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白小雅回答。
林柏只好躺到了她的对面,却现白小雅脸上流满了眼泪。
将她的泪水擦干净,两个人相拥而眠。
“一切都交给我吧,陆明朗的事,你就装着不知道,只是以后少接触,还有薇薇......你别放在心上。”
白小雅听着他的话,眼泪又湿了脸颊。
她刚一回来,面对的就是两人她完全搞不明白的人,一个陆明朗,一个薇薇。
而林柏,白小雅现在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像他说的那样,能成为她的避风港。
一切都是未知数。
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经历过一次刻骨铭心的爱情,白小雅现在只知道,谁也不会是谁今生今世永远的堡垒。
唯有自己,才是自己最后的避难所。
回到别墅的第一晚,白小雅带着对未来的不确定,慢慢睡去。
第二天,白小雅拒绝了林柏让她进入天景工作的提议,她想自己找工作,而在找工作之前,她想去白家看看。
在她离开南城之前,她几乎一直都是在和白家以及刘春纠缠,耗费了她大部分的心神和精力。
如今,白家似乎淡出了她的视线,但她的生活,却依然没有归于简单和平静。
来到白家的小区,敲响白家的房门,半天,保姆才无精打采地开了门。
看到白小雅,保姆愣了一下,随即也没阻拦,就让白小雅进来了。
对于白小雅的身份,保姆自然是知道的,如今白家不同往日,白小雅还能回来看一眼,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呢?
白小雅走进客厅,现客厅里一片寂寥,仿佛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来过一样。
只有一面墙上,挂着养父的一张遗像,注视这个曾经气派极了的房子。
“茜茜呢?”
白小雅坐在沙上,平静地问保姆。
“先生去世后,茜茜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那个刘春,也不管不问,太太求了茜茜的舅舅,将她接了过去。”
保姆站在一边,小声叙述道。
来了这么久,也没见到养母,白小雅这次来,本来是做好了被她骂的准备的。
“太太呢?也不在家吗?”
保姆犹豫了一会,为难地没张嘴。
白小雅察觉到异样,盯着保姆:“我不能知道吗?”
“不是...太太她...生病了,自从先生去世后,家里经常来人。”
“什么人?”
“谁知道呢?那些人不是砸东西就是吓唬人,也不知道都是从哪来的,太太被吓怕了,又不敢报警......"
保姆说着,偷偷看了眼白小雅。
“你继续说。”白小雅知道她担心什么。
“太太把茜茜送走后,就一个人应付那些人,那些人既不要钱,也不拿家里值钱的东西,只是把先生的书房翻过来翻过去,不知道想要找什么东西,找不到,就威胁太太,太太......没多久就吓病了,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哪家医院?”
白小雅站了起来,她是得去看看,不知道保姆口中说的那些人,到底是在寻找什么。
保姆也不敢再隐瞒,将医院和病房号都告诉了白小雅。
“按时给你们太太送饭。”临走时,白小雅叮嘱了一句。
保姆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是觉得意外还是不敢相信,“饭都有按时送,只是......”
“这是两个月的工钱,尽心点。”白小雅拿出钱,给了保姆。
走出养父母的小区,白小雅往日对白家的那些仇恨,似乎消散了很多。
即使再恨他们,白宗已经死了,刘春丢下茜茜不管,养母一独自住院,不用说,白家的那些狗眼看人的亲戚,不会真有人去照顾去看望养母的。
虽然觉得他们是罪有应得,可看见了,白小雅也不会由着养母饿死,要不然,她和养父养父他们有何区别呢。
带了一份饭,白小雅到了养母的医院。
没想到,养母的情况远远超出白小雅的想象。
养母现在就像个惊弓之鸟,看见护士过来,都直往后躲,一个劲儿喊着:“别打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