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昨晚是不是一夜没回家。”
林柏此时已经坐回了书桌边,翻开了文件,仿佛刚刚吸烟的那一幕,是白小雅的幻觉。
白小雅简单把那昨天在医院的情况、在于磊家睡了一夜的经过说了下。
怕他随时会掐断自己的话,白小雅得飞快。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昨晚你在别的男人家过了一夜。”
“你不也一样,在……在别的女人家过一夜,还不止……”
“你是为了报复我吗?”
“那倒不是。就是听说你在她家洗澡,心里有点不舒服罢了,毕竟你名义上是我的……男人,我也是有自尊的人。”
白小雅嘴上说的云淡风轻,心里恨不得他赶紧找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解释一下。
哪怕是被舒蕾下药了这样蹩脚的理由,她心里都会好受些。
“谁说我在她家洗澡了?”
他们心照不宣地默契着不提舒蕾的名字。
“昨天在医院待了一夜。”林柏盯着白小雅道。
医院?不是和舒蕾在一起吗?他生病了?
那个电话?
“昨天在健身房多锻炼了会,拉伤了肌肉,洗完澡去了医院,挺累的,就在VIP病房一边冰敷,一边睡了。”
“她也在健身房。”
林柏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舒蕾也没有说谎,估计是林柏洗澡时,没拿手机,白小雅打电话过去时,刚好被舒蕾接到。
“那今天呢?”白小雅接着问道,为什么今天又是舒蕾接的电话。
“你是在调查我吗?”林柏站了起来,手撑着桌子,靠近白小雅。
对话到此时,两个人之间有了中调情的感觉。
“即使是协议的恋人之间,也需要真诚,不是吗”
心事被看穿,白小雅强词夺理。
“下午刚好有个电台的采访,在隔壁包厢聚餐。”林柏轻描淡写道。
“怎么,协议还要不要终止?”
见她释然的表情,林柏意味深长地看着白小雅。
白小雅有点为刚才的冲动心虚。
“在林太太没放弃对你逼婚之前,我觉得,我还是不能丢下你不管。”
白小雅硬着头皮说。
林柏弯了弯嘴角:“这么想帮我?”
“那好,你帮我做件事。”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刚才那本杂志。
翻开到白小雅刚才看到的那页,林柏指着上面那颗璀璨的钻戒道:“这颗钻戒价值连城,是几年前我父亲送给林太太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这枚戒指,是我父亲千里迢迢从国外购进的,想要买到它,很不容易。”
“叔叔对阿姨,真上心,真羡慕他们。”白小雅不仅羡慕道。
林柏却不为所动,相反,脸色却越来越不好。
“只可惜,这么美的东西,本意并不是送给林太太的。”
这?白小雅愣了。
“当年,我就查到了这颗戒指原本要送的主人……”
林柏顿了顿,眼神里带着一丝寒冷。
“三年前我还不是林氏的继承人,直到那天,我才知道,坐上这位置有多么重要。”
“采访当天,就有记者难,在采访结束时,提到了这枚钻石戒指,舒蕾不明真相,也跟着起哄。”
“我父亲不得不当场拿了出来,林太太欣然收下,才有了杂志上这看似幸福的瞬间。”
“阿姨……她不知道也好。”白小雅听了,心里一阵紧缩,安慰林柏道。
“她什么都知道。”林柏的手,痛苦地插进头里。
白小雅忽然对他的痛苦感同身受,看着自己的父亲背叛自己的母亲,他却无能无力,还要看着母亲为了家族的面子,极力隐忍。
这差不多就是一个男人,最觉得痛苦不堪的地方了吧。
“我能帮你做点什么?”白小雅果断问,能帮他,也是幸福。
林柏坐直了身体,找到那个钻戒的图片:“喜欢吗?”
“什么意思?”白小雅怔住了。
“跟我妈要到这枚钻戒。”林柏清晰地说道。
“不是怕她逼你、为难你吗,如果她不给你,就是她不满意你、容不下你,所以,她也没有理由再逼我找别的女人结婚。”
“万一……她真给我了,怎么办?”白小雅为难道。
“她不会给你的。”林柏笃定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