原本不该激动,却偏偏因为他最后这句话,我努力扬起脸来,我一边肆意挣扎着一边盯着他说:“张竞驰,你真的没我不行吗?那么你特么的这几年是怎么活下来的?难道你现在在诈尸么!”
我一边说一边再一次趁着他盯着我看的空档使用蛮力将他狠狠地撞开,我自顾自地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我将手放在车门上飞快地拉开车门钻进去,我作势就要关上车门。
但是张竞驰的手就扒在车门缝合的地方,如果我执意要关上车门,那肯定会把他的手夹上,我迟疑了一下。
就在我迟疑的当口,张竞驰又凑过来巴巴地拽着我衣服说:“橙子,你不要再这样心硬了好吗,以后让我来保护你…”
我现我是患上了一种喜欢打断他说话的坏毛病了,我就这样冷冷清清地看着他,我说:“张竞驰,现在的我可能在你看来混得很差,但是我觉得我过得挺好的。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不是那种遇到点屁大个事就要躲到男人身后寻求遮风挡雨的弱女子,我是能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的女汉子。如果你是因为同情怜悯愧疚,促使你做出这些纠缠着我的事情,那么我觉得,你可以到此为止了。我,李橙,已经不需要你了。真的想对我好,那就放过我,也放过你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