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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宋万才请来了十几个宋家庄德高望重的人。 这十几个宋家庄德高望重的人又带来了上百个宋家庄的庄兵壮胆。 一行人提心吊胆地来到了宋保正家。 此时,江鸿飞已经换上了宋保正的儿子宋末新做的一套衣服。 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相貌本就不错还有一身淡雅气质的江鸿飞,换上了一身这个时代上好的衣服,立马摇身一变,变得颇有点西门大官人的意思。 见宋万带着宋家庄德高望重的人回来了,江鸿飞立即彬彬有礼地从宋保正的家里迎了出去。 出来后,江鸿飞才看见,那上百个宋家庄的庄兵,还赶了几十只牛羊。 见此,江鸿飞问宋万:“这是何意?” 宋万满脸苦笑:“小弟已与老太公他们说了,我水泊梁山发兵至此,只为找宋保正一家报仇,不会sao扰良民,可老太公他们还是坚持要来劳军,我推脱不过,只能叫他们将这些牲畜赶来了。” “胡闹!” 说了宋万一句,江鸿飞立即就冲宋家庄为首的老人也就是宋太公一抱拳:“见过老太公。” 宋太公连忙一拜在地:“小老儿见过大王。” 江鸿飞赶紧将宋太公扶起来,然后一指已经挂好的杏黄旗:“老太公恁请看。” 宋太公顺着江鸿飞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了杏黄旗上龙飞凤舞的“替天行道”四个大字。 “昏君穷奢极欲,贪官污吏当道,世道艰难,不给我良民活路,逼得我梁山好汉上山落草。然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旁的山寨如何行事,我江衍不管,但只要我江衍一日还是水泊梁山的寨主,我水泊梁山便只替天行道,绝不干那sao扰良民之事。” 江鸿飞说这话时,一身正气,道貌岸然,让宋太公等宋家庄的人无不打心底里想要相信江鸿飞所说的。 江鸿飞再次抱拳:“还请老太公及诸位老乡将牲畜全都赶回去罢,这牲畜,小可绝不会要的。” 比较谨慎的宋太公,还是不太放心,所以他再一次试探道:“些许牲畜乃我宋家庄诚心孝敬大王的,还望大王莫要再推辞,不然我等便长跪不起。” 说完,宋太公就带着宋家庄的人呼啦啦跪倒一片。 江鸿飞赶紧将宋太公扶起,又让其他人起来,然后说道:“既然恁盛情难却,那小可便却之不恭了。” “这就不再推辞了?” 宋太公等宋家庄的人原本还觉得江鸿飞真像自己所说的那样,是一个豪杰,不会搜刮他们这些穷苦人。 不想,江鸿飞竟然是一个心口不一、口蜜腹剑的小人。 同时,宋太公等宋家庄的人还有些后悔:“若是我们刚刚顺着他的话将这些牲畜赶回去,而不是跪求他收回成命,是不是我们便不用遭受这个巨大的损失了?” 这时,江鸿飞头也没回道:“朱贵贤弟。” 朱贵立时上前一步来到江鸿飞身旁:“小弟在。” 江鸿飞吩咐道:“按市价收了老乡家的牲畜。” 一听峰回路转,宋太公忙说:“这些牲畜既是我宋家庄孝敬给大王的,又如何能再要大王灵钱?” 宋太公的话,引得一旁好几个宋家庄的人,频频给他使眼色,示意他千万不要再乱说话了,要是江鸿飞真将灵钱给收回去,怎么办? 江鸿飞仿佛没看到那些宋家庄的人的小动作一般,他和声细语地对宋太公说:“恁请听我一言。” “这些牛羊我水泊梁山本不该要的,言而无信,非小可为人。只是,一来,此乃贵庄一番好意,且小可若不收,恁也难心安;二来,不瞒恁,我寨兄弟,确实需要rou食调理体魄及修炼,不从贵庄买这牛羊,亦需从别处购买牛羊。如此,小可便收了贵庄牛羊。可有一条,这灵钱贵庄务必收下。不然,贵庄牛羊,小可绝不能要。” 这时,朱贵也带足了灵钱过来,他帮腔道:“诸位不知,我家哥哥义薄云天,恁若不收这灵钱,贵庄牛羊,我家哥哥绝不会收的。” 见此,宋太公等人才代宋家庄的人收了卖牛羊的灵钱。 值得一提的是,朱贵特别会办事,羊的价格,他都是按市价付的,而牛的价格,他却是按照牛rou的价格付的。 ——由于牛能帮助人类耕地,赵宋朝廷是禁止平民随意杀牛的,导致牛rou的价格比牛贵五倍。朱贵按牛rou的价格给宋家庄的人结账,显然是让宋家庄的人赚了。 遭遇一回强盗,不仅没被抢,还赚了不少,宋家庄的人无不喜笑颜开。 结了买牛羊的账后,江鸿飞才对宋太公等宋家庄的人说:“小可请恁几个过来,是有几件事要与诸位商量。” 虽然宋家庄的人估计重义轻利的江鸿飞应该不会难为他们,但他们在听了江鸿飞此言后,还是本能的又将心给提了起来! 宋太公故作平静地说:“大王有事但请吩咐,我宋家庄定然尽全力为大王办到。” “恁莫要紧张。” 