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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刚放学回到宿舍,张金生就接到了宋芬芳的电话,问一个生僻字的拆解方法,张金生在电话里做了详细解答,宋芬芳着急忙慌地挂了电话,不多没多久又打了过来,张金生笑着说:“宋阿姨,这样不是个事,我明天过去一趟,咱们当面再研究研究?” 那头宋芬芳爽快地答应了。 她能找到张金生的电话这不奇怪,她肯把电话打过来才让张金生心安。 看来这件事还真就不是个事,想想也是,自己走夜路被人伏击,正当自卫误伤人,反把自己弄进去,这还讲不讲道理了,还有没有法律了。 兴奋过后,冷静下来,张金生回想起车上曹梦阳跟他说的话,“那小子明显是受什么人指使把你给攀扯进来的”,那小子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把他牵扯进来,谁在背后指使的他? 想到这,张金生的心又一次悬了起来,真是人红是非多啊。 第二天上午都是“副课”,所谓“副课”就是不上也不用担心被抓补考的课。张金生这个老实人这次也加入了翘课者的队伍,跟胡炼打了声招呼后就撤了。 刘湾派出所的户籍中心办公室里又多了几筐档案,宋芬芳愁眉苦脸,坐立不安,见到张金生就像是见到了大救星,赶忙喊了过去。 张金生指导她打了一会字,见她心不在焉,便主动说道:“要不是你们公安内部系统,外人不好沾手。我索性给你代劳得了,这通瞎忙,我们俩都累的够呛。” 宋芬芳眼睛一亮:“小张啊,你真是想多了,公安机关是有不少不方便对外泄露的东西,不过我这没有,这就是普通的户籍资料,按规定依申请,谁都有权力查阅,这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其他所忙不过来都在请人帮忙,在校学生,专业打字室的。我们所嘛,这不情况有些特殊嘛,所以……” 她说到这可怜巴巴地瞅了眼张金生。 张金生说:“宋姐,您别说了,您这活我包了,不要您一分钱,事后给我发个良好市民奖章就成。” 宋芬芳说:“良好市民我这没有,不够给你们学校写封感谢信没问题。到时候我找几个人风风光光给你送过去,对你一定有好处。” 张金生说:“玩笑,玩笑。帮完忙,请我吃个饭就成。” 张金生的五笔打字早就实现了盲打,一分钟一百字很轻松。要做的工作也很简单,就是把纸质户籍资料上的内容录入设计好的电脑软件,拼的是细心和吃苦耐劳。 张金生熟悉了一下软件,对宋芬芳说:“没问题,您看从哪个村(社区)开始?” 此后的一个星期里,张金生每天下午六点半赶到刘湾派出所,待到九点半离开,名义上他是教宋芬芳五笔打字的“小师傅”,但只要没外人,他就变成了打字员,宋芬芳则成了他的助手,两个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宋芬芳家住在市中心的迎春苑,平时骑一辆女式摩托车上下班,人年纪大了,眼神不济,晚上尤其麻烦,张金生就自告奋勇骑车送她回去,然后再乘公交车回校。 在刘湾派出所“工作”了一个星期后,杨所长把张金生叫到办公室,由刑警中队的一位刑警代表警方正式向张金生宣布经过警方的缜密调查,确认发生在11月12日晚的城中村的袭击案中,张金生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而且不存在防卫过当问题,无须负担任何刑事责任,也不必承担民事赔偿。 得到杨所长允许后,张金生问了一个问题:“我跟那几个人并不认识,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又怎么会通知你们去钢厂仓库找我。” 杨所长笑道:“你以为打伤了人跑了就没事啦,事后他们到处找你,几个学校都跑遍了,在南州学院有人告诉他们说在北城钢厂仓库见过你,说了你的名字和门牌号,他们正准备去钢厂找你呢,就让我们给逮了。审讯过程中,他说你伤人,说了你的姓名和地址,我们不得拘传你来问问吗?” 张金生道:“还真是巧了,我平时都不在那,我一去你们就到了,就像天兵天将从天而降。”刑警道:“你应该感到幸运,去的是杨所长,要是他们,你可就惨了。” 张金生道:“是,是,是,不过我不明白是谁告诉他们我住在钢厂?” 那刑警道:“这个我们也很想知道,说是一个矮矮胖胖,戴眼镜的小伙子说的。你仔细想想跟你有过节的人里面,有谁长这样?” 矮矮胖胖,戴眼镜,又跟张金生有过节的只有可能是黄磊,他知道张金生给曹梦阳打过工,曾在钢厂住过,那几个痞子去钢厂未必能找到张金生,但一定能找到曹梦阳,祸害不了张金生,祸害一下曹梦阳也不错。若曹梦阳骨头软一点,或者他们手段高一点,问出张金生的下落,顺藤摸瓜找到南州学院来,再把张金生也收拾了,那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