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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冯如萱忧心忡忡,夹带着八卦的视线的注视下,董天赐薄唇微启,悠悠地吐出两个字:“头痛。” “哈?!”冯如萱瞬间犹如斗败的公鸡般,整个人都不由地颓了。见董天赐抬手揉着阵痛的额角,冯如萱不由地唇角一抽:“董郎你真的是头痛?” 董天赐好似无奈,蹙紧的剑眉不由地又往一起拢。头痛就是头痛,难不成还有假的吗! “我已吩咐娟儿为你烧了醒酒汤,需再等会儿。”见董天赐当真是头痛,并非有意规避话题,冯如萱忙道出关切的一声。然后,目光定定地再看向董天赐,似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与董天赐继续讨要刚刚提出的问题的答案。 “三哥是三哥,马大姐是马大姐。”董天赐掐揉犯痛的额角后回道。想来自己与如萱的感情还没捋清。董天赐哪敢上赶着去予三哥瞎打探。唯有三哥嗦他的份。 “这样。”冯如萱无趣地一颔首。 “如萱?”听闻回话,冯如萱似有些怅然,董天赐不忍见冯如萱不开心,似为了哄冯如萱,董天赐低唤一声,手探进怀,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布包裹。 “给我的?”见董天赐将红布包裹推来,冯如萱不由地错愕。下意识地反应道。见董郎颔首。冯如萱愁容褪去,欢喜满颜,接下红布包裹,迫不及待地打开看,霎时喜欢得不得了。 “董郎你亲自手打的?”早前,董天赐曾亲手打了两只大小葫芦瓢送予冯如萱做水舀,如今再见红布包里打磨得甚是精致的柳木珠簪,冯如萱一下便猜到这柳木珠簪定是董天赐亲手打造。 “恩,我就会这点不成器的手艺。你若不嫌弃……” “怎会嫌弃,我喜欢,喜欢得不得了。高兴都来不及!”冯如萱兴冲冲道,边说边将柳木珠簪捻在手里,戴在头上,对着铜镜好一顿打量。 见冯如萱爱不释手,董天赐自感到欣喜。董天赐见过冯如萱的首饰匣,里面不是金银,便是玉器,董天赐还当自己打这么个寒酸的柳木簪,许是如萱会看不上眼,没想到如萱非但收了,且还非常欢喜。董天赐将所有的功劳归功于简朴的柳木簪上镶嵌的那三颗圆润黑珠子上。 “董郎你这簪上的珍珠是哪弄来的?花钱买的?”柳木簪虽简朴,可柳木簪上嵌的三颗黑色珍珠,那可是价格不菲之物。冯如萱可不认为她家董郎能有这闲钱买珍珠,且还是纯天然的黑珍珠。专门为了讨好她。莫非是…… “我猎回来的。”有次进山,董天赐没走山路,而是沿河逆流而上,在山里竟发现一斗深的湖泊,董天赐水性好,猎不成山上的野味,也不敢空手回家,就干脆下湖捞鱼,捎带手,从湖底摸上来几只铜盆大小的巨型河蚌。 董天赐听过世的父亲董书说过,山里湖泊里的巨蚌若是长有水盆般大小,就不能吃rou了,那巨蚌有了灵性,蚌里是藏着宝贝的,有点像石头似的珠子,圆润的可人。那珠子则是越大越圆越值钱。 费了个把子力气,董天赐才在不伤害巨蚌的前提下,挖出了蚌里的珍珠,又把巨蚌重新放生回湖里。怀揣挖来的珍珠,董天赐回了家。 可董书却无意间误导了董天赐,董书告诉董天赐的是珍珠都是白色的,越大越值钱。而董天赐挖来的珍珠竟鲜少有纯白色的,大抵都是犹如浓墨浸泡过的黝黑色,或是颜色染层淡粉色。偶有一两颗贴近纯白的珍珠,颜色不纯不说,也微带些粉,个头也小。董天赐并不知道自己不小心挖到了宝儿,黑珍珠及天然的粉珍珠要比白珍珠更罕见,卖价更高。 “做完这支柳木簪,还余下些。你若喜欢……”董天赐说着,再把手探进怀里,掏出一只碎花布缝成的小口袋,将口袋再推给冯如萱:“全给你。”董天赐不知自己掏回来的珍珠究竟有多珍贵,只道冯如萱喜欢,既是如萱喜欢,就全给如萱,若是不够,他再上山下湖去采。 “黑珍珠?粉珍珠!”接下董天赐递来的口袋,冯如萱倒手里一看,不禁惊呆了。 她家董郎哪穷了,谁再说她家董郎穷,她非得撕烂了那人嘴不可。她家董郎分明就是腰缠万贯。只可惜,她家董郎不识货。若是识货,将这几颗珍珠随便制成首饰带去县城。不,若在县城卖,定会遭讹,得带去京城卖,随便一件首饰,都能卖个好价钱。 “值钱?”虽不识货,不过看冯如萱满脸的那股子欣喜劲,董天赐也知道自己猎来的珠子是宝贝了。 “恩。若制成首饰买,随便一件,至少这个数。”冯如萱竖起五根手指,给董天赐比划。 “五钱?”董天赐开价道。 “哪那么便宜!”冯如萱使劲摇头。 “五两?”董天赐咬牙加价。 “五两,亏死你!五十两!”冯如萱没好气地赏了董天赐一记白眼,她家董郎真是太不识货了。 “五十两!”董天赐瞠大眸子。墨色的瞳孔堪比黑珍珠。“真够贵的。”对于董天赐来说,五十两真是捅破天的天价了。 “心疼没?”冯如萱娇嗔。 “没。若想要,再采便是。” 扑哧冯如萱柳眉高挑,笑不拢嘴。她还是给董郎说最便宜的,冯如萱说的只是木簪嵌一颗颜色不是最纯的粉珍珠的价钱,嵌黑珍珠的木簪,冯如萱没敢跟董天赐报价。因为冯如萱也拿捏不准,一颗纯正黑珍珠究竟能卖多高的价钱。更何况,她家董郎一出手,就送了她支一下嵌有三颗色纯色黑珍珠的木簪。 “董郎谢谢你。能嫁你是我的福气!”脚步旋转,冯如萱犹如蝴蝶般翩翩落在董天赐身际,微含身子,印了记香吻在董天赐脸上。 董天赐身躯一僵。表情似瞬间冻结般。 “小姐,醒酒汤好了。”娟儿端着醒酒汤送来,似有些不适时宜。 “你伺候姑爷喝,我得去面点作坊。”冯如萱笑着,戴着董天赐送得柳木珠簪,欢喜地奔出门去。 屋里霎时只剩送醒酒汤的娟儿,及错愕神游的董天赐。 “姑爷。”娟儿出声震断董天赐飘远的思绪,将醒酒汤递上,蠕了蠕嘴角道:“娟儿能否问姑爷几句?” “恩。”董天赐接下醒酒汤,呷了一口,咽下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