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咯咯笑了,满心欢喜地投入他的怀里。
可是欢好之后,宁钰轩没有留宿,而是去看了好好。温婉半夜醒来,望着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心想他果然还是最爱孩子了。
她得想办法怀个孩子。
第二天温婉便上街去求医,德高堂的大夫诊断之后,说她没有任何问题,是可以怀孕的。温婉觉得好奇,这都一年多了,如果能怀,为什么还没怀上?
“温姑娘。”
刚出德高堂,就遇见了康元郡主,温婉连忙行礼。康元郡主与她倒是有两分亲近,拉着她在旁边的茶楼上闲聊。
“将军回京了,郡主又可以与婉儿一同游湖玩耍了。”温婉笑得很是开心,这位郡主地位颇高,又是宁明杰的正妻,她时常指点她一二,告诉她宁明杰以前的事情,一来二往,康元郡主也就当她是知心朋友了。
“湖也游腻了,今日不如去你府上看看。”康元郡主笑道:“顺便也问候一下侯爷。”
温婉很高兴地答应,带着郡主回去,柳寒云都得行礼,她也有一种跟着高高在上的喜悦感。
只是康元郡主眉宇之间颇有些悲伤,温婉没忍住,开口问:“郡主有烦心事?”
康元郡主点了点头,苦笑道:“你可知谁的闺名唤桑榆?”
温婉一惊,脸上一阵慌乱:“郡主好端端的,为何提起这个名字?”
康元苦笑一声:“自从从锦州回来,将军在半路上遇见个奇怪的女人之后,心情便一直不是很好,我与他同眠,时常会听见他说什么聂家,什么桑榆。”
桑榆这名字听起来,怎么也该是个女子,康元郡主觉得难以释怀。她是远嫁而来,自然不知道宁明杰以前与这个叫桑榆的生过什么事,怎么就会反反复复念叨。
“桑榆是一个死人的名字。”温婉脸色不太好看地道:“郡主不必担心这个,将军必然不会是因为喜欢才念的,那聂桑榆是侯爷休弃之人,已经死在悬崖之下了。”
康元郡主听得一愣,抿唇道:“有那女人的画像么?我想看看是个什么模样。”
聂桑榆的画像温婉哪里有?但是能帮上郡主的忙,温婉还是努力想了想,一拍脑门道:“我那里有一幅画,你随我来看。”
一家三口的画像温婉是放在自己屋子里的,还没来得及还回去。康元郡主要看,也就给她看了。
结果看见那画像,康元郡主脸色陡然变得很难看。
“这女人便是聂桑榆?”
“嗯。”温婉点头道:“她死之前我也是恨极了她,可是人都死了,还拿什么同我争?也就罢了。”
画画的人功力很深,画上三个人都是惟妙惟肖,五官清晰。康元郡主看了一眼落款处的印鉴,心里沉了沉,将画卷起来道:“这幅画我很喜欢,送我可好?”
“这……”温婉有些为难:“这不是我的。”
“难得一幅好画,我也想与明杰像这画中一样幸福。”康元郡主一双眼十分真诚地看着温婉:“就送给我吧?”
画是夫子房间里偷出来的,温婉想了想,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到底是谁偷的,干脆就送郡主一个人情,这画除了让她看着有些难受以外,也的确是什么用都没有。
“那郡主就拿去吧。”
“多谢。”康元郡主很是开心,脱了手上的玉镯便戴到了温婉的手腕上:“好妹妹。”
温婉笑得很开心,丝毫不知道自己送出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拿着郡主给的镯子,还很是沾沾自喜。
康元郡主出了侯府便入了宫。
温婉戴着镯子,心情甚好地在府里逛了几圈,遇见季曼的时候,还很得意地摸着镯子道:“夫子这么晚了,才给世子上完课?”
季曼看了她一眼,不明白这姑娘今天怎么又开屏了。
“嗯,正要回房休息。”
温婉笑了笑,走近她几步道:“昨儿我小性子犯了,问侯爷夫子与我谁更重要,夫子猜猜,侯爷怎么答的?”
“自然是婉主子重要。”季曼嘴角抽了抽,躬身道:“在下明日还要继续教导世子,天色不早,就不陪婉主子说话了。”
“哎。”见她这样平静,温婉这一拳头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分外不爽地跺脚。
不过看着腕间的镯子,温婉又平静下来了。以前的聂桑榆不是惯常会拉拢人心,所以侯爷觉得她能干么?她可以叫侯爷看看,如今她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