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芳就在旁边看着,看得真真的,吓得急忙一把扶住他。任君飞顺势抱住了她,一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刘清芳被他抱住腰肢,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又嗅到自他身上散出来的极为浓郁的成熟男子气息,弄了个窘迫不堪,嗔怒不已的低声埋怨:“怪就怪这个冯传芳,不惹他生气,他能喝得这么醉么?这倒好,让他按住我了……”
任君飞结结巴巴地说:“起……起来,下床…………”刘清芳暗叹口气,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搀扶着他,让他慢慢下到地上,等他下地以后,暗松了口气,道:“好了,厕所就在外面,你自己去吧。”任君飞将头埋在她香肩上,胡乱摇头,撒娇一样的说:“兄弟,你……你再行……行好,扶我……我去吧,求……求你了……”刘清芳羞得脸色通红,神情大窘,哼道:“臭小子,你赶紧给我醒醒,我不是兄弟,我是刘清芳。你让我扶你去厕所,太过分了吧?”任君飞根本就懒得睁眼,用手抱住刘清芳的手臂就往外迈步。
刘清芳见他油盐不进,气得咬碎了银牙,甩手要推开他,可是刚刚甩了一下,他就如同没有根基的泥人一样往外侧倾倒。刘清芳吓得心头打了个突儿,赶忙又把他拉回来。
任君飞还埋怨呢:“快……快点,我……我憋不住了。”
刘清芳脸色涨红的扶着他来到厕所门口,把他往里面一推,心说他自己还不会尿吗?就算站不住,坐在马桶上总可以解决那事吧?
可任君飞此时弱不禁风一般,被她一推,就往里面撞去。看那势头,一旦摔在地上,绝对不是轻的。刘清芳吓得差点没喊出来,急忙快步上前,再次把他拉住。而此时,两人正好站在了马桶前。
任君飞朦胧中张开眼皮看了看眼前,似乎是看到了马桶,伸手就去解裤链。
刘清芳还沉浸在刚才的情景中,暗呼一声好险,心说他都醉成这样,要是在床上吐了,万一卡着了喉咙怎么办?看来今晚不能走了,算了算了,等会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正思量时,耳畔忽然传来哗哗的响声。她一开始没明白过味来,还以为是哪里漏水了,傻兮兮的循着声音望下去,结果不偏不倚看到任君飞正在放水。
看到这一幕,只羞得她脸蛋热,头皮麻,两腿颤,浑身烧,急急忙忙的抬起头来,张嘴就要大声斥骂,忽然觉得不妥,紧咬住银牙,一个字也没喊出来,只在心里暗暗的咒骂:“好你个任君飞,今天借醉恶心我,等你酒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哼!”又埋怨起冯传芳来:“好你个冯传芳,把人喝大了你却跑了,那天也让你服侍一会,看看……”
任君飞痛痛快快的放完水,把衣服粗略整理了下,大喇喇的道:“走……吧。”刘清芳气得脸色青,心说本小姐成了你的丫鬟还是怎么着,这是过来伺候你来了?我该你的还是欠你的?想要放下他不管,又有些不忍,想着已经扶他出来了,就有始有终,再把他送回去,然后自己就走人回家,改天再回来收拾他。这么想着,忍着一肚子怨气扶他走出洗手间。
刘清芳把任君飞扶到床上躺下,看他悠闲的闭起了眼睛,恨恨的低声骂道:“你今天竟敢恶心我,你给我等着的,看我下次不把你……”话刚到这儿,任君飞忽然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盯着她看了两眼,叫道:“刘……清芳。”刘清芳哼道:“废话,不是我是谁?你现在才知道是我啊,给你脱鞋洗脸,甚至……哼,你讨厌死了。”任君飞挤出一丝苦笑,道:“谢……谢谢你。”刘清芳摆手道:“算了,不跟喝醉的人一般见识,就这样吧,我要回家了,你睡觉吧。”任君飞忙道:“先……先别走。”刘清芳警惕的看向他,没好气的说:“还要我为你干吗?我这是给你当丫鬟来了?哼。”
任君飞讪笑了下,一股酒气从食道里窜上来,恶心得差点要吐,打了个嗝才艰难的把酒气压下去。
刘清芳说:“怎么,不舒服?”任君飞皱眉点了点头。刘清芳想了想,道:“要不我扶你起来,你靠在床上待会儿,可能会舒服点。”任君飞说:“好,谢……你。”
刘清芳俯身过去,一手拽他胳膊,一手托他后背,将他慢慢扶坐起来。这个过程中,任君飞无意中现,她心口雪纺衫因为重力作用垂落下去,露出了一道大大的缝隙,而从他的角度,恰好可以望进这个缝隙里去,一下子就看到她那道最靓丽的风景线,立时吸引了他的全部视线。
骤然见到刘清芳这对充满杀伤力的杀器,很难不变得心猿意马起来。再有身体里酒精的催化剂作用,腹中那股子邪火便熊熊燃烧起来。
刘清芳忽然间现了任君飞那邪恶的目光,顺着他目光垂下头看了看,不看还好,这一看羞得粉面通红,把他往床头上重重一推,回手把衣服按在了心口上,气愤愤的说:“你……你……”任君飞忙赔罪:“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刘清芳怨气难解,哼道:“一直以为你是个好男人呢,想不到你也不是好东西。”任君飞尴尬的笑了笑,想要说话,只觉心口跳动加速,要从心窝里跳出来似的,不自禁难过的闭上了眼睛。
刘清芳是心软的人,见他忽然间痛苦起来,还以为自己摔疼了他,忙紧张的问道:“你怎么了?”
任君飞微微睁开眸子,看着她说:“耽误你回……回家了。”刘清芳大度的说:“没事,我回家时间都打到十二点了。”任君飞咧嘴笑道:“那……那你回去晚了,你老公,他……他能答应吗?”刘清芳说:“我这两天在娘家住呢,他管不着。”任君飞笑了笑,说:“那你陪……陪我多待会儿吧。”刘清芳看看手表,说:“这都快十一点啦。”任君飞笑道:“你不是……不是打到十二点了吗?”刘清芳扁扁嘴,道:“好吧,再陪你一会儿。”