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也无声地站起，跟在白小雅身后一起出去了，经过舒蕾面前，他注视了舒蕾好几秒，舒蕾却冷漠地转身就走。

走出门，一阵冷风吹来，白小雅打了个冷颤，也让她本已沉静的心，突然更加透彻和清明了。

林柏早已跟上了白小雅，在白小雅即将招手拦出租车的时候，拉住了她。

白小雅不得不与他面对面：“这就是你把萌萌从美国带回来，将她放在你身边，然后让我答应和你复婚才能和女儿生活在一起的原因？”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吗？”林柏反问道。

白小雅试图甩开他困住自己胳膊的手，可没有成功，于是她只能进一步刺激他：“难道不是如此吗？从你第一次把我带到你身边，到现在你对我做的每一件事，基本上都是为了你的生意，在你眼里，除了生意还有什么？”

林柏并不和她争论，只冷冷回了一句：“还有你，现在还有萌萌。”

不提到萌萌还好，一提到萌萌，白小雅有些激动：“你算计我也就算了，我认了，但是如果你连萌萌都要利用，那我只能鄙视你了。”

这句话戳中了林柏的情绪反应点，他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压制了一下想要对着白小雅吼的冲动：“怎么样做你才能不这么想我？你说，我都会答应你！”

“很简单，把萌萌还给我，我要见到我女儿，她才两个多月，就算你的生意再重要，也不该用她做条件，维护你有个稳定和睦家庭的假象。”

林柏突然冷笑了一声：“白小雅，如果我需要为了生意有个家庭，我可以在一夜之间找到一百个愿意和我结婚愿意立马给我生孩子的女人，请问你哪来的自信这样抬高你自己！”

白小雅被他的话给伤到了，但她失去了和他争辩的力量，两秒钟后，她轻声道：“那能把女儿还给我吗？你不想让我每天活得像个行尸走肉吧？”

这句话林柏也没有再反驳。

两个人突然就这样陷入了沉默，只是静静地对望着。

不知道为什么，白小雅只觉得精疲力尽，谁是谁非都不重要了，只有萌萌是她无法割舍的牵挂。

“你真的要我们三个人分隔在不同的地方生活吗？”林柏也失去了争吵的精气神。

“我们两个人，注定有一个要和萌萌分开，如果你不想让萌萌生活在你们这个大家庭的刀光剑影中，如果你也希望女儿的人生能平静一点简单一点快乐一点，那你就仁慈一点，就把萌萌还给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小雅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她太想萌萌了，这段时间只是闻着萌萌衣服上的奶香，只是在街道上、公园里看到躺在手推车里的小婴儿，都会让她眼泪如泉涌。

迎着白小雅的眼泪，林柏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有多久没有这样拥抱了，无论爱恨情仇，此刻，只有沉沦吧。

“好，我答应你，你可以带萌萌走，但我有一个条件，只要你同意，我可以放你们走。”

片刻，林柏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