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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萱你这是怎说话呢,爹教你的规矩,体统全白教了!董老夫人是你婆婆,那是你大哥,二哥家,你……”冯锦荣虽是对董家人的上门滋事也觉得尤为恼火,可他还未气糊涂,碍于他冯家的廉耻,他怎也不能让女儿在大庭广众前说出此等不守孝道的话。 “老爷您莫动气,莫动气,先看看情况,如萱她是你我的女儿,在家时,如萱素来懂规矩,识大体,为妻相信如萱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此等话来。想来其中必有缘由,老爷您不妨先听听女儿怎讲?”冯夫人见冯锦荣已气得吹胡子瞪眼,从旁赶紧好言相劝。又忙打给女婿董天赐使眼色。要女婿赶紧想法子拦着点自自己的女儿。 一方面冯夫人已然独具慧眼地瞧出了端倪,另一方面冯夫人也是偏袒爱女,排斥董家人。可再排斥,董家也是她冯家的亲家。若没必要,不至于扯破脸。 “如萱……”接到岳母递来的眼色,董天赐忙启口轻唤了声冯如萱,言下之意是想劝冯如萱息事宁人,别真与母亲,哥哥家撕破脸,念及母亲与兄长的薄面,董天赐这才一心想要劝阻。 奈何坏事就坏在潘月娥身上,且董付氏向来是个不识好歹的主儿。早前潘月娥一句话,已将董付氏的火气挑起来了,董付氏墨着一张寒脸,听闻冯老爷为顾及他冯家薄面,说了些走场面的片汤话,董付氏刚听得顺耳些,却不曾想冯夫人竟百般庇护自己女儿,竟敢出言激怒她。 董付氏的怒火未灭,当即再被冯夫人的话激起。 而潘月娥恰又在此时启口,声音尖酸刻薄,刚巧盖住了董天赐的轻唤:“冯夫人您这话是何意?说我四弟妹如何如何懂规矩,识大体,可我四弟妹却不曾来家里请大哥与我两家,还有娘来赴宴,合着她还有理了?真不知我四弟妹这懂得是哪门子规矩,识得是哪家哪户的大体?孝道二字怕是已被我四弟妹扔脑后头去了吧?还是说我四弟妹这般做,实则是冯老爷与冯夫人的意思?” 冯家二老眉头不由紧蹙,皆冷看向潘月娥,二老皆不曾料到这潘家千金说话竟是如此毒辣,完全不予人留活路。 “月娥你就少说两句吧!怪娘,怪娘没看有清楚人!”董付氏脸色一辣,低斥了声潘月娥,这才虚伪地哭诉起来:“亲家,亏得那日,我还当是月娥的过错,月娥不小心怠慢了四儿媳妇,我这才好心带着月娥登门来给四儿媳妇道歉,赔不是,结果可好,哼!亲家,看看你家教出来的好女儿。这才过门几日啊,竟是不认娘,不认大哥,二哥家了!” “亲家母这话怎说的,亲家母误会!误会啊!如萱,还不快来给亲家母及你的两位哥哥,嫂子赔不是!”冯锦荣忙又启口贴董付氏的冷脸。 “爹,这里面没半点误会。”冯如萱凉声道,插于腰间的手抬起,轻轻一拨董天赐桎梏在她胳膊上的粗糙大掌:“董郎你先去找三哥。我有几句话要说。”冯如萱说话时,轻睇了董天赐一眼。 仅一眼,董天赐便知他想要再阻止已枉然。就像如萱那日曾予他说的:待她好的,她会一一记着,想方设法报答。待她不好的,她冯如萱也会记着,一笔笔与他们算总账!冯如萱恩憎分明,哪怕来人是自己的婆家也绝不手软。 辨清情况,董天赐便也不再阻拦,不过却不曾退去董三郎身边,董天赐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守在冯如萱身后寸步有余的地方,似担心母亲与两个哥哥家会对自己的妻子不利般。 余光瞄到相公的举动,冯如萱心中再起波澜,这一世,她终于没再嫁错郎,定了定身子,冯如萱果决道:“婆婆?娘?我看该唤恶婆娘还差不多,我可不记得曾有你们这样的一门亲。” “你!”董付氏气得身子打抖,抖若筛糠。 “如萱,你怎可以……”冯老爷再启口又要斥责女儿的无理,却被冯夫人猛伸手掖住了衣角。 “老爷,不可!”冯夫人冲冯老爷轻摆头,视线一打,直落在冯如萱甩在桌上的旧铺盖卷上。冯老爷视线亦紧追了上去。 若不是冯家二老视线忽然偏向桌面,董家人已然忘了早前冯如萱曾甩在桌上的那卷旧铺盖。董家人时刻偷打量着冯家二老的脸色及眼色,当追着冯家二老的视线看到那桌上的旧铺盖卷时,脸色不由大变,甚是难看。 董大郎夫妻甚至如见蛇蝎般,匆忙将头撇开,装作没看见,不认识。 见董家人各反常态,冯夫人又瞧出了端倪,再见董付氏等人恨不得穿金戴银的模样,冯夫人俨然瞧明白了,这卷旧铺盖,若不是董三郎的,便是自家女婿的,只是可能吗? 董家人明知道董天赐是她冯家的准女婿,还这般欺辱董天赐,这不摆明了不将她冯家放在眼里,照她冯家,她女儿冯如萱的脸打吗! “如萱,这是怎回事?你怎把这么旧,又这么破的铺盖丢饭桌上了?一会儿还怎要亲家用饭。”冯夫人咽不下这口恶气,故意审女儿道。 “用饭?她家也配!”比刻薄,重生一世的冯如萱敢称第二,谁敢称第一。论心计,论踩人,冯如萱能拔头筹,轮也轮不到董付氏等人逞威风,竟敢踩到她冯如萱头撒野!“爹娘,何不猜猜这卷铺盖是谁的?” 听闻女儿的话,冯锦荣又岂能听不出这其中的门道,不过碍于董书与他曾交好份上,冯锦荣这才强忍着,没发飙,不过冯锦荣的好脾气已快磨光了。 “这有什么好猜的,四弟妹真会逗笑。一卷旧铺盖罢了。”董二郎飞快地凝起令人作呕笑脸,装傻充愣道:“这补丁套补丁的瞅着就碍眼,二哥我这就给拎出去。免得影响大伙吃饭。”董二郎抢步上前,欲趁未东窗事发前毁尸灭迹。 “二哥着什么急啊!”冯如萱一句话出口,董二郎顿觉得骨头酥麻,抢铺盖的动作跟着僵持。 趁此时机,冯如萱果决出手,将旧铺盖揽入臂弯,再承上启下道:“二哥,这么急着是想将我相公的铺盖拎哪去啊?这次是打算还丢河里?还是打算拿去填灶膛做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