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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五十坛的青果酒被搭上了马车,目视着车厢内层层叠叠酒坛子,冯如萱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哭得是酒坛子几乎占据了整个车厢,车厢几乎快被塞满了,竟连供两个人坐得地方都没有,而令冯如萱笑得却是车厢竟堪堪留出仅容一人独坐的位置,若她坐在董郎怀里,两人挤着点,竟也能装下他们两人。 “怎办?董郎是与我挤着坐?还是劳烦车夫再多跑一趟?”冯如萱娇笑倩兮,实则答案已在心中。 “挤着坐吧。” 董天赐的答话令冯如萱十分满意,当然一切更在冯如萱的意料之中。她就知道依董郎不肯劳人,万事皆自食其力的性子,定不忍再劳烦车夫多跑一趟,哪怕车夫是她冯家的家丁,董天赐也不肯随意使唤人。 “恩,刚好能坐下,天赐兄弟你先进去,抱着如萱妹子就回去了。”董天赐虽是同意两人挤‘坐’马车,却并未打算抱冯如萱坐,他是打算等冯如萱坐进马车里后,自己在囤着身子挤进马车里站着。结果董天赐的打算因魏大哥地一席话打了水漂。 魏大嫂瞅了瞅挤得慢慢腾腾的马车,甚是满意,一声吆喝,魏大哥与董三郎皆督促董天赐先上马车坐好,又唤冯如萱上车,坐进董天赐怀里,布置好后,马凤青亦从旁传来半大的竹篮竟有十余个。 竹篮底深,竟没有提手,似被人故意拆去了般,魏大嫂与马凤青两人有条不地将十余只竹篮堆叠起来,宛如堆堆积木板,将竹篮叠得直与冯如萱齐眉。 “如萱妹子这竹篮里装得全是货物,底下的几层是蝴蝶卷,上面的是下酒的小菜。你可得扶住了。千万别掀散了。”叠好了竹篮,魏大嫂不放心地又予冯如萱交代。 “哪啊,魏大嫂你若叮咛也该叮咛天赐兄弟,要天赐兄弟抱稳如萱妹子。这底盘若不稳,上面得人还能坐得牢?那可牢靠不了!” “去,马凤青你这嘴就没个把门的,你瞅把天赐兄弟给说的脸都红了。说得好像就你知道,就你会说似的,我们这些人又不是傻子,没瞧出来!”魏大嫂拿话茬马凤青。熟料,话出口,董天赐的脸更红了。众人皆看得出魏大嫂与马凤青两人这是搭档唱戏呢,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马大姐说得是,我定要董郎抱稳我。绝不能把货给颠洒了。”虽知道马凤青与魏大嫂是故意挑唆,可冯如萱却当真听了,还信了,竟还应了声。冯如萱嘴上应着,心里却兀自偷笑,这两家妇人可是真够坏的,竟合伙‘算计’董郎。 “行了,走吧。路上小心些。四弟你可得抱稳了四弟妹,货洒了不要紧,主要不能让四弟妹磕碰了。”本以为董三郎性子温暾,不会瞅自家四弟的笑话,谁知董三郎竟也会与人一起胡闹‘落井下石’。 “三哥!”董天赐受不住地哀嚎。别人调侃他也就算了,他可以当做耳旁风吹过算,可三哥怎也,董三郎说话,董天赐又不好不应:“知道。” 董三郎含笑抬手轻拍了拍四弟的肩膀,视线投放出一抹任重道远的眼色。董天赐心里有鬼,不禁被三哥瞅得汗毛倒竖,该不会是三哥知道什么了吧?难不成是知道他还未与如萱圆房?不会吧!按理说如萱不说,他不说,三哥不会知道。 其实董天赐是闹了误会,董三郎不过是想让董天赐多努力些,好早点为家里添丁罢了。 马车上,董天赐脑中翻来覆去地一直回放着三哥那抹诡异的眼神,董天赐怎想怎觉得事情暴露了,可董天赐却又想不出究竟是谁说予了三哥。 “如萱。” “董郎。”董天赐一开口,竟与冯如萱默契十足到两人同时启口唤对方。 “董郎你先说。”