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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应该没说什么吧?” 安以溪声音里还带着哭腔,说话细而小,像是犯了什么错。 “为什么突然这么伤心?” 他说着,低头抬手,掌心抚过她精致的下颚,这张脸蛋,为什么会越看,越惊觉美丽。 安以溪怔怔地看着他半明暗的脸庞,心一紧,偏过头去。 “不要这样。” 安以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是从他送手机和衣服给她的时候,又被那备注给重重戳到心头。 总之,只要他声音一低下来,她就有些害怕。 那么久了,久到,她差点以为自己就是一个人。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所以,才会被一个陌生人的一点嘘寒问暖所打动,是在夜里待太久了,才会因为一丝光而感到刺眼。 眼睛忽而紧闭,泪水簌簌地滑落下来,“我想回家,可是,再也回不去了。” 手掌微抚过她的下巴,“人是群居动物,天性如此,安以溪,你不必自责。” 她自责什么,自责那天夜里,明知道哥哥喝醉了酒,担心地上前去扶他,明知道自己掩饰不了对哥哥的依赖,却还要把感情藏在心里,任其滋长…… 而眼前这个人,却比她想象地还要知道得多,原来她一点都不懂得掩饰感情,难怪爸妈早就知道了。 只等她大学毕业,才把一切摊牌。 顾决一瞬不眨地看着她,nongnong的睫毛眼眉都被大雨打湿。 指腹轻擦了擦她的脸颊,“身上的衣服又湿透了,跟我上去洗个热水澡吧,嗯?” 他的声音里,又出现了这样的宠溺。 他知道淋雨不好,可还是纵容了她的感情,不过,却陪着她。 对待某些事情的反应,连理智都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那双水眸落在他的似海的深瞳里,就被攫取了过去。 安以溪突然伸手想去摘手里的戒指,可怎么用力,还是和之前一样,摘不下来。 这又是件让她添堵的事,“你别以为我是什么好人,你对我一点都不了解。” “那在你眼里,我是好人?送你衣服,送你手机,再说句关心的话?安以溪,原来你这么容易被收买。” “那都是因为我拿了你的戒指,心怀愧疚,才会如此帮你!” 安以溪失声喊了出来,突然,天际一道白色闪电划过,紧接着,“轰隆”一声。 让她惊慌地拽着他的手从树底下跑了出来。 可没等她站稳,整个人却跌进了一个宽厚有力的怀抱。 没来得及轻呼,脸就埋进了他的怀里。 后背是一片大雨,身前,交织着暖流。 “不用心怀愧疚,那个戒指,我并不在意。” 耳边响起他低缓的声音,一如大提琴的弦,被一串串落下的雨敲击着,她像是躲在琴底下,莫名安心。 安以溪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抬起脑袋,迎上他的目光。 想说,松手。 却听他来了句:“我让人找回了你的手机,不过还在抢救中,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所以,现在,让我对你心怀愧疚,接受我的善意,你不需要有压力。” 他声音醇醇,自带牵引人心的魔力。 顾决向来深谙心理学,安以溪又如何能逃过他的手心。 于是,在这场越下越大,似永远不会停止的雨夜里,安以溪被他横抱着走回酒店。 人一多,她自然不敢大声喧哗,只小声纠结道:“喂,你干嘛?放我下来。” 顾决忽而垂下的目光落在她胸前,“你确定要这样走进去?” 安以溪疑惑地顺着他视线,低头一看,猛不丁见到自己里面穿着的小粉嫩,再次被雨水打出了花,连纹路都映了出来。 脸颊唰地一红,手臂下意识掩了上去,把头偏到一边。 这时,顾决走到负责按电梯的侍应生身旁,“把1701的房卡送上来。” 侍应生愣了下,见顾决怀里抱着个女人,顿时明了。 环境一下变得安静,安以溪余光里见他没什么表情,只头发脸颊都沾染了雨水,在光线的照映下,棱角分明的下颚悬着一层淡淡光晕。 喉咙忽然有些发痒,偏过头去咳了几声。 顾决眉头微皱,“你要是再站那淋雨,明天就不用上班了。” 听到他这提醒,安以溪也就安静了下来,只闷闷地说了声:“你真的回去把手机捡回来了?” 果然,她这安分就是冲着手机去的。 顾决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 没等一会,侍应生已经刷卡开门,并且非常有职业cao守地低头不看。 这时走道上有人经过,安以溪自然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他怀里,这一举动才稍稍缓和了下顾决的心情。 随着门“咯噔”一声阖上,安以溪便开始蹬脚:“放我下来!” 顾决把她放到沙发上,小身板便陷进了那柔软里。 手里拿了块大大的干毛巾,帮她头发擦干。 许多人不喜欢被别人碰头发,所以一般揉头发的举动,都是亲密人才会如此做。 安以溪扯过大毛巾,“我自己来。” 顾决手上动作一顿,见她低头顺毛,便站直身开始解衣服上的纽扣,这销魂的动作落在安以溪面前,顿时不淡定了。 不过好在他没等人姑娘说什么就自觉朝房间里走去,安以溪这才定了下神。 起身走到洗手间去把盒子放到一边,拿起吹风机吹头发,眼前是一片墙镜,视线一扫,却见里面倒映的脸庞,一双眼睛肿得像胡桃,被雨打湿的衣服穿了不如不穿,这下直接让她手忙脚乱起来。 忙拿着吹风机往重要部位吹去~ 这时,洗手间的门突然被人推了开来,手一抖,一时间不知道该护胸还是护吹筒…… “喂,你有没有礼貌,别人在洗手间你居然就这么闯进来” 她话说到一半,眼珠子突然直了。 整个人直接这晃到眼前的肌rou给瞬间偃旗息鼓。 “你,你” 吹筒还在自顾自地努力发热,顾决低头把它拿了起来。 真是难为那双已经哭肿了还要被瞪得那么大的眼睛。 不过现在还是水雾雾的,看着惹人怜爱。 大掌托起她的长发,就往耳际边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