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翻身而上,稳稳地落在马背上,岂料原本温顺的马突然起狂来,前蹄高高的扬起。
四蹄并且不断的乱蹬,上下跳动,身体大幅度的倾斜,冷不防的李玄被掀翻在地。
李玄本来的身手也是不错的,可是这次却突然倒在地上,就连胳臂也脱臼了。
疯的马并没有就此停下来,向周围的士兵跑步,就像一只疯的野牛,不断的冲撞着周围的士兵,好多人都被撞伤在地,痛苦的呻吟着。
“马惊了,大家小心点。”将军李昌符大声提醒着周围的士兵,可是没有不敢靠近,疯的马不断的在乱撞。
看到这里的朱温,随手将扁担仍在了地上,随手握住最近的一匹马的缰绳,跃身坐了上去,向那匹疯马逼近。
当朱温快接近受惊的马匹的时候,用脚一登马镫,整个人瞬间跳起,落在了那疯的马匹身上。
那马也不待吆喝、鞭打,展开四蹄,嗖地一下就蹿了出去,风驰电掣一般。朱温的双腿夹紧马肚,不管马是怎么跳,怎么蹦,就像膏药一样贴在马背上。
无论它怎么颠簸也没有能将朱温从它的背上给掀掉。周围的士兵不断的吆喝叫好。
那马似乎是不甘心,快速的在校场不断的转圈,身体在不停的抖动,要是常人早就被颠簸下去了,可是朱温却紧紧的贴在马背上。
朱温双腿紧夹住马,一手还不停的抚摸着马的脖子,也是他的抚摸起了效果,也许是马累了,疯的马终于安静了下来。
看到烈马被降服,周围的士兵也是大声呼喊着朱温的名字。围着他赞誉声一片。
李昌符此时也是微微的点头,捋着花白的胡子向身旁的人问道:
“这个士兵是哪个营的我怎么没有见过?”
“大帅,这是新来的士兵,是拿着朱大人的推荐信来的,不过目前在后勤。”
“朱大人(朱温的爹),他推荐的难道是他的亲属,但是就这手驯马的身手,在后勤委屈他了,把他叫过来。”
在那个时代,推荐自己的亲属进入军中混个资历的人不少。
不一会,帅府随身的侍卫就将朱温带了过来。
“属下朱温拜见大帅。”朱温见到这只部队的统帅,行礼是必须的,心里还是有些激动,这是目前他见过的最大的官吏了。
节度使,虽然只是二品的官衔,但是自从安史之乱后确实一地的最高长官,就是一个小的王国。
“容貌雄伟,气度非凡,果然英雄了得,你就是朱大人推荐过来的,你是他什么人?”李昌符毫不吝啬的夸奖眼前这个小兵。
“当不得大帅夸奖,朱大人,正是家父,是小人,央求父亲入凤翔军的。”
朱温倒是没有任何的隐瞒。
李昌符倒是很诧异了:
“哦,我和你爹爹熟识,我倒是见过你的大哥,没有见过你,既然如此,如何不让你不跟在你父亲身边,那样你也不用再这里受这份罪了?”
“你父亲还是禁卫军的一名统领,这样你也可以谋求一个好职位。”
李昌符疑惑的问道。
不得不说禁卫军的待遇在那个时代是最好的,有时候天子禁卫军,荣贵无比。
朱温明白李昌符的意思,这也是他想说的:
“大帅,男子汉大丈夫,当拿起吴钩,征战沙场,封妻荫子何必依靠父辈的余荫?”朱温说的是浩气凛然。
“好好,果然是一个英武的男儿,对了你是怎么驯服那个烈马的,就连犬儿,那军中第一驯马的人都受伤了告诉我你是怎么驯马的,怎么就不怕摔得头破血流呢?”
李昌符终于还是把疑问说了出来。
其实朱温想说,就您的儿子还称为第一驯马的高手呢,丢人。
但是嘴上却说:“属下从小就爱骑马射箭,尤其爱骑烈马,烈马就得我心,不驯服绝不罢休,早就练就了一副铜皮铁骨。”
朱温想想真正的朱温,确实是个骑马射箭的主,这点倒是不假。
李昌符听到这里还是满意:
“好有毅力,你就不用在回后勤营了,来帅府当个小校吧,你的身手足以胜任。以后多多的为朝廷效力。”
拍拍朱温的肩膀,似乎是勉励。
“多谢大帅提拔,属下,定当肝脑土地,死而后已。”朱温对着李昌符拱手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