说这话的同时,江鸿飞一伸手。 一旁的阮小七见了,赶紧将一大箱子借条递给江鸿飞。 江鸿飞从中随便抓了一把借条给宋太公等宋家庄的人看: “此乃我寨之人在宋保正家搜到的借条。” 宋太公等宋家庄的人一听,不约而同暗道:“来了,他必是想要接管此债,叫俺几个过来,是想要俺几个帮他追债。” 不想,江鸿飞冲阮小五招了招手,阮小五就端来了一个火盆,然后江鸿飞就将手上的借条全部扔入火盆中,接着又将阮小手上的装借条的箱子拿过来,将里面的借条也全都倒入火盆当中。 看着火盆中的大火将那些快将他们的血吸干了的借条烧成灰烬,不少宋家庄的人都喜极而泣! 虽然已经清楚江鸿飞是何意了,但为以防万一,宋太公还是问了一句:“敢问大王,这是……” 江鸿飞并没有计较宋太公明知故问,他依旧满脸和煦的答道:“小可代宋保正免了大家欠他的债。” 过往借得高利贷,不仅不用还那仿佛黑洞一般的利息,甚至连本金都不用还了。 刚刚还能忍住不哭的宋家庄的人,现在再也绷不住,他们也跟着嚎啕大哭。 这些人边哭,边磕头如捣蒜一般,拼了命的感谢江鸿飞: “大王慈悲,大王恁是那活菩萨,俺给大王磕头了!” “大王救俺一家老小性命,俺到死那天也不敢忘记大王恩情!” “宋保正家那债,俺以为俺到死那天都还不上了,俺都准备将婆娘、女儿送入宋保正家,自己也去宋保正家当长工抵债,不想竟被俺撞到大王这么仁义之人,去了那俺永远也还不清的债,呜呜呜呜呜……” “……” 看得出来,宋家庄的人,真的是对江鸿飞感激涕零,一些人甚至都将头磕破了。 江鸿飞和水泊梁山的一众头领将宋家庄的人一一扶起。 宋家庄的人,继续千恩万谢。 等宋家庄的人情绪平静下来,江鸿飞冲阮小二招了招手。 阮小二见了,赶紧将一大箱子地契拿来。 江鸿飞从中抓出一把地契,让宋太公等宋家庄的人看了看,然后说道: “此乃我寨之人在宋保正家里搜到的地契,灵田二亩,上等田四百二十三亩,中等田七百三十三亩,下等田一千四百八十六亩,共计两千六百四十四亩,这地契既入我水泊梁山之手,这田地自然便归我水泊梁山所有,小可想请贵庄之人不分男女老幼、宋姓外姓以抓阄的方式平分了这些田地,为我水泊梁山种地。” “这租子嘛?那二亩灵田,贵庄便出几个精细之人帮我水泊梁山种一下,到秋我水泊梁山会派人前来收取灵米。其余田地,前三年免租子,三年后,交一成粮食作为租子。可好?” 虽然宋保正家的地契在官府有备注,但量那些贪官污吏,也就敢欺负欺负良民,哪敢来收水泊梁山的地? 退一步说,真有那不开眼的敢来打水泊梁山的地的主意,大不了水泊梁山再杀几个典型立立威,还能顺便替天行道,再赚点外快。 关键,这个世界是皇权不下乡,地方完全是乡老自治,族权大于天,民不举官不究,而且闹出乱子会影响地方官考核。 所以,只要水泊梁山愿意,宋家庄的人就能平分了宋保正家的田地,至少短时间内可以这么cao作。 而哪怕只有一年不用交那简直能压死人的租子,也能让宋家庄这些难以活下去的人大大喘上一口气,更别提三年了。 而且,三年以后,也只不过才给水泊梁山交一成的租子,这与给宋保正交五七八成租子相比,简直就跟让他们白使用这些田地差不多。 这种情况下,宋家庄的人都希望,水泊梁山永远都不要被官府剿灭,那样的话,他们就能一直过好日子了。 霎那间,宋家庄的人就又全都跪在了江鸿飞面前,边哭、边喊: “大王高义,盖过神佛,俺必为大王立生祠!” “大王真乃天大圣,解救我万民于水火!” “大王义薄云天,必长生不老!” “……” 总之,什么好听,宋家庄的人就说什么。 宋家庄的人如此,可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从江鸿飞这里得到了天大的好处,也是因为他们真心感激江鸿飞这个将他们从水深火热中拉出来让他们有机会过上好日子的人。 江鸿飞趁热打铁,又说:“今夜我水泊梁山前来替天行道,打扰了大家休息,又叫大家受了不少惊吓,还叫一些人遭了无妄之灾。请大家放心,所有我水泊梁山之人损坏之物,我水泊梁山皆照价赔偿,误伤之人,我水泊梁山亦出钱救治。再者,凡贵庄之人,不分男女老幼、宋姓异姓,我水泊梁山皆送两石粮食。东西不多,算是我水泊梁山聊表歉意,请大家海涵。” 如果拌点野菜,两石粮食足够一个成年男人吃上一整年的! 一个五七口之家,就是辛苦一整年,到头来都未必能收获两石粮食! 更何况,江鸿飞还是按人头分得粮,哪户不能得十石八石的粮食? 而有那人口多的人家,一家便能得二十多石粮食! 这回,宋家庄的人,真是打心底里被江鸿飞给收买了,很多人甚至愿意为江鸿飞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