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兰可不怕他,鉴于对方一生都不可能有孩子了,嗯,依着皇帝对江如月的忠贞,他肯定是不会去碰其他女人的。
夏兰体谅皇帝的伤心的,对着他善解人意道:“臣妾只是想着,以后陛下的皇子肯定比这场上的大臣都强。”
哟,她只是喜欢伤口上撒盐而已,果然皇帝被夏贵妃的这句话给气得心肝肺都生疼。
他的拳头死死握着,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掐死她了。
想着自己以后再无江如月的孩子了,皇帝的一颗心都生疼,他忍不住一巴掌朝着夏贵妃扇过去:“你这贱人!”
然而夏兰却是敏锐的躲开了,不仅如此,她还死死的抓住了皇帝的手让她动弹不得。
斯蒂兰虽然是娇娇的公主,可是事实上她的近身格斗术十分厉害,这只不过是她应对危险的本能反应而已。
夏贵妃娇笑着朝皇帝靠近,她眸光璀璨,可是眸子里射出来的寒芒却是让皇帝都颤。
“陛下,臣妾认为您该积积口德了,您说是不是啊?”
就这么点程度他就受不了?夏兰可比他们惨千百倍呢!
夏兰欠他们什么了吗?家破人亡,夫君的无情利用和残害。
夏家可从未任何谋反之意,要不然也不会傻乎乎的相信皇帝而被害了。
这些伤害,就该还到皇帝和江如月的两个人身上,让他们自己去慢慢体会。
皇帝和夏贵妃两人在下面的人看来仿佛是耳鬓厮磨般的亲密细语着,看得下面的丞相和云贵人都是一阵心底不痛快。
云贵人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瓣,她还不知道自己失去了生育能力的事情,皇帝怕他伤心一直瞒着她。
可是看着皇帝和夏贵妃两个人在这样的场合如此恩爱亲密,让江如月觉得刺目极了,她的心也一阵阵揪痛。
季荀亦是垂下了眸子,遮掩住了他汹涌复杂的情绪。
他如今亦是不能对夏兰和别的男人的亲近视若无睹,毫无感觉了,即使是这个人是她的夫君也一样。
季荀知晓自己不该如此,他动了妄念,更可怕的是他自己还沉迷其中不愿意醒过来。
而且他不但不愿意克制,还越来越贪心,他想得到她。
这第一次尝到了嫉妒的滋味,烧得丞相的一颗心都酸涩疼痛。
甚至是季荀觉得夏贵妃身边的皇帝碍眼极了,他不想要再压抑自己了。
无论是什么,都是一种罪孽,只能够当做什么都没有生。
这话夏兰是带着几分负气的问道,倒是让季荀沉默的垂下了手去。
夏兰转身离去,季荀在身后垂头,眸光变幻不定,可是他的双手却是死死的握住了。
夏兰走了一阵,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后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她的身上一暖。
“娘娘,披上吧。”
季荀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夏兰的身上,皆因为她身上的衣服破损,穿着着实是不雅。
夏兰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没有拒绝,先前她是被气昏了头了,不然的话她不会如此就走出来。
夏兰走在身前,季荀沉默的跟在了她的身后,可是他的眸子却是一直暗中投注在她的身上。
两人默不作声的回到了营地里,可是这里却是一片混乱。
也幸亏如此,才没有人注意到披着丞相衣衫的贵妃娘娘身上的不妥。
季荀和人稍微打听一下才知,原来是云贵人被流寇给掳走了,皇帝陛下火急火燎的带人去追了。
夏兰不禁嗤笑一声,这就是差别待遇啊,就是不知道那些流寇会不会也看在她是江如月的份上对她手下留情了。
季荀直到目送着贵妃娘娘进入了自己的营帐里,他才抬步离开。
夏兰消失了一夜,这些侍女们找她都找疯了。
如今见着贵妃娘娘平安归来了,这一夜里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她们自然也不会去过问。
这是必须要死死捂住的,不然的话,对娘娘的清白名声有损。
“来人,备水,本宫要沐浴。”夏贵妃有些疲惫的吩咐道。
昨日先是摔下山坡,夜里又进行了一整夜的体力活动,的确是累坏她了,如今她的身体可不是刀枪不入的。
只是在夏贵妃脱下衣衫进入浴桶的时候,她身上的斑斑点点的痕迹全部都暴露出来了,让她的侍女们都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一个个都死死的埋着头不敢抬起来了。
昨夜陛下又不是和贵妃娘娘一起的,那么娘娘身上这大片的青青紫紫和吻痕……。侍女们都觉得自己好像知晓了一个杀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