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楼梯不是很高,从楼梯上滚落到墙边,白小雅被重重地撞在墙上。
小腿处一阵生疼,伸出腿看看,一条七八公分的口子已经裂开了,血汩汩地往外冒着。
白茜倒是没怎么受伤,除了胳膊和脚踝肿了一点之外,她缩在一边。
刘春赶紧跑下来,看着白小雅腿上往外冒的血,终于恢复了一点人性:“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看好她。”
白小雅扶着墙站了起来,忍着痛,自己下楼去了。
白茜扑倒在刘春怀里,刚才的嚣张没有了,吓得瑟瑟抖。
算是又被白茜伤了一次,白小雅扶着楼梯的栏杆,心里笑自己这辈子和她还真是想了结都拖点泥带点水。
下到了低一层,白小雅坐在台阶上,拿出纸巾擦了擦血迹,等了好一会,血终于不再冒的那么快了,便起身进了电梯。
下了楼,现林柏站在车外,靠在车上,等着她,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白小雅刚才的委屈一扫而空,装着腿没事的样子,尽快地朝他走了过去。
“痛吗?怎么受得伤?”上了车,林柏还是现了她的异样。
明明伤口很痛,白小雅还是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电梯人多,走楼梯不小心摔了一跤,皮外伤。”
林柏捏着她的腿,观察了下伤口,又看了看白小雅,眼睛里写满了质疑。
“真是我自己摔的,有事的话,我早就打电话给你了。”
白小雅说的认真,见他仍然半信半疑,接着道:“白茜得了抑郁症,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今晚的事,也不是她做的。”
林柏终于点了点头,算是暂时信了她的话。
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白小雅也不敢再提今晚那两个小混混的事,他能解决的,不用说,他都会第一时间去解决。
回到家,林柏给白小雅上了药,嘱咐她第二天去医院缝针。
世界上的人那么多,能在深夜陪你回家的却只有那么一个,白小雅看着他仔细为自己擦药的样子,忽然想起了这一句话。
有种因祸得福的感觉,心里暖意渐生,今晚生的不快,一时间,都抛在了脑后。
第二天白小雅去医院缝针,打了麻药很快缝完后,护士带她去了病房,让她留院观察、打完消炎水才走。
刘春了个信息过来,问白小雅伤口怎么样了,估计是怕她报复白茜吧。
为了让他安心,白小雅了张点滴瓶的照片给他。
刘春问了几句,白小雅不耐烦地让他放宽心,便不再理他。
点滴打到一半,病房里出现了一个令白小雅意外的身影。
刘春他妈,前婆婆。
她来干吗?
白小雅心想,刘春不干间谍真是可惜了。
这都能让她妈找到自己的病房,说他聪明,他确实是聪明过头、只可惜品行不端,反被聪明误了。
白小雅看着这个曾经和刘春一起,将自己赶出家门的前婆婆,一时之间不知道她的来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前婆婆是典型的没什么文化的人,不懂什么拐弯抹角,但毕竟有了点年纪,该有的人情世故还是有的。
“小雅啊,怎么样了。”
前婆婆不待白小雅说话,就自己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
“我没事。”白小雅冷冷道。
前婆婆给白小雅拉了拉被角,继续说:“想吃点什么,我下次给你带来。”
“不用,我打完这瓶就出院了。”
白小雅冷眼看着前婆婆,不知道她又肩负着什么任务而来。
果然,前婆婆愣了一下,又腆着笑脸:“听春春说了,你这腿上的伤,是茜茜弄的,她不懂事,你可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可不能再提什么起诉不起诉的。”
“还有啊,小雅,你和春春好歹也是夫妻一场,虽然分开了,但老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可别再想着追究他什么的。”
“那个茜茜,实话跟你说吧,我们春春现在也和她快断了,她现在一时疯疯癫癫的,一时病怏怏的,孩子都生不了,只会拖春春后腿。”
前婆婆倒实在,白小雅禁不住冷笑。
这下算是彻底听明白了,原来前婆婆是来当说客来了,怕白小雅借受伤之际,再次起诉,连累到刘春。
“如果我不肯呢。”
白小雅本来暂时没想过再起诉白茜,反正白茜都那样了,和坐牢也没什么区别。
但听了前婆婆的话,故意装着不依不饶。
前婆婆陪着笑脸:“小雅,何必呢,你是个善良的人,你要真的起诉茜茜,她就完了,再说了她现在和春春也快没什么关系了,你整她好像也没什么必要。”
“反而春春会受到她的连累,怎么说,也都是因为春春,才引起的这些事。”
前婆婆说着说着,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估计她自己都觉得刘春做的差劲,都觉得不好意思。
“小雅啊,不是我说你,干嘛这么较真,你和春春都离婚这么久了,干什么还这么较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