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遥一惊,下意识的捡起来,刚要继续自个儿手上的动作,可不经意之间居然撞到了吕巧阳含怒带怨的眸子,很明显,她是将眼前的一切罪尤全都怪哉了南遥的身上。
若不是她眼看 庆,只怕楚奕风就不会让人抱他过来,那么接下来的一切也就不会生!从吕巧阳怨怒的眼神中,南遥能够很清晰的读懂她的情绪,若是换成他人,只怕早在见识过吕巧阳的淫威之后不得已的选择了屈服,可南遥是何人?她若是怕了,根本就不会选择今日的这条路!
快手快脚的帮 庆处理完了伤口,南遥这才恭敬回禀道:“皇上,贵妃娘娘,小皇子的伤口微臣已经处理过了,伤口在额头不算是什么要害,只是因为伤口过深,只怕是要破相了。”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南遥已然才想到吕巧阳的反应,果然的,一听到这话,她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疯狂的叫嚷道:“不,这不可能,我的皇儿怎么会留下疤痕!一定是你没有用心,是你要害我的皇儿!”
吕巧阳此刻的狂绝对不是无缘无故,大楚的历代帝王莫不是都是遵循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规矩,而如今就算是蓝若云为后,她没有剩下皇子,若是不出意外的话, 庆皇子便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可这其中也是有弯弯绕绕的。
身为皇子,必得要身子康健,并且决不能身有残疾,且以五官端正为佳,如今细看 庆的伤口,不偏不倚的正在额头,且因为伤口过深创口又接触了金子,想要痊愈根本就不可能,即便是日后恢复了,额头上也会留下一块巨大的丑陋的疤痕,如同南遥形容的“破相”。
一个破相的皇子,在有别的选择的前提下,是绝对不能继承大统的,皇家历史上就曾有如此的规矩,吕巧阳很显然是知道了,所以一听到 庆会破相之后,她立刻就支撑不住了。
好不容易千辛万苦的生下皇长子,如今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生生的毁掉了她的希望,吕巧阳如何能够甘心?瞪着一双通红不已的眼睛,她暴躁的扬手指向南遥:“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我儿完好如初!不然的话,本宫让你全家陪葬!”
全家陪葬!南遥几乎要冷笑出声,好大的口气啊,吕巧阳可是忘了,三年前可不就是她亲手杀了自个儿和九暄?如今,她何来全家?!
看着吕巧阳胡搅蛮缠的样子,南遥只恨不得现在立刻说明自个儿的身份,她倒是想看看那会是怎样的一副惊愕至极又瞠目结舌的样子!只不过,她到底因为心中的仅剩的那点儿理智而勉强的按捺住了。
若成大事,就不能计较着一星半点儿的得失,不然的话,今日要人头不保的就是她,而这一次若是死了可就没有之前那么好的运气了!
深吸一口气,南遥命令自个儿勉强压制住心中的怒火,正色肃容道:“娘娘若是不信微臣的话,自可请太医院的太医一同诊治,到时自然可见分晓。”
“你敢忤逆本宫?信不信本宫现在就要了你的脑袋!”不分青红皂白的,吕巧阳此刻根本不打算领情,只死死的咬住了南遥不放,硬是要将这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她的身上。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疯狗了!自个儿不痛快,顺带着也得让别人更加的不痛快。
心底已然不屑的冷笑,可南遥面上始终是恭敬之色:“启禀娘娘,您身为贵妃,微臣却是朝臣,大楚律例有云,臣的生死该由皇上定夺,请娘娘三思。”
换而言之,南药就是在提醒吕巧阳,楚奕风都坐在一旁尚未开口,她又凭什么来决断自个儿的生死?就算是牝鸡司晨,她也不够资格!
南遥不卑不亢的态度可算是彻底的激怒了吕巧阳,她原本就是拼命的找借口宣泄怒火,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哪里会管别人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