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所遭受的，正是林柏在她和前夫离婚后解救她所付出的代价。

经历过这么多，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林母意味深长地看着白小雅，仿佛是刚刚认识她一般，那张支票躺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如果林夫人觉得对我有一点点不忍或者亏欠的话，可以解答我的一个疑问做为交换，比起支票，我更需要你的实话实说。”

白小雅很清楚她目前的处境。

“你问吧？”林母点头。

白小雅也不兜圈子：“我的生父是谁？”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问题太难回答，白小雅看到林母手里的的杯子明显晃了一下。

杯子里的水毫无预兆地洒落了一些在桌子上，林母有些慌乱地拿起抹布擦了一下。

“为什么想起来问这个问题？”收拾好后，林母注视着白小雅。

“林杨你应该很熟悉，是他告诉我，你能解答这个问题，而且你也告诉过我，当年和我母亲一起车祸丧生的人不是我的生父，那我的生父到底是谁？'

白小雅对这个问题有着执念。

茶室里古琴的声音轻轻浅浅，一处水景在墙角出似有若无的流水声，白小雅听得真切。

“小雅，这件事我确实不知情，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帮你查实，至于林杨，你无须听他的挑拨，他的目的很明显。”

林母的眼神里有闪躲，有回避，陈年往事在她心中如翻书般页页呈现。

白小雅立即拒绝了：“谢谢，不麻烦你了，我也只是随口一问。”

白小雅早就可以预料到这个问题林母不会给自己答案，她只是想确认林母是不是真的知道她的生父是谁。

林母的反应，白小雅已经有了答案，当年的所有事，林母都知道！

“那么方微微呢，是不是在我未出现前，她就是林柏的女朋友了，我记得她后来才回的国。”

这个问题林母总可以回答了吧。

林母轻轻舒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何必说的那么白呢，说的太白反而让人受伤根深。”

白小雅再次笑得苦涩，明知道一切都是真的，非要亲自听到才是算死得瞑目。

“方微微我并不十分喜欢她，只不过和舒家不可能联姻后，方微微家室不错，人也聪明漂亮，最重要的是，她做事有头脑有条理，对林柏的帮助不小，林柏在目前这么艰难的环境下还能留在总裁这个位置上，方微微功不可没。”

白小雅只好点头，也是，如果自己是林母，也许她会选择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