董天赐比自己早启口半拍,冯如萱便要董天赐先讲。 虽是心里揣着事,董天赐却不知该怎样开口与冯如萱问,便让道:“还是如萱你先说吧。我不急。” “那我先说。”冯如萱娇笑。脸上倏然飘来两朵红云,甚是迷人,冯如萱面露羞赧道:“董郎你身上**的,膈得我难受,我想往前坐些。”那硬\/物已是抵着她半天了,弄得冯如萱身子发烫不说,还浑身酸软无力,抱着侥幸心理,冯如萱挪了挪身子,谁知不挪则以,一挪竟似火上浇油。 “恩。许是我骨头太硬。总上山打猎。”董天赐思绪神游,自没能察觉到自身的异样。 “恩。应该是了。”冯如萱亦不好点破,娇羞认同。冯如萱朝前挪动身子,因羞赧而走神,竟不小心坐偏了:“啊!”身子打晃,冯如萱低呼出声,脸上亦惊慌失色。头撞向车窗栏。 董天赐吓得冷汗直冒,不由分说伸手捞人,不巧下手没个分寸,一双大手整罩在女子的一方丰盈。指掌间一软,董天赐才知搂错了地方。“如萱,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吓得董天赐即刻松手。羞窘地话也说不连贯。 “没,没事。”冯如萱亦心慌慌,忙道没事,本想避免尴尬,却不想弄巧成拙。与此同时,没长眼的马车竟在此时枕上碎石,奋力一跛。 “呀!”冯如萱又一声焦呼,董天赐这次留心,看准了才出手,急忙揽住冯如萱的蛮腰,并未出错。 可谁知惯力作用下,冯如萱竟不偏不倚跌进董天赐怀里,冯如萱本打算挪开的,结果竟坐实了。 “呃”冯如萱这一坐,董天赐这才猛然意识到他早前竟蠢到会错意了,如萱哪里是嫌他骨头硬,分明是在说,这次真是糗大了。 “董郎我?”娇羞难掩,冯如萱却全力佯装不知情,挣扎着欲起身。 “如萱,别动!”董天赐难忍地低吼:“就先这样吧!”将错就错,董天赐没胆道出事实,更不敢让跌进怀里的冯如萱再动,再动下去,他定又要像上次在河里那般把持不住了。 “哦。”尴尬已成,冯如萱只得想尽办法补救,分散董郎的注意力:“董郎你可真怪。怎也不知打探,你不想知道我为何会收魏大哥家这么多酒?就一点也不觉得好奇?”回避尴尬是其一,其二是冯如萱真的很想知道为何董郎见她高价收酒,不反对也就算了,竟问也不问一声,甚至是予她打听一句。 “不是卖的吗?”董天赐努力地调稳呼吸,才道。 “是啊。你就不怕我做赔本生意?” “不怕。” 冯如萱闻言,嘴一扁,生怕从男人嘴里听见‘反正生意是你家的,怎么做随你’的话。依董郎的忧闷性子倒是有可能会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冯如萱不禁有些后悔了,早前她干嘛要多嘴问董郎? 车厢陷入死寂,半晌后,董天赐才又沉沉开口:“我能种地,会打猎,还会做木工活。以后我赚多少银子就交你多少,你若做赔了生意,大不了,我多赚银子给你补上。” “董郎你……这般宠我,不怕把我宠坏了?”冯如萱吃惊极了。她以为董天赐绝不可能说这般暖心话。 “不怕!你是我妻!”话说到此处足矣,董天赐已是拼尽了全力了,要他再说出更煽情的话,他可说不出。 “董郎你……真讨厌!”感动到极点,冯如萱竟娇嗔出口。 遭冯如萱嗔斥,董天赐不由得喉咙一哽。他说实话,她怎还数落上他了。其实从冯如萱嫁予董天赐的一刻起,董天赐便只认同冯如萱是他此生唯一的妻,只是董天赐担心自己给不了冯如萱想要生活,怕冯如萱跟着他会吃苦,顾才固执地不肯与冯如萱圆房。 这样倘若如萱后悔,悔不当初嫁予他董天赐,至少如萱还可以保有完璧之身,再嫁其他男人!只是董天赐却没想到后悔之人不是冯如萱,而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